2025-10-31 admin
主角是顾行珠阿祁顾长舟的叫做《洞房夜成阶下囚后,我扳倒皇后》,这本的作者是某长生倾心创作的一本豪门总裁类,内容主要讲述:洞房烛火像被风吸去最后一口气,忽明忽暗。我刚把凤冠卸到一半,顾家世子顾长舟就捂着胸口倒在我膝边,血顺着指缝流出来,烛泪噼里啪啦落在地上像一串细小的雷。“下了毒!”有人在门外喊。门“嘭”地被推开,婆子们蜂...

洞房烛火像被风吸去最后一口气,忽明忽暗。
我刚把凤冠卸到一半,顾家世子顾长舟就捂着胸口倒在我膝边,血顺着指缝流出来,烛泪噼里啪啦落在地上像一串细小的雷。
“下了毒!”有人在门外喊。
门“嘭”地被推开,婆子们蜂拥而入,红布盖脸的喜奴跌了一跤,红绸从她手里逃开似的窜到我脚边。
我嗓子里有火,偏偏发不出声。
喜床上的绣被在夜色里像一池静死的水,只有顾长舟的喘息在我耳边粗砺、急促、像一头被逼到墙角的野兽。
“搜!先搜新妇身上!”主母卢氏的声音像冬夜里一把薄刀,压着笑,“别惊着了她。”
我抬眼,烛影里的卢氏眉峰微挑,嘴角柔和,像是在劝解,唯有那双眼睛,淡淡地看着我,仿佛这场闹剧与她无关。
这副慈善的皮相,我在谢家见过太多。
婆子粗手粗脚地掀我衣袖,翻我衣带,从我腰侧掏出一个暗红的香囊。
香囊不大,却极精致,回纹里绣了一朵小小的梅,针脚细到像水汽。
“就是这个。”
卢氏后退一步,像是避开污秽,“梅子香,腥甜,最擅伤心。”
我愣了一瞬。
这个香囊——是我娘留给我的。
“来人!”她一声令下,“束缚,送宗正寺。
夜里犯下这种事,不必等天明。”
我忽然笑了。
笑得自己都觉得奇怪,嗓子里却出了声:“主母,这可是镇远侯府的洞房花烛夜,你们就不怕丢人
”卢氏的笑意更温:“丢的是谁的人,还不一定。”
顾长舟被抬下去的时候,指尖滑过我的手背,险些抓住我,最终没抓住,掌心里只留下一片冰凉的红绸。
那一瞬,我看见他睫毛下有一滴水,不知是汗还是泪。
那滴水像烛泪一样,砸进我心里。
我被五花大绑,拖出喜房,风把红喜帖刮到门外青石阶上,啪地拍在我的鞋面上。
院外,烟花未散,宾客尚未尽兴,嬉笑、酒香和“贺喜”的声浪还在,谁也不知道新妇在这一刻成了阶下囚。
我抬头。
冬夜的月亮被薄云撕成几块,像被谁掰碎的银饼。
远处鼓乐忽然歇了,我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像是有人在门外数数:一、二、三——“停。”
一道人影从廊下折出,衣袍如霜。
他弯腰捡起那只香囊,拧开,凑近鼻尖,眉心微动。
我认得他,是顾家二房的庶子顾行珠,平日寡言少笑,如影子般不惹眼。
此刻他把香囊握在掌中,忽然抬眼看我:“是你的
”“是。”
我盯着他的手,“我娘留给我的。
可它不是毒。”
“谁会在洞房里用腥香
”他问。
“故意让人看出来。”
我回。
顾行珠眼神像一把慢慢合上的扇子,遮去端详与思量。
他道:“宗正寺说了算。”
“宗正寺说了算,还是顾家说了算
”我问。
这句话让旁人一惊。
卢氏轻咳一声,像拽住了什么:“行珠,莫胡闹。
送走。”
我被拖上车,车内冰冷,有一阵子,车轮在青石上碾过去的声音好像我的牙齿在咬出血来。
我把头抵在车壁上,闻见香囊被扣在我胸前的味道,腥甜腻到发苦。
娘去世前,把它塞进我掌心,说:“阮阮,命不由人。
但你可以选怎么活。”
那时候我不懂。
如今懂了,却是明白得太迟。
宗正寺的牢房潮湿,墙上有霉斑,像一只只蜷缩的眼睛盯着我。
铁窗外斜风急雨,明明没有雨,我却听见檐角滴水。
或许是我的心在滴。
我蜷坐在角落里,手腕被绳子磨出血,血味很快消失在霉气里。
“苏阮。”
牢门口有人喊我名。
我抬头,来人穿一身青布,腰间挂个破铜钱,眼睛很亮,笑起来像某年某月的清风。
他把手里的一盏灯举高,灯里火苗被他的笑烫得更旺,“是我,阿祁。”
阿祁。
谢家后门那条巷子里长大的孩子,小时候夏天我们一起捉蜻蜓,冬天一起烤番薯的大男孩。
后来他给镖局当过趟子手,又不知怎么跌进了京里某个衙门的暗河,几年不见,如今却来了宗正寺的门口。
“我来送你出去。”
他说。
“怎么
”我笑了,“阿祁,你现在一个人顶得过顾家、宗正寺和半个京城吗
”他挠挠头,像从前被我骂傻一样老实:“顶不过。
但我认识今晚三更换夜的人,换他一条命换你一条命,值吗
”“他是谁
”“顾家的人。”
阿祁压低声音,“顾行珠。”
一阵风从铁窗边穿过,灯影跳一下,像街角的小贩端着的汤碗险些泼出来。
我闭上眼,眼里浮出顾行珠拎香囊的姿势,瘦,稳,冷。
“他为什么要救我
”我问。
“他说,有些事你不在,查不出来。”
阿祁道,“他还说——世子活着。”
心口一紧,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顾长舟没死。”
阿祁把灯笼递给我,掌心有薄茧,“他在顾家密舍,假死,只为缉一条大线。
你成了线上的饵。”
我盯着火苗,火苗在灯罩里像一只困住的鸟,撞了又撞。
我忽地笑起来,笑到眼泪掉下去,砸灭了火一点。
阿祁急忙护住灯,“别哭,别哭,他活着,你也活着,咱们还能把局翻回来。”
“能翻回来吗
”我擦掉眼泪,“他们把我的香囊递给你看,就是要你相信我杀人。
顾行珠救我出去,就是要我帮他探我娘的墓。”
“***墓
”阿祁愣了一下,“阮阮,你娘是……”“谢氏。
谢家正室出身。
她死得不明。”
我一字一句,“她留下这个香囊,告诉我谢家真正的烂根不在谢,根在盐。”
“盐
”“盐引,盐税,盐仓,盐路。
顾家靠军功封侯,盐道却是京中诸家看不见的血。”
我低声,“谢家半数生意是盐。
有人拿了我们的引、换了我们的盐、让我们的盐仓空了,却在账上填满银子。
账是谁填的
顾家、皇城司、还是——五皇子
”阿祁盯住我,像盯着一条暗河里潜伏的东西。
他的眼睛依旧亮,但亮得让人害怕:“你怎么知道
”“我娘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梅子甜’,我以为她是在说这个香囊。
现在想来——腥甜的梅香常用于掩盖盐腐味,仓里烂了,人用这个就闻不出来。”
我抬头,“我要去盐仓。”
“宗正寺不让你走的。”
阿祁说,“除非——”他没说完,牢门的锁忽然被谁轻轻一拨,“咔”地弹开。
黑影闪进来,灯光扫到他的脸,我和阿祁同时愣住。
顾行珠。
他比我想的更瘦,衣襟上溅着雨点,却看不出狼狈。
他递给我一个黑布包:“换衣。
跟我走。”
“去哪儿
”我问。
“盐仓。”
他回头看阿祁,“你去西城门,拦住值夜,不必硬碰,拖就行。”
阿祁眯眼,像在判断眼前的这人值不值得押命。
片刻后,他咧嘴一笑:“成。
你要是害她,我就算破了这身骨,也要把你埋了。”
顾行珠看他一眼,没辩,也没笑:“走。”
夜风像刀,划过颊。
我们从宗正寺的背门出去,沿着城根墙奔。
天逼出一条细薄的亮,像刚破开的鱼肚白,远处隐约有鼓点,一沉一浮。
我踩在乱石上,鞋底划出火星,顾行珠伸手拉了我一下,掌心冰凉。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问。
“知道。”
他低声,“我在救我的兄长,也在救你。”
“救**什么
我们不过才成亲半日。”
“你身上的味道。”
他忽然拉近我,“不是腥香,是薄荷。”
我一怔。
他指的是我头发里常用的发露味。
“洞房里腥甜的,是另一只香囊,不在你身上。”
顾行珠说,“那囊缝得粗,线头露,却故意做了你的样式,把你娘留下的东西偷了壳子去换。
夜里点灯烛,腥香散得快,出门就能闻到。
谁都看得出来,你腰侧那只是‘罪证’,所以太显眼。”
“你怎么知道
”我眯起眼。
“我有一双眼。”
他答,“专看别人不愿你看的东西。”
盐仓在城北,靠河。
冬夜里河面结着薄冰,哗啦啦吱响,是被风吹得发抖的牙齿。
盐仓门口有两个更夫打盹,手里的梆子靠在门上,滴水声像伶仃中古老的鼓点。
我吹灭手里的火折,靠近门缝。
顾行珠从怀里摸出一串钥匙,铜件轻轻碰撞,发出悦耳的叮声。
“你什么时候偷的
”我问。
“人给的。”
他答,“有人在顾家里盼着顾家死,有人在顾家外盼着顾家死。
他们都把钥匙给我,看我把哪扇门打开。”
盐仓门开的一瞬,冷气扑面,咸味压下来,几乎让我窒息。
腥甜的味道隐隐浮在咸味背后,像被雪盖住的血迹。
我们沿着木梯往里,仓里一排排盐包垒得像白色的山。
顾行珠伸手,抓了一把盐,放在舌尖上,他眉心皱了一瞬:“苦。”
“腐了。”
我说。
我把香囊拎出来,轻轻甩了一下,香气像一条细软的蛇游进盐味里,片刻后腥甜压住咸苦,仓里忽然“好闻”起来。
我眯缝着眼:“你看,腥香不是为人闻,是为盐闻。
掩盖腐味,是给检查的人闻的面子。”
“谁会给谁面子
”顾行珠问。
“不想打盐官板子的上官。”
我答,“不想摘自己乌纱的朝堂。”
我们顺着盐包之间的廊道走到底,最里头有一块墙砖比旁边干净一层。
我用指甲扣,砖松动。
我抬头看他。
两人无言,合力把砖卸下。
墙后是个小格,塞着一本薄薄的账册。
灯火贴近,墨字泛起晕,我看见一串名字,谢、顾、卢、萧——萧
我指尖颤了一下。
“萧砚。”
顾行珠看到了,唇线压紧,“五皇子。”
我笑了一声:“难怪。”
“你娘知道这个
”他问。
“她知道谁在拿盐。”
我低声,“她写信给人,信没有寄到。”
“寄给谁
”“寄给——顾家少夫人。”
我看向他,“寄给你娘。”
他的眼神闪了一下,像石子掠过水面:“她收到了。”
“她做了什么
”“烧了。”
他答。
我心里那根弦“噔”地断了。
果然。
顾家少夫人,也就是世子的娘,与谢家结这门亲,是为了什么,我早该懂。
“你为什么告诉我
”我问。
“因为谎要见光。”
他看着我,“光很冷,却能把腐烂晒出来。”
我盯着他好一会儿,忽然道:“顾行珠,你到底是谁
”“顾家的庶子。”
他说,“也是顾家的手。”
“谁的手
”他不答,只把账册塞进我怀里:“我们得比他们先送到一双眼前。”
“谁的眼
”“一个瞎子的眼。”
他笑了一下,笑意薄如刀,“皇城司的老头儿,瞎了半只眼,专看别人不愿看的另一半。”
我们刚要往外走,仓外忽然响起一声哨。
紧接着,火光窜起,像一条蛇从门缝里钻进来。
有人放火了。
火舌沿着地上的草绳啃过去,我们的脚下突然烫。
我一把抓住顾行珠:“走后门。”
“后门被堵了。”
他平静,“他们要烧死我们。”
我呼吸急促起来。
火噼啪开花,飞焰像扑人的鸟,咬住衣袍的角。
我用手挡,手背瞬间起泡。
顾行珠扯下外袍搭在我头上,抱住我往内里冲。
仓内有一口水井,井口木盖被掀开,冷气扑面。
我明白他意图,却还是打了个寒战。
“跳
”我问。
“跳。”
他握紧我的手,“下面有暗渠。”
我们相视一眼,同时纵身。
水像一面厚重的布,把我们拍下去,耳朵里一片嗡嗡。
我拼命憋气,摸索到石壁上的凹槽,脚尖踩住,往前挪。
顾行珠的手一直没松,他的力道很稳,让人心里生出一丝荒唐的安定。
我们从城根另一边爬出来时,天色已经露出一点鱼肚白,冷风撕着湿衣,我打了个寒战,咳得背心发疼。
顾行珠也在咳,脸色白得像盐,唇却因为寒冷而更红。
他抬头看了一眼城楼,眼神很快又垂下来。
阿祁不知从哪冒出来,衣服也湿透了:“你们没死啊。”
“你看不起我们
”我笑。
“看得起你。”
他把一袋温热的丸子塞我手里,“刚从灶上滚下来的。
吃。”
那一刻,我在朦胧的雾气里,忽然又看见少年时的巷口。
冬天的早晨,蒸汽起得很美,像贫穷也会长出梦。
有些东西在我心里苏醒,像冬眠的虫子缓缓翻身。
“走吧。”
我把账册塞进衣襟,“去见那个瞎子。”
——皇城司的老瞎子姓周,叫周衡。
传说他年轻时是东市最厉害的探子,后来在一桩案子里被刺,瞎了一只眼,从此只爱在井口边晒骨头。
我们去的时候他正用一只手拎着一块排骨在太阳底下跳,另一只手拿着竹刷子刷灰。
“咳。”
顾行珠敲了一下台阶。
周衡不抬头:“死人来覆命
”“活人。”
我回。
他这才抬头,半只眼睛白浊,另一只眼睛黑得发亮:“你是谁
”“谢家新妇。”
我把账册放到他面前,“也是你从前拒过一封信的女儿。”
“拒了很多封信,哪一封
”他笑。
“谢氏那封。”
我盯着他,“你不认
”“我认。”
他收起笑,一根根手指抹过账册的边,“你娘写的字,有一股倔气,像冬天的苇子被风压弯,死不折。”
我闭上眼,怔了两瞬,深吸气:“周公,当初你为什么不受
”“我不救人。”
他淡淡道,“我只看何处烂。”
“那你现在看烂了吗
”他不说话,翻账本。
纸页沙沙的声像风穿过芦苇。
我和顾行珠对望一眼,谁都没催。
片刻,他放下书,抬头,黑眼里有一点亮:“盐腐,宫腐,府腐,一处连一处,扯就断。”
“断哪儿
”我问。
“断最硬的那根。”
他用刷子点了一下账册的角,“皇后。”
我心里一沉。
顾行珠却像早知如此,眼角动了一下:“她怎么下手
”“萧砚是她的棋。”
周衡道,“棋要行,就得有路。
盐路是最滑的路。”
我呼出一口气,胸口痛。
皇后——端华皇后,出身高门,温柔贤德,是整个朝廷每个故事里的慈母。
她怎么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问,“她把五皇子推到盐上,就不怕他滑倒
”“怕。”
周衡笑,“所以她把他推到更高,让他摔得更惨。
一个跌得够惨的皇子,对她儿子才有用——你没听过吗
做母亲的,都得先做恶人。”
那一瞬,我想起卢氏看我的眼神,想到她在喜房里说的“别惊着”,想到她让婆子搜我的腰带时的温和笑。
我像被雪埋了一样,冷到看不见。
“周公。”
我压住声音,“你能证吗
”“你娘能证。”
他答。
“她死了。”
我说。
“她留了东西。”
他指指我胸前的香囊,“不只是掩腐,也是引火。
香里有一味‘玲脂’,见火不散,见水不灭,可以在纸上刻一点隐线。
用牛胆汁一刷,就显。”
我愣住,立刻解开香囊。
那香囊我从未舍得拆过,每次只是捏在掌心,像捏住娘的手。
此刻我把它翻过来,一针一线地拆开,内袋果然藏了极薄的一片纸,比蝉翼还轻。
周衡从屋角拿来一碗黏黏的液体:“牛胆汁,晾了三年,够辣。”
我把纸摊开,手微微抖。
周衡把汁水蘸在刷子上,轻轻一抹,一行行细微的字迹像冬日里太阳底下苏起的雾,慢慢显出来。
“阮阮,”第一行字是这样开头的,“若你看见这封信,我已不在你身边。
你莫哭,哭会把眼睛哭坏,眼睛坏了,就看不见坏的人了。”
我咬住嘴唇,手背被指甲掐出一排白痕。
信不长,只是足够让我知道一个真相:娘不是病死,是被人以“安神香”慢毒。
那香的配方正藏在我的香囊里,而配方下的角落,娘用小小的字写了两个名字:端华,卢氏。
那一瞬我几乎没有呼吸。
我看见顾行珠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我听见周衡在叹:“都一样。
你娘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死得慢。
慢,痛得久。”
“够证吗
”我盯住周衡,“够不够推翻顾家的局,够不够把我从宗正寺的罪里拉出来,够不够——杀了她们
”“证一半。”
他道,“剩下一半要你去拿。”
“去哪
”“元宵夜,皇后要在昭宁宫设灯宴。
她要在那晚把盐账烧了,把萧砚推到百官面前,让皇帝亲口断他谋逆。
你要在她点火前,先点另一把火。”
“火
”我愣。
“开水闸。”
周衡笑起来,笑意里有点老狐狸的狡,“把运兵的船困在城外,把冲进京城的兵困在闸里,把盐仓的水引去他的火堆,让他——湿透。”
“他
”我问。
“萧砚。”
他把刷子一丢,“皇后不会亲自动手,她要一个看得见的罪人。”
我垂眼:“那顾长舟呢
他在什么地方
”“你竟也问他。”
周衡怪笑。
我沉默了一瞬,低低道:“他是我夫君。”
周衡把半只白浊的眼眯起来:“他在顾家的密舍里,等着你的火。
你烧得好。
原文链接:洞房夜成阶下囚后,我扳倒皇后全书顾行珠阿祁顾长舟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