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为新人挡酒后,悔不当初。

 2025-12-10    admin

靳砚和沈疏桐结婚第五年,她开始给新来的林曜挡酒。直到监控里传来衣物撕裂声,

我才知道她挡酒挡到了酒店床上。“靳总,您太太她……”助理欲言又止。

我关掉屏幕轻笑:“挺好。”后来沈疏桐跪在碎玻璃上求我放过林曜时,

我晃着红酒杯俯身:“你替他喝一杯,我就停手一天。”她疯狂灌下烈酒,

我笑着把整瓶拉菲倒在她头上:“忘了说,这酒里我加了点东西。

”看着她在救护车灯里抽搐,我擦着手对林曜说:“该你了。”第一章靳砚推开家门,

玄关感应灯应声而亮,冷白的光线切割着空荡的客厅。空气里有股淡淡的灰尘味儿,

混着沈疏桐常用的那款冷冽香水残留的尾调,像隔夜的茶,凉透了。他扯松领带,

金属扣在寂静里发出“咔哒”一声轻响。手机屏幕在裤袋里突兀地震动起来,

嗡嗡声贴着大腿肌肉,带着点催促的意味。是助理周扬发来的消息,言简意赅,

像他这个人一样,只负责传递冰冷的事实。「靳总,太太今晚部门聚餐,

地点在‘云顶’会所,808包厢。新来的项目助理林曜也在。」

靳砚的目光在“林曜”两个字上停留了一瞬。这个名字最近在沈疏桐嘴里出现的频率有点高。

年轻,名校海归,脑子活络,是她亲自招进项目组的“好苗子”。他指尖划过屏幕,

回了一个字:「嗯。」他没去。公司新并购案收尾,一堆焦头烂额的事等着他签字拍板。

更重要的是,沈疏桐最近几个月,对这种应酬场合表现出一种异乎寻常的热情,

尤其是当那个叫林曜的在场时。她总说:“新人嘛,又是我们组的,我得罩着点,

别让人灌狠了。”罩着点?靳砚扯了扯嘴角,一丝极淡的嘲讽浮起又迅速隐没。

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昂贵的羊绒料子堆叠出慵懒的褶皱。他走到吧台,

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挂出粘稠的痕迹。冰块撞击杯壁,

发出清脆又孤寂的声响。他仰头灌下一口,辛辣感从喉咙一路烧灼到胃里。

时间在酒精的麻痹和文件的翻阅中滑过。墙上的挂钟指针不紧不慢地指向十一点半。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周扬发来的一个加密链接,后面跟着一句:「靳总,

808包厢外的走廊监控,时间节点已标注。」靳砚放下酒杯,冰凉的杯壁在掌心留下湿痕。

他点开链接,输入密码。屏幕跳转,高清的监控画面瞬间占满视野。画面里,

正是“云顶”会所那铺着厚地毯的奢华走廊。808包厢的门开了,一群人涌了出来,

喧闹声几乎要穿透屏幕。沈疏桐被簇拥在中间,脸颊绯红,眼神有些迷离,但笑容灿烂,

一只手还亲昵地挽着旁边一个年轻男人的手臂。那男人就是林曜。白净,高瘦,

穿着剪裁合体的休闲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此刻也带着几分醉意,微微侧头,

正对着沈疏桐说着什么,惹得她咯咯直笑,身体不自觉地朝他那边倾斜。

靳砚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手机金属边框,一下,又一下。

他看着沈疏桐几乎是半倚在林曜身上,脚步虚浮地随着人群移动。他们走到电梯口,

其他人还在互相道别、拉扯,沈疏桐却拉着林曜,脚步没停,

径直拐进了旁边另一部空着的电梯。电梯门合拢的瞬间,靳砚清晰地看到,林曜的手,

极其自然地环上了沈疏桐的腰,而沈疏桐,没有任何抗拒,甚至把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肩上。

屏幕的光映在靳砚深不见底的瞳孔里,像投入寒潭的石子,没有激起一丝波澜。

他退出监控画面,拨通了周扬的电话。“靳总。”周扬的声音立刻传来,带着职业性的恭谨。

“查一下,‘云顶’会所,沈疏桐和林曜,今晚开的哪间房。

”靳砚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起伏,像是在吩咐一件最寻常不过的公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显然周扬也意识到了这个指令背后的含义。“好的,靳总,稍等。

”键盘敲击声快速响起。不到一分钟,周扬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靳总,查到了。顶层套房,1808。

登记人是…太太的名字。”“嗯。”靳砚应了一声,听不出情绪。“靳总,

需要……”周扬的话没说完,带着询问的意味。“不用。”靳砚打断他,语气淡漠,

“把1808套房内部的监控权限,调出来给我。现在。”“内部?

”周扬的声音明显顿了一下,显然这个要求超出了常规,“靳总,这…会所内部监控,

尤其是套房区域,安保级别很高,需要一点时间……”“十分钟。”靳砚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我要看到实时画面。”“是!靳总!”周扬不敢再多问,

立刻应下。电话挂断。靳砚将杯中剩下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入食道,

却像点燃了一把火。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万家灯火,流光溢彩,

却照不进他眼底分毫的暖意。玻璃上映出他模糊的身影,挺拔,冷硬,

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塑。十分钟后,手机屏幕再次亮起。一个新的加密链接跳了出来。

靳砚点开,输入周扬同步发来的动态密码。屏幕切换。不再是走廊,

而是一个极其私密的空间——酒店套房的客厅。角度隐蔽,但视野清晰。昂贵的羊毛地毯,

巨大的落地窗映着城市夜景,真皮沙发,水晶茶几上还放着没喝完的红酒瓶和两个高脚杯。

画面里暂时没有人。只有背景里隐约传来浴室的水流声。靳砚面无表情地看着,

像在欣赏一幕与己无关的默剧。他走到沙发前坐下,身体陷进柔软的皮革里,

将手机屏幕支在面前的茶几上,调整到一个最舒适的观看角度。水流声停了。片刻,

浴室的门被拉开。沈疏桐走了出来。她只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堪堪遮到***,

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肩头,水珠顺着白皙的脖颈滑落,没入浴巾边缘。

她脸上带着沐浴后的红晕,眼神慵懒,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径直走向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水。

紧接着,林曜也走了出来。同样只围着浴巾,露出年轻紧实的上半身。

他脸上带着餍足又得意的笑容,几步走到沈疏桐身后,手臂一伸,便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她,

下巴亲昵地搁在她**的肩窝里。“疏桐姐……”林曜的声音透过手机扬声器传来,

带着情事后的沙哑和黏腻,“你今晚真美……”沈疏桐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但并没有推开他,反而微微侧过头,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没有厌恶,

只有一种近乎纵容的妩媚:“少贫嘴……酒还没醒呢?”“看见你,比什么醒酒汤都管用。

”林曜低笑着,手开始不规矩地在沈疏桐裹着浴巾的身体上游移,从腰侧滑向小腹。

沈疏桐扭动了一下身体,像是抗拒,更像是欲拒还迎的挑逗:“别闹……累死了……”“累?

”林曜的手更加放肆,浴巾的边缘被他的手指挑开些许,“刚才在浴室里,

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低头,炽热的吻落在沈疏桐的颈侧。

沈疏桐发出一声短促的、压抑的轻哼,身体软了下来,向后靠进林曜怀里,仰起头,

主动迎合着他的亲吻。浴巾在两人的纠缠中彻底散开,滑落在地毯上……手机屏幕的光,

冰冷地映照着沙发上靳砚的脸。他看得异常专注,每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

沈疏桐迷醉的神情,林曜得意的笑容,那些不堪入耳的***,

那些**裸的肢体交缠……像一把把烧红的钝刀,

在他心口最深处反复地、缓慢地切割、研磨。没有愤怒的咆哮,没有失控的砸东西。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改变。只有那双眼睛,

深得像暴风雨来临前最沉寂的海,所有的惊涛骇浪都被死死压在平静无波的海面之下,

酝酿着足以吞噬一切的毁灭力量。画面里,那对纠缠的男女终于倒在了客厅宽大的沙发上,

喘息和**透过扬声器清晰地传来,充满了整个寂静的客厅。靳砚伸出手指,

轻轻点了一下屏幕上的静音键。世界瞬间安静了。

只剩下无声的、丑陋的、令人作呕的默片在他眼前上演。他拿起茶几上那瓶开了封的威士忌,

对着瓶口,仰头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奇异地带来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

他看着屏幕上那两具忘情***的身体,看着沈疏桐那张曾经只对他展露温柔和依赖的脸,

此刻写满了对另一个男人的沉迷和放纵。良久,直到屏幕上的“默片”接近尾声,

两人相拥着躺在沙发上喘息。靳砚才拿起手机,拨通了周扬的号码。电话几乎是秒接。

“靳总。”“把今晚‘云顶’1808套房,从他们进门到现在的所有监控录像,

包括走廊的,全部拷贝下来。最高清版本。单独加密保存。”靳砚的声音依旧平稳,

听不出任何情绪,像在布置一项日常工作,“另外,查林曜。祖宗十八代,银行流水,

社交关系,所有能查到的,事无巨细。明天中午之前,报告放我桌上。”“明白,靳总。

”周扬的声音透着十二分的谨慎。“还有,

”靳砚的目光最后扫了一眼屏幕上相拥而眠的两人,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形成一个冰冷到极致的、毫无温度的弧度,“帮我订一束花。明天一早,送到林曜的工位上。

”“花?”周扬显然没跟上思路。“对。”靳砚的声音轻飘飘的,

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要白色的菊花。卡片上写……”他顿了顿,

似乎在斟酌最合适的词句,最终,清晰地吐出几个字:「欢迎加入,好戏开场。」

第二章厚重的遮光窗帘将清晨的阳光彻底隔绝在外,卧室里一片昏暗,

只有空调出风口发出低微的嗡鸣。靳砚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没有丝毫宿醉或失眠的痕迹。

他像一台精准的机器,在固定的时间点启动。浴室里,冰冷的水流冲刷过身体,

带走最后一丝残留的倦意。镜子里映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下颌线绷紧,眼神锐利如刀锋,

看不到一丝昨夜风暴留下的痕迹。他慢条斯理地刮着胡子,动作稳定而流畅。手机屏幕亮起,

是周扬发来的加密文件传输完成通知。靳砚擦干手,点开。

一份关于林曜的详尽报告瞬间展开。林曜,二十五岁。履历光鲜:海外名校金融硕士,

在校期间参与过几个听起来唬人实则规模不大的项目。回国后,

靠着还算不错的学历和一张能说会道的嘴,

以及……靳砚的目光在“沈疏桐校友(低两届)”那行字上停留了一瞬,

嘴角勾起一丝了然又冰冷的弧度。原来如此。校友会上的重逢?还是早有预谋的接近?

报告里详细罗列了林曜的家庭背景:小城普通工薪家庭,父母倾尽所有供他出国,

对他寄予厚望。他本人,虚荣,野心勃勃,急于在最短时间内证明自己,

跻身所谓的“上流”。银行流水显示他刚入职不久,就刷爆了两张信用卡,

购置了一身名牌行头,还***买了一辆入门级的跑车,月供不菲。社交圈里,

多是些和他一样汲汲营营的年轻人,以及几个……沈疏桐项目组里,对他颇有好感的女同事。

一个被浮华迷了眼,急于抓住一切向上爬的稻草,又自恃魅力、胆大包天的蠢货。

靳砚迅速在心里给林曜下了定义。而沈疏桐……他眼前闪过监控画面里她迷醉放纵的脸。

一个在平淡婚姻里感到乏味,被年轻肉体和虚假的崇拜冲昏了头脑的女人。完美的猎物组合。

靳砚关掉报告,换上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高定西装。镜中的男人,沉稳,内敛,气场强大,

是商场上令人敬畏的靳总。他拿起玄关柜上的车钥匙,金属的冰冷触感从指尖传来。

迈***平稳地驶入“启宸资本”的地下停车场。专属电梯无声上升,直达顶层总裁办。

周扬已经等在那里,手里捧着一份文件夹,神色比平时更加肃穆。“靳总,早。

”周扬微微躬身,“林曜的资料已经放在您桌上了。另外,花……按您的吩咐,

已经送过去了。”他顿了一下,补充道,“用的是匿名快递,直接放在他工位。

”靳砚脚步未停,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反应如何?”“很……精彩。

”周扬跟在他身后,斟酌着用词,“林曜刚到工位,看到那束白菊和卡片,

脸‘唰’一下就白了,拿着卡片的手都在抖。周围同事都看见了,问他谁送的,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最后把花塞进垃圾桶,卡片撕得粉碎。整个上午都魂不守舍,

打翻了一次咖啡,开会时还走神被沈总监……咳,被沈经理点名了。”周扬及时改口,

小心地观察着靳砚的脸色。靳砚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坐下,随手翻开林曜的纸质版报告,闻言,

只是极淡地“嗯”了一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恐惧?这才刚刚开始。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让林曜时刻笼罩在未知的恐惧中,像一只被猫盯上的老鼠。

“沈经理那边……”周扬试探着问。“她什么反应?”靳砚翻过一页报告,语气平淡。

“沈经理上午有个项目汇报会,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周扬谨慎地回答,

“只是会议结束后,她好像私下找林曜说了几句话,林曜脸色更难看了。

”靳砚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又出现了。找林曜?是安抚?还是质问?无论哪种,

都只会让那只惊弓之鸟更加惶恐。很好。“知道了。”靳砚合上文件夹,“通知下去,

下午两点,项目二组全体成员,包括新来的助理,到我办公室开个短会。

讨论‘星辉科技’并购案的后续整合。”“是,靳总。”周扬立刻应下,转身出去安排。

靳砚靠进宽大的真皮椅背,目光落在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上。阳光刺眼,

却照不进他眼底的寒潭。他拿起内线电话,拨通了沈疏桐办公室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传来沈疏桐略显疲惫但努力维持平静的声音:“喂,靳总?

”“是我。”靳砚的声音透过听筒,平稳无波,听不出任何异样,“下午两点,

项目二组全体到我办公室开会,关于星辉整合。你准备一下。”“好的,靳总。

”沈疏桐的声音顿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应道,“我准时到。”“嗯。

”靳砚应了一声,没有多余的话,直接挂断。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

沈疏桐握着话筒的手微微收紧,指节有些泛白。她放下电话,靠在椅背上,

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昨晚的放纵带来的不仅是身体的疲惫,还有巨大的心理压力。

早上看到林曜那失魂落魄的样子,

有他语无伦次提到的匿名白菊和恐吓卡片……一股强烈的不安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她的心脏。

是谁?是靳砚吗?他知道了?不,不可能……他昨晚明明在公司加班……可如果不是他,

又会是谁?那卡片上的话……“好戏开场”……是什么意思?她甩甩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下午还要面对靳砚。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的项目资料,

试图集中精神,但那些冰冷的文字却像蚂蚁一样在眼前乱爬。下午两点差五分,

项目二组的成员陆续来到总裁办公室外的等候区。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林曜最后一个到,

脸色苍白,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眼神躲闪,不敢看任何人,尤其是沈疏桐的方向。

他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沈疏桐坐在他对面,

努力维持着部门经理的镇定,但紧抿的嘴唇和略显僵硬的坐姿泄露了她内心的紧绷。

她几次想用眼神示意林曜镇定些,但对方始终低着头,像只受惊的鹌鹑。两点整,

周扬推开总裁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靳总请大家进去。”众人起身,鱼贯而入。

靳砚的办公室宽敞、冷峻,巨大的落地窗将城市天际线尽收眼底。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背对着光,面容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只有那双眼睛,锐利如鹰隼,

缓缓扫过进来的每一个人。他的目光在林曜身上停留了一瞬。那目光平静无波,

没有任何审视或探究的意味,就像看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员工。然而就是这平静的一瞥,

让林曜的身体猛地一颤,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胸口,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沈疏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甚至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她强迫自己迎上靳砚的目光,

尽量自然地汇报:“靳总,项目二组全体成员到齐了。”“嗯。”靳砚淡淡应了一声,

收回目光,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敲了敲,“星辉并购案的初步整合方案我看过了,

有几个关键点,需要再明确一下。”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天然的威压,

瞬间掌控了整个会议室的节奏。他条理清晰地点出方案中的几个核心问题和潜在风险,

逻辑严密,直指要害。项目组的成员,包括几位资深经理,都凝神屏息,飞快地记录着,

不时点头回应。会议室里只剩下靳砚沉稳有力的声音,以及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沈疏桐也强迫自己进入工作状态,就靳砚提出的问题做出专业回应。她必须表现得无懈可击。

然而,当靳砚的目光再次不经意地扫过角落时,意外发生了。“关于技术团队的融合,

林助理,”靳砚的声音突然点名,不高不低,却像一道惊雷在安静的会议室炸响,

“你之前提交的报告中提到,星辉原核心团队对薪酬结构调整有抵触情绪。

你跟进过他们的具体诉求吗?有没有更细致的解决方案?

”“我……我……”林曜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猛地抬起头,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

眼神涣散,完全找不到焦点。他脑子里一片空白,靳砚的问题像天书一样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他看到了靳砚平静无波的眼睛,那眼神深处,仿佛藏着无尽的寒冰和……嘲弄?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让他无法思考。“林助理?”靳砚微微蹙眉,

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不解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不…不是…靳总…我……”林曜语无伦次,额头的冷汗汇成一股,顺着鬓角流下,

滴落在昂贵的西装领口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他求助般地看向沈疏桐。

沈疏桐的心猛地一沉,暗骂林曜不争气。她立刻开口,试图补救:“靳总,

这个问题林助理之前跟我详细汇报过,

星辉团队的主要诉求集中在期权兑现周期和……”“沈经理,”靳砚打断她,

目光终于转向她,那目光平静依旧,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让沈疏桐后面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我在问林助理。”他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递出一个信息——这里,没有你插话的份。沈疏桐的脸颊瞬间涨红,

尴尬和难堪像火一样烧灼着她。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林曜在靳砚无形的威压下瑟瑟发抖,像一只被剥光了羽毛丢在寒风里的鸟。

“看来林助理还没准备好。”靳砚收回目光,语气恢复了平淡,

仿佛刚才的压迫感从未存在过,“会后把详细的跟进报告和解决方案,重新整理一份,

下班前交给周助理。”他不再看林曜,转向其他人,“我们继续下一个问题。

”会议继续进行。但对林曜和沈疏桐来说,剩下的时间每一秒都是煎熬。林曜瘫坐在椅子上,

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透,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魂魄。沈疏桐则如坐针毡,

靳砚那平静目光下的冰冷和那句“我在问林助理”,像淬了毒的针,反复扎在她的心上。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在这个男人掌控的领域里,

她自以为是的“保护”是多么可笑和无力。会议结束,众人如蒙大赦般起身离开。

林曜几乎是踉跄着冲出去的,连基本的礼仪都忘了。沈疏桐落在最后,脚步沉重。

“沈经理留一下。”靳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高,却让她瞬间定在原地。她僵硬地转过身。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影,

将靳砚的身影拉得更加高大,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压迫感。靳砚没有起身,依旧坐在办公桌后,

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姿态放松,甚至带着一丝闲适。他抬眼看着沈疏桐,

目光平静地扫过她略显苍白的脸和紧握的拳头。“脸色不太好。”靳砚开口,

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昨晚没休息好?”沈疏桐的心跳骤然加速,几乎要撞破胸膛。

她强自镇定,扯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可能……可能有点累。项目收尾,事情比较多。

”“嗯,注意身体。”靳砚点了点头,仿佛真的只是上司对下属的例行关心。他话锋一转,

语气依旧平淡无波,“对了,刚才在会上,林助理的状态似乎很不好。新人刚入职,

压力大可以理解,但基本的职业素养还是要有的。你是他的直属上司,也是校友,

多关注一下。启宸不养闲人,更不养废物。”“废物”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轻飘飘的,

却像两记重锤,狠狠砸在沈疏桐的心上。她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指尖冰凉。

他知道了!他一定知道了!否则他不会用这种语气,不会特意强调“校友”,

更不会用“废物”来形容林曜!他是在警告她!“我……我会的,靳总。

”沈疏桐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来维持最后的清醒,

“我会找他谈谈,督促他尽快调整状态。”“那就好。”靳砚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

嘴角甚至勾起一个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他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低头看了起来,

不再看她,仿佛她已不存在。“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靳总。

”沈疏桐几乎是逃也似的说道。“嗯。”靳砚头也没抬,只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

沈疏桐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出了那间令人窒息的办公室。门在她身后轻轻合拢,

隔绝了里面那个男人带来的巨大压迫感。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后背一片冰凉,

冷汗早已浸透了内里的衬衫。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终于彻底缠紧了她的心脏,

吐着猩红的信子。而办公室内,靳砚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紧闭的门上,眼底深处,

那沉寂的寒潭终于翻涌起一丝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波澜。他拿起手机,屏幕亮起,

上面是周扬发来的新消息:「靳总,林曜的银行流水有异常,

发现几笔来源不明的大额短期借贷,放款方背景复杂,疑似涉黑。还款期就在下周。」

靳砚的指尖在冰凉的屏幕上轻轻敲了敲,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终于清晰地、残忍地绽开。

毒蛇,苏醒了。第三章城市的霓虹在车窗外流淌成模糊的光带。

迈***平稳地行驶在回别墅的路上,车厢内一片死寂,只有引擎低沉的嗡鸣。

靳砚闭目靠在真皮座椅上,指尖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点,节奏缓慢而稳定。

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光线下亮起,是周扬发来的加密信息:「目标已进入‘迷迭’酒吧,

独自一人。」靳砚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没有丝毫倦意。他回复:「盯紧。我半小时后到。

」“迷迭”酒吧藏在一条不起眼的巷子深处,门脸低调,里面却别有洞天。

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撞击着耳膜,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酒精、香水以及荷尔蒙混杂的气息。

舞池里人影幢幢,灯光迷离闪烁,将一张张或兴奋或迷醉的脸切割得光怪陆离。

林曜缩在吧台最角落的高脚凳上,面前已经摆了好几个空酒杯。他脸色苍白,眼神涣散,

握着酒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下午在会议室里那种被当众凌迟的恐惧感,

还有沈疏桐后来找他时那副焦躁又带着埋怨的神情,像两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他的神经。

他需要酒精,需要这种能暂时麻痹恐惧的液体。“再来一杯!最烈的!”他用力敲了敲吧台,

声音嘶哑地对着调酒师喊道。调酒师面无表情地推过来一杯颜色浑浊的液体。林曜抓起来,

仰头就灌,辛辣的液体灼烧着食道,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眼泪鼻涕一起流。

他狼狈地用手背抹着脸,感觉周围那些晃动的人影、刺耳的音乐都像是在嘲笑他。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紧身亮片裙、妆容浓艳的女人扭着腰肢坐到了他旁边的空位上。

一股廉价又浓烈的香水味瞬间盖过了周围的酒气。“帅哥,一个人喝闷酒啊?”女人凑近,

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林曜耳边,声音甜腻得发齁,“要不要姐姐陪你喝一杯?

”林曜烦躁地挥挥手,像赶苍蝇:“走开!没心情!”“哟,火气这么大?”女人非但没走,

反而更贴近了些,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暧昧地划过林曜放在吧台上的手背,

“遇到烦心事了?跟姐姐说说?姐姐最会开解人了……”她的身体几乎要贴到林曜身上,

低胸的领口露出***雪白的肌肤。林曜本就心烦意乱,被这女人一缠,更是火冒三丈。

他猛地甩开女人的手,力道很大:“让你滚开没听见吗?臭**!离我远点!

”女人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差点从高脚凳上摔下去。她脸上的媚笑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冒犯的愤怒和狠厉:“**敢推我?找死啊!”她尖声叫骂起来,

声音刺耳,“一个穷酸小白脸,装什么清高!老娘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

”这边的动静立刻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几个原本在附近卡座喝酒、穿着花衬衫、纹着刺青、一看就不好惹的男人站了起来,

面色不善地围了过来。“小丽,怎么回事?

”为首一个满脸横肉、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的光头男人粗声粗气地问,眼神凶狠地盯着林曜。

“龙哥!”那叫小丽的女人立刻扑过去,指着林曜,哭哭啼啼地控诉,“他摸我!

摸完不给钱还推我!骂我是**!”“我没有!她胡说!”林曜的酒瞬间醒了大半,

看着围上来的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脸色惨白如纸,声音都变了调,

“是她自己凑上来的!我根本没碰她!”“没碰?”光头龙哥狞笑一声,

一把揪住林曜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从高脚凳上拽了下来,“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动?

活腻歪了?”他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拍打着林曜的脸颊,发出啪啪的脆响,力道不轻。“龙哥!

龙哥!误会!真的是误会!”林曜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软,几乎要跪下去,声音带着哭腔,

“我赔钱!我赔钱行不行?您说个数!”“赔钱?”龙哥嗤笑一声,

眼神像毒蛇一样在林曜身上扫过,“老子缺你那几个臭钱?动了我龙三的女人,

就得按道上的规矩来!”他使了个眼色,旁边两个壮汉立刻上前,

一左一右架住了林曜的胳膊,把他死死按住。“龙哥!龙哥饶命啊!”林曜彻底崩溃了,

涕泪横流,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我错了!我错了!您说怎么办都行!求求您放过我!

”“怎么办?”龙三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啪地一声弹开刀刃,

冰冷的刀锋在林曜眼前晃了晃,吓得他浑身筛糠般抖起来。“简单。要么,留下一根手指头,

给你长个记性。要么……”龙三凑近林曜耳边,压低了声音,带着浓重的威胁,

“听说你小子欠了‘财通’彪哥不少钱?下周就到期了吧?连本带利,五十万,一分不能少!

要是还不上……”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刀锋轻轻划过林曜的脖子,留下一道冰冷的触感,

“后果,你自己掂量。”林曜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彪哥!财通!那笔要命的***!

他们怎么会知道?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瞬间将他淹没。五十万!他上哪里去弄五十万?

他所有的钱都砸在那辆跑车和名牌衣服上了,信用卡也早已透支!

“龙哥…龙哥…我…我一时真的拿不出那么多……”林曜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拿不出?

”龙三眼神一厉,手中的刀作势就要往下扎,“那就先留点零件!”“别!别!龙哥!

我想办法!我一定想办法!”林曜吓得魂飞魄散,闭着眼睛尖叫,“一周!给我一周时间!

我一定凑齐!求求您!求求您跟彪哥说说情!”龙三盯着他看了几秒,

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垃圾的价值。半晌,他才冷哼一声,收起了刀:“行,小子,

记住你说的话。一周,五十万,一分不少。要是敢耍花样……”他拍了拍林曜惨白的脸,

力道不轻,“下次见面,就不是这么客气了。滚吧!”架着他的两个壮汉松开了手。

林曜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浑身被冷汗浸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连看都不敢再看龙三他们一眼,跌跌撞撞地冲出酒吧,

一头扎进外面冰冷的夜色里,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酒吧二楼,一个不起眼的VIP卡座,

厚重的单向玻璃将楼下的喧嚣和混乱完美隔绝。靳砚端着一杯威士忌,

冰块在琥珀色的液体中轻轻碰撞。他刚才将楼下那场精心导演的“误会”从头到尾尽收眼底。

周扬站在他身侧,低声道:“靳总,都按计划走了。龙三那边打过招呼,

会‘好好’提醒林曜还债的事。”靳砚晃了晃酒杯,看着林曜狼狈逃窜的背影消失在巷口,

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恐惧的种子已经种下,并且开始疯狂滋长。五十万,

对现在的林曜来说,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会去找谁?答案不言而喻。

“沈疏桐那边呢?”靳砚抿了一口酒,辛辣感直冲喉咙。“沈经理下班后直接回家了,

没有外出。”周扬回答。“嗯。”靳砚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吧。”他需要回去,

等待下一幕戏的演员,主动登台。别墅里一片漆黑,只有玄关的感应灯在靳砚进门时亮起。

他没有开大灯,径直走到客厅的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水。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

稍稍压下了心头那丝嗜血的燥热。他坐在黑暗的客厅里,像一头蛰伏的猛兽,耐心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向十一点。终于,

门外传来了钥匙***锁孔的轻微声响,接着是门被小心翼翼推开的声音。沈疏桐回来了。

她动作很轻,似乎怕惊扰到什么。她没有开灯,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摸索着换鞋,

然后蹑手蹑脚地朝楼梯走去,想直接溜回卧室。“回来了?

”一个平静无波的声音突然在死寂的黑暗中响起,像冰锥一样刺破了寂静。

沈疏桐吓得浑身一哆嗦,猛地停住脚步,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她僵硬地转过身,

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客厅的阴影里,靳砚坐在单人沙发上,身影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只有指间夹着的香烟,在黑暗中明灭着一点猩红的光,映出他模糊而冷硬的轮廓。

“靳…靳砚?”沈疏桐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和心虚,“你…你怎么还没睡?

坐在这里不开灯……”“等你。”靳砚的声音透过黑暗传来,依旧平稳,

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沈疏桐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感觉黑暗中的那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自己,让她无所遁形。她强自镇定,

试图用平常的语气:“等我?有事吗?我…我今晚部门聚餐,结束得有点晚……”“哦?

聚餐。”靳砚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他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白色的烟雾在黑暗中袅袅散开,

“和谁?林曜?”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在沈疏桐耳边炸响。她身体猛地一颤,

几乎站立不稳,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戳穿的尖锐和慌乱:“你…你提他干什么?

就是普通同事聚餐!靳砚,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靳砚的声音依旧平淡,

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疲惫,“只是下午看他状态很差,怕他影响项目。

你作为他的上司和……校友,多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他刻意加重了“校友”两个字。

沈疏桐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他知道了!他一定什么都知道了!

否则他不会这样说话!她张了张嘴,想辩解,想否认,想质问,但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巨大的恐惧和心虚让她几乎窒息。黑暗中,只有靳砚指间那点猩红的光,

和她自己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我…我累了,先上去休息了。

”沈疏桐几乎是逃也似的说道,转身就想往楼上跑。她无法再面对这黑暗中的审判。

“沈疏桐。”靳砚的声音再次响起,不高,却像一道冰冷的枷锁,瞬间定住了她的脚步。

她僵硬地停在楼梯口,背对着他,身体微微发抖。“记住你的身份。

”靳砚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冰冷,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进她的耳膜,

“也记住,启宸姓靳。”沈疏桐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她死死抓住楼梯扶手,

指甲几乎要嵌进木头里。巨大的屈辱和恐惧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再说话,

只是用尽全身力气,一步一步,艰难地挪上了楼梯,背影仓惶而绝望。

直到听到楼上卧室门被关上的声音,靳砚才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黑暗中,他缓缓站起身,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却照不进他眼底分毫的光亮。

他拿出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他拨通了周扬的电话。“靳总。

”“林曜欠的那笔***,”靳砚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冰冷,“让彪哥的人,

明天开始,去他住的地方‘拜访’一下。动静,可以稍微大一点。”“明白。

”周扬的声音没有任何迟疑。靳砚挂断电话,看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

嘴角缓缓扯开一个冰冷而残忍的弧度。恐惧的藤蔓,该收紧绞索了。

第四章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一条条狭长的光带。

靳砚坐在餐桌旁,慢条斯理地用着早餐。烤得焦黄的面包片,溏心煎蛋,一杯黑咖啡。

动作优雅,一丝不苟,仿佛昨晚黑暗中的对峙从未发生。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有些迟疑,

有些沉重。沈疏桐走了下来。她穿着一身得体的职业套装,脸上化了精致的妆,

试图掩盖眼底的乌青和憔悴,但那份强撑的镇定下,是显而易见的疲惫和惊惶。

她甚至不敢看靳砚的眼睛。“早。”靳砚放下咖啡杯,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候一个陌生人。

“早。”沈疏桐的声音有些干涩,她拉开椅子坐下,动作僵硬。佣人端上她的早餐,

她拿起刀叉,却食不知味,只是机械地切着盘子里的食物。

餐厅里只剩下餐具偶尔碰撞的轻微声响,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就在这时,

沈疏桐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来电显示赫然是——林曜。

沈疏桐的手猛地一抖,叉子掉在瓷盘上,发出刺耳的“当啷”一声。她像被烫到一样,

飞快地抓起手机,看也没看就按了拒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靳砚仿佛没看见她的失态,

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从容:“不接?”“推…推销电话。

”沈疏桐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把手机紧紧攥在手心,指节发白。靳砚没再追问,

只是端起咖啡杯,目光平静地掠过她惨白的脸和紧握手机的手,那眼神深处,

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冰冷嘲弄。手机再次疯狂地震动起来,还是林曜。

沈疏桐像是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猛地站起身,

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噪音:“我…我吃饱了,公司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抓起手包就冲出了餐厅,连外套都忘

原文链接:妻子为新人挡酒后,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