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12-03 admin
冒牌白月光别装了,我的本子全记着呢》是所著的一本已完结的,主角是沈钧白薇薇刘芸,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精彩内容概括:柴油机“突突”的拖拉机上,我攥着一纸泛黄的婚约,即将嫁给城里钢铁厂厂长的儿子。村里人都说我陈曦是祖坟冒了青烟,才攀上沈家这样的高枝儿。可他们不知道,那个据说曾在乡下救过沈家独子沈钧、被沈家当成恩人养在城...

柴油机“突突”的拖拉机上,我攥着一纸泛黄的婚约,即将嫁给城里钢铁厂厂长的儿子。
村里人都说我陈曦是祖坟冒了青烟,才攀上沈家这样的高枝儿。
可他们不知道,那个据说曾在乡下救过沈家独子沈钧、被沈家当成恩人养在城里的“白月光”,是个彻头彻尾的冒牌货。
而我,才是那个差点被野猪拱了,也要把沈钧从黑熊洞拖出来的真正救命恩人。
这一次,我不仅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还要让那些欺我、辱我、轻我的人,全都付出代价。
我的笔记本已经打开,他们的“作妖剧本”,正由我一笔一笔记下。
01八十年代初,绿皮火车哐当哐当响了一天一夜,终于把我从山沟沟里带到了省城。
站台上人潮涌动,我拎着一个打了好几层补丁的帆布包,茫然四顾。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逆着人流向我走来,他穿着一身崭新的咔叽布干部装,手腕上那块上海牌手表在阳光下晃眼。
他就是我那素未谋面的未婚夫,沈钧。
“你是陈曦同志吧
”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目光在我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和脚下那双沾满泥土的布鞋上扫过,眉头不易察ară地皱了一下。
我点点头,有些拘谨地抓紧了帆布包的带子,“我是陈曦。”
“我是沈钧,爷爷跟我提过你。”
他的语气客气又疏离,“走吧,车在外面。”
我们一前一后地走着,他步子大,我得小跑着才能跟上。
出了车站,一辆铮亮的吉普车停在路边,在遍地“永久”“飞鸽”自行车的年代,这辆车扎眼得像个怪物。
司机小王看到沈钧,立刻跳下车拉开车门:“沈科长。”
沈钧点点头,回头看我。
我那个破旧的帆布包,在一尘不染的车座面前,显得格格不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包抱在了怀里。
一路上,车厢里沉默得可怕。
沈钧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我则从帆布包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和一支钢笔,在腿上写写画画。
这是我重活一世养成的习惯,把即将发生的事,和应对的法子,都提前写下来。
“你在写什么
”沈钧冷不丁地凑过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城里人特有的好奇。
我没藏着掖着,把本子递到他面前。
他愣了一下,字迹罗列着几条看起来匪夷所思的“剧本”:“冒牌货作妖预设清单:”“1.假装过敏,栽赃我下毒。”
“2.故意落水,让我背黑锅。”
“3.联合长辈,孤立排挤我,营造她善良我恶毒的形象。”
“4……”沈钧的表情从好奇变成了荒谬,他嗤笑一声:“陈曦同志,你是不是在乡下话本子看多了
我们是新社会,不搞封建社会那一套。”
我收回本子,平静地说:“是不是话本子,你很快就知道了。
我只提醒你一句,当年在黑风口,你高烧不退,是我用嘴给你一点点喂水的。”
那件陈年旧事,只有我和他两个当事人知道。
沈钧的脸色瞬间变了,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喉结滚动了一下,没再说话。
车子开进一个大院,停在一栋两层的小楼前。
这种独门独户的小洋楼,只有厂级领导才能分到。
车刚停稳,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纤弱身影就从屋里迎了出来,她皮肤白皙,眉眼弯弯,像一朵不染尘埃的栀子花。
她就是冒领我功劳的白薇薇。
上辈子,就是她,一步步把我逼向绝路,让我受尽屈辱,最后病死在冰冷的招待所里。
“钧哥,你回来啦!”她的声音又甜又软,“这位就是陈曦妹妹吧
”沈钧下了车,表情有些不自然地介绍:“薇薇,这是陈曦。
陈曦,这是白薇薇,她……”“我知道。”
我打断他,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白薇薇,“你的救命恩人嘛。”
白薇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热情地上来要帮我拿行李,“陈曦妹妹,坐火车累了吧
快把包给我。”
她那双保养得宜、连指甲缝都干干净净的手,伸向我那沾着泥巴和汗渍的帆布包。
我侧身躲开,淡淡道:“脏,别碰。”
白薇薇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
恰好沈钧的母亲刘芸从屋里走出来,一把将白薇薇拉到身后,嫌恶地上下打量我,毫不掩饰她的鄙夷:“这就是陈曦
一股子穷酸土腥味,也不知道洗没洗干净!”“妈,你别这么说,”沈钧皱起眉,“陈曦刚下火车。”
“阿姨,您别怪陈曦妹妹,乡下条件不好,辛苦了。”
白薇薇在一旁柔声劝着,声音不大,却足够让院子里的人都听见,那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在火上浇油。
“还是我们薇薇懂事贴心。”
刘芸立刻心疼地拉起白薇薇的手,“走,快进屋,外面太阳大,可别把你晒黑了。”
两人亲密地进了别墅,把我和沈钧晾在原地,仿佛我才是那个多余的外人。
我看着她们光鲜亮丽的背影,又低头看看自己脚上的布鞋,心里冷笑一声。
“沈钧同志,要不我还是回我们村吧,”我故作认真地说,“你们这儿的洋楼,地太硬,不方便开春了种苞米。”
沈钧的表情更复杂了,夹杂着愧疚和一丝不耐烦。
“陈曦,我妈她没有坏心,就是说话直。
还有薇薇,她……她当年为了救我,落下病根,身体一直不好,我妈心疼她。”
又是这套说辞。
我点点头,没说话,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走进客厅,光洁的水磨石地板能照出人影,我脚下的布鞋踩上去,留下一个个灰扑扑的脚印,刺眼得很。
“哎哟我的天!”刘芸尖叫起来,“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把地都踩脏了!没看到要换鞋吗
”一个保姆闻声赶来,拿着拖把,小心翼翼地在我身后擦拭着。
我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像个被审判的罪犯。
“妈,你够了!”沈钧终于忍不住了,“她刚来,什么都不知道!”“你还帮她说话
”刘芸气得指着我,“我告诉你沈钧,我们沈家只认薇薇一个儿媳妇!要不是***非拿着那破婚约说事,我早就把这门亲给退了!”白薇薇立刻红了眼圈,拉着刘芸的胳膊,声音哽咽:“阿姨,您别为了我和钧哥吵架,都是我的错。
婚约是爷爷们定下的,我不该……”她这副委屈求全、善良懂事的模样,更是激起了刘芸的保护欲。
“好孩子,委屈你了!”刘芸拍着她的手,瞪着我,“你放心,有阿姨在,谁也别想欺负你!”我迎着她警告的目光,默默地掏出笔记本,当着所有人的面,翻到新的一页,一笔一划地写下:“第四条:利用长辈的怜惜,扮演无辜小白花,将我置于全家对立面。”
我写得很慢,确保对面的沈钧能看清楚。
他怔住了,那眼神,仿佛第一次认识我。
02晚饭的气氛,堪称煎熬。
长方形的餐桌上,沈家父子,刘芸,白薇薇,还有我。
沈父沈建国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作为钢厂的一把手,自有威严,只是偶尔看看我,眼神复杂。
刘芸则把“偏心”两个字写在了脸上,她的筷子就像长在白薇薇碗里一样,一会儿夹个鸡腿,一会儿舀勺鱼汤。
“薇薇,多吃点这个,海鱼,托人从南方带回来的,补身体。”
“薇薇,你太瘦了,得多吃肉,把身体养好才是正经事。”
相比之下,我面前的搪瓷碗干净得能当镜子用。
我也不在意,自顾自埋头***白米饭。
这个年代,能吃上纯白的米饭,已经是一种幸福了。
“陈曦妹妹在乡下都习惯吃什么呀
”白薇薇突然开口,笑得一脸天真无邪。
这个问题,简直是在伤口上撒盐。
我抬起头,如实回答:“红薯干,玉米糊,偶尔队长家杀猪能分二两肉,就算过年了。”
刘芸嘴角撇了撇,那声轻微的“嗤”充满了轻蔑。
沈钧大概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给我夹了一筷子青菜:“多吃点。”
我对他说了声“谢谢”,没动。
白薇薇用手帕优雅地擦了擦嘴,叹了口气:“听起来真辛苦。
不像我,从小命不好,幸好遇上了阿姨和钧哥,把我接到城里照顾,什么重活累活都没干过,被他们宠坏了。”
这话听着是自谦,实则是在炫耀,同时再次提醒所有人,她是沈家的“恩人”,金贵着呢。
饭后,保姆端上了甜点,是这个年代稀罕的奶油蛋糕。
“薇薇快尝尝,这可是我托人从友谊商店买的,特意给你补身子。”
刘芸献宝似的把最大的一块推到白薇薇面前。
“谢谢阿姨。”
白薇薇拿起小叉子,小口小口地吃着,姿态优雅得像画报里的明星。
然而,蛋糕刚下肚没几秒,她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
“薇薇,你怎么了
”沈钧第一个发现不对劲。
只见白薇薇的脸和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很快就冒出了一片片红色的疹子。
她捂着喉咙,痛苦地**:“我……我好难受……”“花生!是花生!”刘芸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蛋糕里有花生碎!薇薇对花生过敏!”她猛地转过头,像头发怒的母狮,狠狠地瞪着我。
“是你!一定是你干的!你早就知道薇薇对花生过敏,所以故意在蛋糕里下毒害她!”一顶大帽子就这么扣了上来,又急又狠。
我放下手里的搪瓷碗,平静地看着这个失控的女人。
“阿姨,我今天第一天到沈家,甚至不知道蛋糕是什么味道,又怎么会知道她对什么过敏
”“你肯定早就打听清楚了!”刘芸一口咬定,“你好狠毒的心!你想把薇薇赶走,你好霸占沈家少奶奶的位置是不是
”白薇薇被沈钧扶在怀里,虚弱得像一朵快要枯萎的花。
她一边急促地喘着气,我开脱:“阿姨……不关……不关陈曦妹妹的事……可能是我自己不小心……”她越是这样,刘芸就越是认定我是凶手。
“你还替她说话!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总被人欺负!”沈钧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一边轻拍着怀里白薇薇的背安抚她,一边抬起头看向我,那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怀疑。
“陈曦,你……”他想质问我。
我没等他说完,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我的笔记本和钢笔。
翻开,找到我白天写下的那一条。
“1.假装过敏,栽赃我下毒。”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尤其是在沈钧的注视下,用钢笔的笔尖,在这一条后面的方框里,重重地打上了一个勾。
一笔一划,清晰,有力。
做完这个动作,我合上本子,抬起头,平静地迎上沈钧那双写满震惊的眼睛。
03沈钧的质问,就那么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从最初的怀疑,转为震惊,再到难以置信的荒谬。
他大概是想起了在吉普车上,我给他看过的那些“预言”。
白薇薇还在他怀里“垂死挣扎”,哼哼唧唧,可沈钧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我这个诡异的举动吸引了。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白薇薇夸张的喘息声和刘芸愤怒的呼吸声。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刘芸大概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气得浑身发抖,“薇薇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在本子上乱画!你这个毒妇!”“我不是在乱画。”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在记录。
记录某些人是如何一步步,按照我的剧本演戏的。”
这句话像一颗惊雷,在客厅炸响。
一直沉默的沈建国也抬起了头,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
沈钧的身体僵住了。
他突然松开了扶着白薇薇的手。
力道之大,让白薇薇差点从沙发上滑下去。
她惊愕地看着沈钧,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钧哥……”“妈,别吵了!”沈钧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叫王婶备车,马上去厂里的卫生院!”“你……”刘芸还想撒泼。
“另外,”沈钧打断她,目光转向厨房门口瑟瑟发抖的保姆,“把今天负责去取蛋糕的人叫过来!蛋糕是哪儿买的,经手了谁,我都要问清楚!”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是在工厂里当科长练出来的气场。
刘芸被镇住了。
白薇薇看情况不妙,立刻抓着沈钧的衣角,眼泪汪汪地说:“钧哥,我好难受,我们快去医院吧,别为了我吵架了……”“是要去医院。”
沈钧低头看着她,眼神里却没了往日的温情和心疼,“但也要把事情查清楚。”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如果查出来,过敏不是因为蛋糕里的花生,而是别的东西,比如你自己偷偷抹在身上的什么粉末……”“薇薇,我真心希望,那个人不是你。”
白薇薇的脸,在一瞬间,“唰”地变得惨白。
吉普车很快发动了,白薇薇被当成重症患者扶上了车,刘芸哭哭啼啼地跟着,临走前还狠狠剜了我一眼。
沈钧没有去。
他站在客厅中央,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说吧,蛋糕到底怎么回事
”他问那个吓得快哭出来的保姆王婶。
“沈……沈科长,”王婶结结巴巴地说,“是刘姐……是夫人说薇薇**爱吃甜食,友谊商店新到的奶油蛋糕紧俏,特意让我大清早去排队买的。
我……我真不知道里面有花生啊!”“她亲口说的
”“是,是夫人亲口说的。”
沈钧闭上眼,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我走到他身边,轻声说了一句:“其实,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花生过敏,很简单。”
他猛地睁开眼。
我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我们乡下治牲口,有个土法子叫‘以毒攻毒’。
不如直接带她去化验科,当着大夫的面,再给她喂一颗花生,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沈钧的瞳孔狠狠地缩了一下,显然被我这个“恶毒”的提议吓到了。
“开个玩笑。”
我语气轻松,“不过,你如果真想查,我建议,可以派人去黑市或者那些走街串串的货郎那里打听打听,最近有没有人在卖一种叫‘漆树粉’的东西。”
漆树这玩意,我们村后山遍地都是,一不小心碰到,皮肤就会红肿发痒起疹子,症状和过敏一模一样。
上辈子,白薇薇就是用这个法子,第一次陷害我的。
沈钧震惊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漆树粉
”“我们村口的老赤脚医生,就用这个来骗人说是鬼上身,然后高价卖他的‘符水’。”
我面不改色地胡诌,“少量接触,神不知鬼不觉。
你们城里人娇贵,没见过也正常。”
沈钧沉默了。
他看着我,仿佛在重新审视一个完全陌生的存在。
这个在他印象中只配在乡下种地的未婚妻,似乎懂得一些他完全不了解的、阴暗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良久,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小张,你现在去办件事,去黑市和鸽子市打听一下,有没有一个叫白薇薇的女人,买过一种能让人身上起红疹的粉末。
对,重点查查一种叫漆树粉的玩意儿。”
挂了电话,他疲惫地陷进沙发里,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客厅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人的心上。
我猜,他现在一定在想,我那个本子上记录的、匪夷所生的一切,是不是,真的会一一应验。
04卫生院那边很快来了电话。
是沈钧打发过去的心腹打来的,电话里声音压得很低,但还是能听清。
“科长,化验结果出来了。
白同志的血样里,花生过敏源抗体是阴性。
但是,她的皮肤表层检测出了漆酚类的接触性致敏物残留。”
沈钧握着电话听筒,手背上青筋暴起。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这种接触性皮炎,症状看着吓人,其实没啥大事,用炉甘石洗剂洗洗,过几天自己就消了。
根本不是食物过敏。”
“我知道了。”
沈钧挂了电话,脸色铁青。
另一边,刘芸还在医院里大吵大闹,说医生被我收买了,非要转院去军区总院再查。
白薇薇则虚弱地躺在病床上,默默流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真相已经不重要了。
把调查结果——一包从白薇薇床垫下搜出来的、用油纸包着的黄褐色粉末——放到他面前时,一切就已经尘埃落定。
那就是漆树粉。
沈钧坐在沙发上,盯着那包粉末,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
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我安静地坐在他对面,悠闲地给他讲着我们村里的八卦。
“……我们村东头的王寡妇,就最爱用这招。
每次她相好的男人要回家,她就躺在地上打滚,说自己心口疼,准是男人家里的黄脸婆咒她呢。
一来二去,那男人就再也没回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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