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12-13 admin
热门新书《豪门联姻,植物人老公醒来第一件事是掐我脖子》上线啦,它是网文大神古今的又一力作。讲述了顾今朝许念安喻笙之间的故事,构思大胆,脑洞清奇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我照顾了植物人老公顾今朝整整两年。所有人都说我情深义重,是豪门圈里最后的活菩萨。可他醒来第一件事,是死死掐住我的脖子,猩红着眼,从牙缝里挤出另一个女人的名字。01.醒来指骨收紧的力道,像是要生生将我的脖...

我照顾了植物人老公顾今朝整整两年。
所有人都说我情深义重,是豪门圈里最后的活菩萨。
可他醒来第一件事,是死死掐住我的脖子,猩红着眼,从牙缝里挤出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01.醒来指骨收紧的力道,像是要生生将我的脖颈捏碎。
空气被一寸寸从我的肺里挤压出去,我眼前阵阵发黑,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风箱一般的声音。
掐着我的男人,是我的丈夫,顾今朝。
一个小时前,他还是个躺在床上,需要我每隔两小时为他翻身拍背的植物人。
一个小时后,他成了索我命的阎罗。
「许……念……安……」他的声音因为两年未曾开口而嘶哑得不成样子,像是被砂纸狠狠打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粗粝的恨意。
他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看着我的眼神却像是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用尽全身力气,抬手去掰他的手指。
可我这两年为了照顾他,早已熬得骨瘦如柴,那点力气在他面前,无异于螳臂当车。
他的手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窒息感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求生的本能让我拼命挣扎,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深深的血痕。
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痛,只是加重了力道。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颈骨发出的、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绝望中,我的视线扫过他手腕上那串我亲手盘了两年,已经包浆得温润如玉的沉香木佛珠。
真是讽刺。
***夜祈求菩萨,让他醒来。
如今他醒了,却是要我的命。
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铺天盖地而来的荒谬和悲凉。
「顾……今朝……」我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你……看清楚……我是谁……」我是喻笙。
是明媒正娶,嫁进顾家给你冲喜的妻子。
是衣不解带,伺候了你七百三十个日夜的女人。
不是你嘴里那个,我只在老照片里见过的,你的白月光,许念安。
也许是我的声音**到了他,他眼中的猩红更盛,手上的力道猛然又加重了一分。
「闭嘴!」「你这张脸,这张嘴,都让我恶心!」我的世界,彻底陷入黑暗。
……再次醒来,是被消毒水的味道呛醒的。
我躺在另一间病房里,脖子上一圈**辣的疼,稍微动一下就痛彻心扉。
床边站着我的婆婆,顾今朝的母亲,林佩云。
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疲惫,看见我睁眼,递过来一杯水。
「医生说你只是皮外伤,有点缺氧,休息一下就好。
」她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没接水,哑着嗓子问:「他呢
」「今朝他……刚醒,情绪还不稳定。
」林佩un顿了顿,眼神有些闪躲,「医生给他打了镇定剂,又睡过去了。
」我看着天花板,惨白的光刺得我眼睛发疼。
「他为什么……要杀我
」林佩云沉默了。
良久,她才叹了口气,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请求的意味。
「喻笙,我知道你受了委屈。
但今朝他刚从两年多的昏迷里醒过来,记忆还停留在车祸前。
他对你……可能有点误会。
」误会
什么样的误会,能让他醒来第一眼就对我下死手
我的心像是被泡在冰水里,一寸寸地冷下去。
「妈。
」我打断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林佩-un的眼神更加躲闪了,她避开我的视线,开始整理我的被角。
「没什么。
都是过去的事了。
喻笙,你是个好孩子,这两年辛苦你了,顾家都记在心里。
」她又开始说这些场面话。
两年来,我听了无数遍。
每次家族聚会,她都会拉着我的手,当着所有亲戚的面夸我,「我们家喻笙,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媳妇。
」可现在,我这个“好媳妇”差点被她的宝贝儿子掐死,她却只想着息事宁人。
我忽然觉得很可笑。
「他叫了许念安的名字。
」我平静地陈述这个事实。
林佩-un整理被子的手猛地一僵。
她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有惊诧,有尴尬,还有一丝……心虚。
「他……他还记得念安
」我看着她,心里的某个角落,彻底塌了。
原来,症结在这里。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为什么,只有我像个傻子。
我闭上眼,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连多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了。
「妈,我想离婚。
」02.替身「不行!」林佩云的反应比我想象中激烈得多,她几乎是尖叫着喊出这两个字。
尖锐的声音刺得我耳膜生疼。
她快步走到我床边,一把抓住我的手,力道大得惊人。
「喻笙,你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今朝!」她的手冰冷,指甲掐进我的肉里,带来一阵刺痛。
我费力地睁开眼,看着她因为激动而微微扭曲的脸,觉得陌生又可笑。
「为什么不能
」我问,声音沙哑得像漏风的bellows,「他差点杀了我。
妈,我差点就死了。
」「他不是故意的!」林佩云急切地辩解,「他刚醒,脑子不清楚!他把你错认成了……」她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了,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我冷冷地看着她,替她把话说完。
「错认成了许念安,对吗
」林佩云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颓然地松开了我的手。
病房里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只有墙上的时钟,在不知疲倦地“滴答”作响,像是在为这场荒诞的闹剧倒计时。
「喻笙……」她终于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算我求你。
再给今朝一点时间,也给顾家一个机会。
」「医生说了,他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不能再受任何**。
你是他的妻子,这个时候,你应该陪在他身边。
」妻子
我咀嚼着这个词,只觉得满嘴苦涩。
一个随时可能被丈夫掐死的妻子吗
一个只是因为长得像另一个人,就被当成冲喜工具的妻子吗
「妈,」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知道吗
这两年,我每天都在想,等他醒了,会是什么样子。
」「我想,他可能会感激我,也可能会因为这桩婚事而对我有些疏离。
我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想过,他会想杀了我。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敲在林佩云的心上。
她的眼圈红了。
「是我对不起你,喻笙。
是我们顾家对不起你。
」她哽咽着,「当初找你,是因为……因为你的眉眼,和念安有七分相似。
」真相终于被血淋淋地揭开。
尽管我早有猜测,可亲耳听到,心脏还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替身。
原来,我只是一个替身。
一个因为长得像白月光,而被选中来给植物人丈夫冲喜的廉价替代品。
多么可笑。
我喻笙,堂堂喻家大**,虽然家道中落,却也不是可以任人搓圆捏扁的面团。
当初顾家找上门,说是看中了我温婉贤淑,八字相合。
我父亲病重,公司资金链断裂,急需一笔钱。
我别无选择,点头嫁了。
我以为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
我用我的青春和自由,换取家族的苟延残喘。
我尽我所能地扮演好“顾太太”这个角色,想着,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付出真心,总能换来几分尊重。
现在看来,我错得离谱。
他们看中的,从来不是我喻笙,只是我这张酷似许念安的脸。
顾今朝爱着许念安,所以,他恨我这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
「所以,车祸……也和许念安有关
」我抓住这唯一的线索,追问道。
林佩云的脸色瞬间煞白。
「别问了!」她厉声打断我,「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只要知道,今朝现在需要你。
」她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怀疑。
那场导致顾今朝昏迷两年的车祸,疑点重重。
肇事司机当场死亡,现场没有任何监控,唯一的目击者,就是坐在副驾驶的许念安。
据她说,当时是为了躲避一只突然窜出来的野猫,才失控撞上了护栏。
她自己只是受了点轻伤,顾今朝却颅内出血,成了植物人。
之后没多久,许念安就以情伤难愈为由,出国了。
而我,顶着这张和她相似的脸,走进了顾家。
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我看着林佩云慌乱的眼神,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成型。
「喻笙,你听我说。
」林佩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开始对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我知道你委屈,但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今朝的公司,他昏迷这两年,全靠他父亲撑着,但很多核心业务,只有他自己清楚。
现在他醒了,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顾氏这块肥肉,你知道吗
」「一旦传出你们夫妻不和,甚至要离婚的消息,股价会怎么跌
董事会会怎么乱
你想过后果吗
」她的话,像一座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是啊,我怎么能没想到。
我从来都不是自由的。
我的身后,还站着摇摇欲坠的喻家,还有躺在病床上,靠着顾家提供的医疗资源续命的父亲。
我一旦任性,代价,我付不起。
见我沉默,林佩云知道她的话起了作用。
她放缓了语气,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
「好孩子,我知道你懂事。
你再帮顾家一次,也是帮你自己。
等今朝身体好些,记忆恢复了,他会明白你的好的。
」她又给我画了一张大饼。
可我,已经不想再吃了。
我的心,在那一声“许念安”里,已经死了。
我闭上眼,掩去所有的情绪。
「我知道了。
」03.羞辱回到我和顾今朝的婚房,一切都和我离开时一样。
房间里还残留着我惯用的香薰味道,那是清冷的白茶香,据说有安神助眠的功效。
可现在,这味道只让我觉得恶心。
我将所有的香薰蜡烛、精油都收了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我打开衣帽间,开始收拾我自己的东西。
我的衣服不多,大多是素净的颜色,款式简单,方便我照顾顾今朝。
而另一边,挂着顾今朝的西装、衬衫,一排排,整整齐齐,纤尘不染。
我曾经每周都会把它们拿出来熨烫、通风,想象着他穿上它们的样子。
现在看来,不过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正当我把几件常穿的衣服塞进行李箱时,卧室的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了。
顾今朝站在门口,他换下了一身病号服,穿着一件黑色的丝质睡袍,领口松松垮垮地敞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和一小片紧实的胸膛。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地扎向我。
以及我脚边的行李箱。
「你要走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比在医院时多了几分冷冽的压迫感。
我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凛冽的、混合着消毒水味的雪松气息,那是他身上惯有的味道。
曾经让我无比安心的味道,此刻却让我绷紧了神经。
他在我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投下一片令人窒息的阴影。
「谁允许你走的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不听话的、碍眼的物品。
我停下手,缓缓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顾先生,我们之间,似乎还没有熟悉到需要你的允许。
」我的话让他微微眯起了眼,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
他大概是没想到,这个在他印象中只配拥有“那张脸”的女人,居然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顾先生
」他嗤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喻笙,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是顾太太。
」「法律上的。
」我平静地补充。
这场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无关爱情,甚至无关尊重。
「所以,」他向前一步,逼得我不得不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衣柜门,「作为顾太太,你拿着顾家的钱,住着顾家的房子,现在,你想拍拍**走人
」他的身体几乎要贴上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头顶,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味。
我能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和他身上传来的、带着侵略性的热度。
这种近乎狎昵的距离,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试图推开他,手腕却被他一把抓住。
他的手掌滚烫,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放手!」我挣扎着,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颤抖。
「放手
」他低笑一声,那笑声从他胸腔里震动出来,低沉而危险,「喻笙,你是不是觉得,你照顾了我两年,我就该对你感恩戴德
」他俯下身,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别做梦了。
你对我做的那些事,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每天用那张和念安那么像的脸对着我,你就不觉得亏心吗
」「还是说,这就是你的目的
取代她,霸占她的一切
」他的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
原来,他虽然昏迷,却是有意识的。
他知道我每天在他身边,知道我为他做的一切。
可在他看来,那不是照顾,是别有用心的表演,是令人作呕的觊觎。
巨大的屈辱和愤怒席卷而来,我的血一下子冲上了头顶。
「顾今朝!」我猛地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撞向他的下巴。
他没料到我会突然反抗,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我。
我趁机将他推开,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你以为我稀罕你顾太太的位置
你以为我愿意顶着这张脸活成别人的影子
」我红着眼,死死地瞪着他,两年来的委屈和不甘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如果不是为了我爸,你以为我会嫁给你这个活死人
你以为我会把二十岁到二十二岁,一个女孩子最宝贵的两年,耗在一个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植物人身上
」「顾今朝,你太自作多情了!」我的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脆响,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嘴角瞬间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耳朵里嗡嗡作响。
他打了我。
顾今朝看着自己微微发红的手掌,似乎也有些怔忪,但随即,他眼中的戾气更重了。
「看来是我对你太仁慈了。
」他一步上前,再次将我逼到角落。
这一次,他没有再给我任何反抗的机会。
他一手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另一只手,粗暴地撕开了我衬衫的扣子。
冰冷的空气瞬间接触到皮肤,我惊恐地瞪大了眼。
「你干什么!放开我!」「干什么
」他冷笑,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履行你作为顾太太的义务。
」「你不是想当顾太太吗
我成全你。
」他低下头,滚烫的唇带着惩罚的意味,狠狠地碾上我的。
那不是一个吻。
那是一个充满了羞辱和暴戾的啃噬。
烟草和雪松的味道,混合着血腥味,在我口腔里疯狂地蔓生,让我一阵阵地反胃。
我死死地咬住牙关,不让他再深入一分。
我的反抗似乎激怒了他。
他掐着我下巴的手猛地用力,我吃痛地张开嘴,他便趁虚而入,带着燎原的火,攻城略地。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没入鬓角。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猛地推开我,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用手背狠狠地擦拭着自己的嘴唇。
「**的倒胃口。
」他看着我,眼神里的厌恶几乎要将我溺毙。
然后,他从睡袍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卡,扔在我脸上。
卡片冰冷的棱角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细微的刺痛。
「这里面有五百万。
」他冷冷地说,「拿着钱,滚出我的视线。
在我改变主意之前。
」他以为,他这点钱,就能买断我两年的青春,就能抹平他带给我的所有伤害和羞辱。
我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那张黑卡,像是看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缓缓地弯下腰,捡起那张卡。
然后,当着他的面,我用尽全身力气,将它“啪”的一声,折成了两半。
「顾今朝,」我抬起头,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你的钱,你的感情,你的所有一切,都让我觉得恶心。
」「我们,离婚。
」04.白月光我的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顾家掀起了轩然**。
顾家的大家长,我的公公顾远山,亲自把我叫到了书房。
他坐在那张价值不菲的紫檀木书桌后,手里盘着两颗核桃,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喻笙,你闹够了没有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站在书桌前,脊背挺得笔直。
「爸,我没有闹。
我是认真的。
」「认真
」顾远山冷笑一声,将手里的核桃重重地拍在桌上,「认真地想让顾家成为全城的笑柄
认真地想让顾氏的股价一落千丈
」「今朝刚醒,公司内忧外患,你作为他的妻子,不思分忧,却只想着自己的委屈,要死要活地闹离婚。
喻笙,这就是你们喻家的家教
」他字字诛心,每一句都把我钉在自私自利、不知大体的耻辱柱上。
如果是在以前,我或许会因为这番话而感到羞愧,会为了所谓的“大局”而委曲求全。
但现在,不会了。
我的心,已经冷了。
「爸,当初嫁进顾家,是交易。
我尽到了我作为交易品的义务,照顾了顾今朝两年。
现在他醒了,这笔交易,也该结束了。
」我平静地看着他,不卑不亢。
「交易品
」顾远山气得脸色发青,「好一个交易品!喻笙,你别忘了,你父亲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每个月的医药费,都是从顾家账上走的!」这是**裸的威胁。
他在提醒我,我的软肋,还牢牢地握在他们手里。
我的心猛地一抽,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是啊,我还有父亲。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酸涩。
「医药费,我会想办法。
等我父亲病好,顾家这两年为他支付的所有费用,我会连本带利地还给你们。
」「你还
」顾远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拿什么还
就凭你们喻家那个早就被掏空了的壳子
」他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将我最后的尊严也剥得一干二净。
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因为,再痛,也痛不过心里的绝望。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管家老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老爷,许**来了。
」许**。
许念安。
这三个字,像一道魔咒,让书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顾远山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他疲惫地挥了挥手。
「让她进来吧。
」然后,他看向我,眼神复杂。
「你先回避一下。
」我没有动。
为什么要回避
我才是顾今朝名正言顺的妻子。
该回避的,难道不是她那个不清不楚的“前女友”吗
门开了。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走了进来,她长发及腰,面容清丽,眉眼间带着一丝楚楚可怜的病弱感。
我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了这张和我有着七分相似的脸。
原来,这就是许念安。
顾今朝刻在心尖上的白月光。
她看到我,似乎也愣了一下,随即,对我露出了一个歉然而无害的笑容。
「这位就是喻**吧
你好,我是许念安。
」她的声音温温柔柔,像羽毛一样,轻轻地搔刮着人的心。
任何一个男人,大概都无法拒绝这样的女人。
也难怪,顾今朝会对她念念不忘。
「我是顾太太。
」我纠正她,语气不咸不淡。
许念安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随即,她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下头,小声说:「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看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绿茶的段位,果然比我想象中高得多。
顾远山显然很吃这一套,他立刻缓和了脸色,对许念安说:「念安,你别在意。
快坐。
」然后,他又转向我,语气里带上了明显的不悦。
「喻笙,没看到有客人吗
去泡茶。
」他把我当成了家里的佣人。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
气氛一度非常尴尬。
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顾今朝下来了。
他依然穿着那件黑色的睡袍,但这次,腰带系得一丝不苟。
他的头发还有些湿,显然是刚洗过澡。
当他看到客厅里的许念安时,整个人都定住了。
他那双总是盛满冰霜和戾气的眸子,在看到许念安的那一刻,瞬间融化了。
那里面,有震惊,有狂喜,有失而复得的珍视,还有……我从未见过的,化不开的温柔。
「念安
」他试探着,叫出了那个名字。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颤抖。
许念安的眼圈“唰”地一下就红了。
她站起来,一步步走向顾今朝,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今朝……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她没有像电视剧里那样扑进他怀里,而是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肩膀一抽一抽的,仿佛承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一幕,真是感人至深。
顾今朝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快步上前,伸出手,想要拥抱她,又像是在顾忌什么,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最后,他只是用指腹,轻轻地、珍而重之地,擦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动作温柔得,能溺死人。
「别哭。
」他哑着嗓子说,「我回来了。
」我站在一旁,像一个局外人,冷眼看着这场久别重逢的深情戏码。
我的心,麻木了。
没有嫉妒,没有愤怒,甚至没有悲伤。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荒芜。
就在这时,顾今朝的视线,终于落在了我身上。
那刚刚还盛满柔情的眸子,在看到我的瞬间,又变回了那片冰封的湖。
他看着我,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碍眼的东西。
然后,他拉过许念安的手,将她护在自己身后,用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对我冷冷地开口。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滚出去。
」05.钩子「该滚的是谁,顾先生还没搞清楚吗
」我冷笑一声,环顾了一下这个我生活了两年的地方。
华丽的吊灯,名贵的家具,墙上挂着不知名画家的油画。
这里的一切,都贴着“顾家”的标签,冰冷而没有人情味。
也包括,我这个“顾太太”。
「我是顾今朝法律上的妻子,这栋房子的女主人。
而这位许**,」我的视线转向那个躲在顾今朝身后,瑟瑟发抖的“白月光”,「充其量,只是个客人。
」「喻笙!」顾今朝的声音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别给脸不要脸!」「脸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顾今朝,我的脸,早就被你们顾家按在地上,踩烂了。
」我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向他。
「我再重复一遍,我要离婚。
明天,我会让我的律师把离婚协议送过来。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转身就往楼上走,去拿我那个还没收拾完的行李箱。
我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钟。
这里空气,让我窒息。
「站住!」顾今朝厉声喝道。
我没有理他,继续上楼。
他几步追上来,从身后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力气很大,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我让你站住,你没听见吗!」他把我狠狠地甩在墙上,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他将我困在他和墙壁之间,那股熟悉的、带着侵略性的雪松味再次将我包围。
「喻笙,你闹够了没有
」他咬牙切齿地问,「你以为离婚是你想离就能离的
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在安城待不下去,让你父亲,立刻被医院扫地出门!」又是这套。
威胁,永远是他们唯一的手段。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张曾经让我心动的脸,此刻只让我觉得无比憎恶。
他的眼睛里,翻涌着暴戾和不耐。
可我却在他眼底深处,看到了一丝……我看不懂的慌乱。
他在怕什么
怕我离婚,会影响顾氏的股价
还是怕,我这个碍眼的“替身”走了,会让他那个完美的“白月光”背上骂名
「顾今朝,」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怕了。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我怕什么
」他冷笑,像是要掩饰什么。
「你怕我知道真相。
」我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你怕我知道,两年前那场车祸,根本不是意外。
」我的话,像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响。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掐着我手腕的力道,也不自觉地松了半分。
就是现在!我猛地用力,挣脱了他的桎梏,快步跑上楼,冲进卧室,反锁了房门。
**在门板上,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我刚才,只是在诈他。
根据林佩云和顾远山讳莫如深的反应,我猜测车祸必有内情。
而顾今朝的反应,证实了我的猜测。
他知道些什么。
或者说,他正在恢复的记忆里,有一些让他自己都感到恐惧的碎片。
门外,传来了顾今朝疯狂的砸门声。
「喻笙!你给我开门!把话说清楚!」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惊惶。
我没有理他。
我迅速地将自己为数不多的私人物品扫进行李箱,然后冲进书房。
这里是顾今朝的地盘,我平时很少进来。
我的目标很明确——保险柜。
我不知道密码,但我知道,顾今朝有个习惯,他会把一些重要的备忘,藏在一本他最喜欢的书里。
尼采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我迅速地在书架上找到那本书,快速翻动。
果然,在书的夹层里,我找到了一张小小的便签。
上面没有写密码,只写着一串数字和字母的组合,像是一个***。
来不及多想,我用手机拍下那串字符,然后将便签恢复原样。
做完这一切,我拉着行李箱,打开了卧室的另一扇门——那扇通往露台的门。
我们家是别墅,二楼的露台旁边,就是一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
我把行李箱从露台上扔下去,然后,深吸一口气,爬上栏杆,抓住了离我最近的一根树枝。
这点高度,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嫁入顾家之前,我最喜欢的运动,就是攀岩。
当我双脚稳稳地落在草坪上时,楼上传来了玻璃碎裂的声音。
顾今朝,砸开了门。
我没有回头,拉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这个囚禁了我两年的,华丽的牢笼。
我打车去了我名下的一间小公寓,那是妈妈留给我唯一的遗产。
关上门的瞬间,我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瘫倒在地。
许久,我才缓过神来。
我拿出手机,颤抖着,在浏览器里输入了那串神秘的字符。
屏幕加载了几秒钟,然后,跳转到了一个加密的云盘。
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点开了那个视频。
视频的画面很晃,像是行车记录仪拍下的。
时间,正是两年前,顾今朝出车祸的那一天。
视频里,顾今朝在开车,许念安坐在副驾驶。
一开始,两人还有说有笑。
突然,许念安的脸色变了,她看着顾今朝,一字一句地说:「今朝,我们分手吧。
我……我爱上别人了。
」顾今朝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我说,我不爱你了。
」许念安看着他,眼神冰冷,「我爱上了季家的季扬。
他比你懂我,比你……有前途。
」视频里的顾今朝,笑了。
那笑声,充满了自嘲和悲凉。
「所以,这才是你今天约我出来的目的
」「是。
」就在这时,视频的画面猛地一转。
许念安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疯狂而狰狞的表情。
她突然扑了上去,抢夺顾今朝手中的方向盘。
「顾今朝!你为什么不生气!你为什么不挽留我!」她尖叫着,「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爱我!」「你疯了!」顾今朝试图控制住方向盘。
但一切都太晚了。
车子失控,狠狠地撞向了路边的护栏。
屏幕,在剧烈的撞击中,陷入一片黑暗。
我呆呆地看着手机,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尽数凝固。
原来,这才是真相。
不是什么躲避野猫。
是许念安,在和顾今朝提出分手后,情绪失控,抢夺方向盘,才导致了车祸。
是她,亲手把顾今朝变成了植物人。
而我,这个所谓的“替身”,却被蒙在鼓里,替她承受了顾今朝所有的恨意。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鬼使神差地,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温柔而得意的声音。
是许念安。
「喻笙,」她轻笑着,「离开顾家的滋味,怎么样
」「今朝他,是不是很恨你
」「别急,这只是个开始。
」「我会让你,把你从我这里偷走的一切,加倍地,还回来。
」06.空虚挂断电话,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很久很久,都没有动一下。
许念安最后那几句话,像淬了毒的魔音,在我耳边反复回响。
“我会让你,把你从我这里偷走的一切,加倍地,还回来。”
偷
我偷了她什么
是那个差点掐死我的男人,还是那个我早已不屑一顾的“顾太太”头衔
真是可笑。
她像一个疯子,亲手毁掉了自己最珍视的瓷器,却把所有的罪责,都怪在路过的那片尘埃身上。
而我,就是那片倒霉的尘埃。
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那个视频的最后一帧。
一片黑暗。
就像我过去两年的人生。
我一遍又一遍地,反复观看那个视频。
看着许念安从楚楚可怜的伪装,到疯狂狰狞的爆发。
看着顾今朝从满心欢喜,到震惊、悲凉,再到最后的惊怒。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反复***,痛到麻木。
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窗外的天色,从深蓝变成了鱼肚白。
新的一天,开始了。
而我,也该为自己的人生,做出新的选择了。
我没有立刻把视频公布出去。
这不是最佳时机。
许念安敢这么有恃无恐地给我打电话,就说明她有十足的把握,认为我没有证据。
或者说,她认为,即便我有证据,也奈何不了她。
毕竟,她是顾今朝心尖上的人。
而我,只是一个即将被扫地出门的“冒牌货”。
如果我贸然拿出视频,顾家人,尤其是顾今朝,会相信我吗
他会不会认为,这是我为了报复,伪造的视频
甚至,他会不会为了保护他的“念安”,反咬我一口
我不能冒这个险。
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所有人都看清许念安真面目的机会。
一个能让我,彻底洗刷冤屈,拿回属于我的一切的机会。
……另一边,顾家别墅。
顾今朝站在一片狼藉的卧室里,脸色阴沉得可怕。
玻璃碎了一地,被褥被掀翻,衣帽间里,属于喻笙的那一半,已经空了。
空气中,再也闻不到那股清冷的白茶香。
取而代之的,是空旷和死寂。
一种陌生的、让他心慌的空虚感,像是藤蔓一样,从他心底蔓延开来,缠绕住他的四肢百骸。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口,点燃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中,他的思绪回到了昨晚。
那个女人,喻笙。
她看着他,说,“你怕了”。
那一刻,他确实怕了。
他脑海里,闪过一些模糊而血腥的碎片。
尖叫声,撞击声,还有念安那张苍白而惊恐的脸。
他想不起来了。
医生说,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记忆会出现混乱和缺失。
他只记得,是喻笙,这个为了钱嫁给他的女人,用那张和念安相似的脸,日复一日地在他耳边低语,试图取代念安在他心中的位置。
他恨她。
恨她的不择手段,恨她的鸠占鹊巢。
可为什么,当她真的从这个家里消失时,他没有感觉到一丝快意
反而,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两年,他虽然无法动弹,但意识是清醒的。
他能感觉到,有一双手,每天温柔地为他擦拭身体,为他**僵硬的肌肉。
他能听到,有一个声音,每天不知疲倦地给他读新闻,读财经,读他最喜欢的尼采。
那个声音,清冷又温柔,像山间的清泉,在他混沌黑暗的世界里,注入了一丝微光。
他一直以为,那是念安。
是他的念安,在等着他,陪着他。
直到他醒来,看到喻笙的脸。
巨大的失望和被欺骗的愤怒,瞬间吞噬了他。
所以,他掐住了她的脖子。
可现在,他有些不确定了。
念安的声音,是温柔甜美的。
而那个在他耳边响了两年的声音,虽然同样温柔,却带着一丝清冷的、坚韧的质感。
那是……喻笙的声音。
“砰砰砰。”
敲门声打断了顾今朝的思绪。
林佩云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看到满地狼藉,叹了口气。
「你看看你,把家里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她将粥放在床头柜上,「喻笙呢
」「走了。
」顾今朝掐灭了烟,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林佩云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走了
她一个人,能去哪儿
」「我怎么知道。
」顾今朝的语气很不耐烦,「走了更好,省得我看着心烦。
」林佩云看着自己儿子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摇了摇头。
「今朝,你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对喻笙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顾今朝的眼神闪躲了一下。
「她该。
」「你!」林佩云气得说不出话,「你知不知道,这两年,她是怎么照顾你的
你刚做完手术,身上插满了管子,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是谁不怕脏不怕累,亲手……」「够了!」顾今朝猛地打断她,声音里充满了暴躁,「别再跟我提她!我不想听!」他不想听那些他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他不愿意承认,那个他厌恶的女人,曾是他黑暗世界里唯一的光。
他更不愿意承认,当那束光消失时,他感到了……恐慌。
林佩云看着他,最终只是无奈地叹息。
「粥我放这儿了,记得喝。
还有,念安在楼下等你,她说要陪你去公司看看。
」听到“念安”的名字,顾今朝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他“嗯”了一声,挥了挥手,示意母亲出去。
他需要冷静一下。
他需要用念安的温柔,来驱散心里那股莫名的空虚和烦躁。
他换好西装,对着镜子,一丝不苟地打好领带。
镜子里的男人,面容英俊,眼神锐利,又恢复了那个杀伐果断的顾氏总裁。
只是,眼底深处,小说《豪门联姻,植物人老公醒来第一件事是掐我脖子》 豪门联姻,植物人老公醒来第一件事是掐我脖子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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