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死于烈焰(柔儿赵彦成),昭华死于烈焰

 2025-08-12    admin

推荐精彩《昭华死于烈焰》本文讲述了柔儿赵彦成的爱情故事,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给各位推荐内容节选:宫宴上,靖王豪掷万金,拍下西域佛骨璎珞赐予侧妃安胎。他当众执起侧妃之手,向满朝文武宣告:"四年前本王兵败流放,王妃卷走府库细软与马夫私奔,唯有柔儿甘愿削发为婢,随本王流落边关。""今日本王荣归,定要千倍...

宫宴上,靖王豪掷万金,拍下西域佛骨璎珞赐予侧妃安胎。

他当众执起侧妃之手,向满朝文武宣告:"四年前本王兵败流放,王妃卷走府库细软与马夫私奔,唯有柔儿甘愿削发为婢,随本王流落边关。"

"今日本王荣归,定要千倍万倍偿还她这份情意。"

诏书传遍九州,我成了大梁最声名狼藉的毒妇。

父皇下旨废我封号。

连自幼护我的太子兄长,亦在太庙前与我割袍断义。

谩骂的折子堆满了宗人府案头。

直到寒食节那日,刑部在乱葬岗掘出一具焦尸。

掌刑狱的太子哥哥蓦然惊觉,那具焚毁最烈的尸骸,就是我。

1我死了。

魂魄轻飘飘的,浮在半空,风从我虚无的身体里穿过。

我看见那份废黜我封号的诏书,被快马传遍大梁的每一寸土地。

昭华公主,与马夫私奔,秽乱宫闱,德不配位。

从此,皇室玉牒再无我名。

我看见父皇铁青的脸,将我母后留下的遗物尽数砸碎。

我看见曾经最疼爱我的太子兄长,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用剑割裂了自己的袍角。

他说,再无此妹。

天下人都在唾骂我。

骂我是皇室之耻,是***奔的**。

我的魂魄想哭,却没有眼泪。

我想嘶吼,却没有声音。

我只能飘荡着,看着这一切。

看着我的名字,被钉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是昭华。

可昭华已经死了,死在所有人的嘴里,死在父皇的诏书里,死在兄长的决绝里。

那我又是什么,一缕无处可去的孤魂。

我飘向京郊的乱葬岗,这里腐臭冲天,野狗刨食。

我看见一群官兵围着一处新翻的土坑。

为首的人,穿着监刑官的朝服。

是我的兄长,太子霍承渊。

他面无表情,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

仵作正从坑里检验一具烧得焦黑的人形。

那东西已经看不出样貌,四肢蜷曲,骨肉粘连,只是一团黑炭。

兄长的目光落在那焦炭上。

他蹲下身,用一把小刀,轻轻拨开附着的灰烬。

有什么东西在月光下闪了一下。

是一块玉。

烧得有些发黄,却并未碎裂。

兄长的手猛地一抖。

他认得那块玉佩,是我十六岁生辰时,他亲手为我雕的。

上面刻着我的小字,“晚晚”。

玉佩的一角,有他练习时失手磕出的独特缺口,天下独一无二。

他的呼吸停滞了,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

他死死盯着那块玉佩角,又抬头看看那具焦尸。

他眼中的冰冷瞬间碎裂,被巨大的惊恐与悲痛取代。

他终于明白。

那个被天下人唾骂,与马夫私奔的妹妹。

原来没有走,她被烧死在这里。

尸骨无存。

2我的记忆开始倒流。

回到四年前那个雨夜,靖王赵彦成兵败的消息传来。

父皇震怒,下旨将他贬为庶人,流放漠北。

王府众人作鸟兽散。

只有柔儿,他的侧妃,哭着说要削发为婢,追随他去边关。

一时间,京中皆赞柔儿有情有义。

而我,他明媒正娶的正妃,却被衬得凉薄不堪。

他们不知道,我并未想过放弃他。

我只是在等,等一个能带走母亲留给我的全部私库的机会。

那些财富,足以在漠北为他招兵买马,东山再起。

我遣散了别院所有下人.只留了几个心腹,准备连夜将财宝装车。

就在那个雨夜。

柔儿来了,她没有穿素服,反而一身锦衣。

她对我笑得温婉又无害,她说:“姐姐,王爷有难,妹妹怎能独善其身。”

“妹妹已备好车马,我们一同去寻王爷吧。”

我信了她,喝下她递来的安神茶。

然后,我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

别院里火光冲天,浓烟呛得我无法呼吸。

我看见柔儿站在火海之外。

她身旁,站着那个本该与我“私奔”的马夫。

马夫已经死了,心口处插着一把刀。

柔儿的声音,穿透烈焰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

“姐姐,你就安心地去吧。”

“你和你的孽种,只会成为王爷的拖累。”

“你放心,你的位置,妹妹会替你坐稳的。”

“你的财富,妹妹也会替你好好‘孝敬’王爷。”

火舌吞噬了我的身体,皮肤被烧焦的痛楚,深入骨髓。

连我腹中未满五月的孩子,也在烈火中与我一同化为灰烬。

我挣扎,我呼救,没有人听见。

只有柔儿得意的笑声,成了我最后的记忆。

3魂魄是无形的。

我可以穿过墙壁,去到任何我想去的地方。

我飘进了靖王府。

如今,这里已经恢复了往日的荣光。

赵彦成不再是流放的罪人。

他平定西疆叛乱,立下不世之功,被父皇召回京城,加官进爵。

柔儿也如愿以偿,成了新的靖王妃。

她正坐在镜前,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脖子上那串佛骨璎珞。

那是赵彦成在宫宴上,为她一掷万金拍下的。

他说,这是西域高僧以自身佛骨打磨而成,给柔儿和她腹中的孩儿祈福安胎。

我的魂魄凑近了那串璎珞。

我的视线穿透了那温润如玉的表象。

我看见了,看见了每一颗所谓的“佛骨”之内。

那不是高僧的舍利,那是一截截小小的,森白的骨头。

指骨,趾骨,来自一个尚未出世的婴孩。

我腹中那个,被烈火焚烧的孩子。

我的孩子,被他们剖腹取出,骸骨被磨成珠串,戴在杀害他母亲的凶手身上。

美其名曰,“安胎”,世上再没有比这更恶毒的诅咒,更地狱的讽刺。

我没有眼泪,魂魄流不出泪。

但我感受到了比烈火焚身更甚千万倍的痛楚。

那痛楚化为无声的尖啸,撕裂我虚无的灵体。

我恨。

我好恨。

4夜深了。

赵彦成来到柔儿的房中。

他为柔儿披上一件外衣,动作轻柔,“夜里凉,当心身子。”

柔儿靠在他怀里,满脸幸福:“王爷,您待我真好。

为了我,竟在宫宴上斥责先王妃,不怕落人口实吗

”赵彦成冷笑一声。

“一个秽乱宫闱,卷走钱财与人私奔的毒妇,有什么好顾忌的

”“若不是为了她母家当年在朝中的势力,我根本不会娶她。”

“她不过是我往上爬的一颗棋子。”

“如今棋子无用了,自然要弃掉。”

我的魂魄在他们头顶盘旋,静静地听着。

柔儿又问:“那王爷当年兵败流放……”赵彦成抚摸着她的长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那是我与你演的一出苦肉计。”

“不如此,怎能引出太子身后的那些老狐狸

”“不如此,又怎能让皇上对我心生怜悯,给我执掌西疆兵权的机会

”“昭华那个蠢女人,还真以为我要完了,准备动用她母亲的私库来救我。”

“幸好柔儿你机智,先一步解决了她,否则,那些财富落入我手,还真要费一番周折。”

柔儿娇笑起来,“能为王爷分忧,是柔儿的福气。”

原来是这样,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兵败是假的,流放是假的。

连他对我的那一点点好,都是假的。

我从始至终,都只是一颗棋子。

一颗他随时可以舍弃,甚至用完后还要踩上一脚的棋子。

我心中最后一点对他的眷恋,彻底碎了,碎成了齑粉,再也拼凑不起来。

我看着他拥着柔儿,低头亲吻她戴着我孩儿骨骸的脖颈。

那一刻,我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怨毒。

赵彦成,柔儿。

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5兄长将那枚玉佩角带回了东宫,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三天三夜。

第四天,他出来了,眼下是浓重的青黑,眼神却恢复了往日的锐利。

他召来了仵作,“那具焦尸,除了烧伤,还有什么别的发现

”仵作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回殿下,那具尸骸……腹中有胎儿的残骨。”

“根据骨龄推断,死者已有近五月身孕。”

“而且,根据仅存的几块盆骨和齿根判断,死者年纪应在二十岁上下。”

兄长的手,握紧了剑柄。

二十岁,身怀有孕。

与被废黜的昭华公主,完全吻合。

他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快要窒息。

他一直以为,妹妹只是任性胡为,让他蒙羞。

他割袍断义,是恨她不争,是气她自甘堕落。

却从未想过,他的妹妹是被人谋害,含冤而死,还带着未出世的孩儿。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妹妹从小到大巧笑嫣然的模样。

“兄长,这件衣服好看吗

”“兄长,今日的功课好难啊。”

“兄长,等我嫁了人,你也要常来看我。”

那些声音,犹在耳畔。

可那个活生生的人,却成了一具焦炭。

他霍承渊,身为太子,掌管刑狱,却连自己的亲妹妹都护不住。

甚至在她死后,还亲手将一盆盆脏水泼到她的冤魂之上。

何其荒唐,何其可悲。

他睁开眼,眼中只剩下冰冷的杀意。

他起身,换上朝服要去靖王府。

我看着兄长的背影,魂魄中涌起一丝希望。

兄长。

你一定要为我和我的孩子,讨回公道。

6靖王府门前。

兄长勒马停住。

他没有通报,径直走了进去。

下人们看到太子亲临,吓得跪了一地。

赵彦成和柔儿闻讯赶来。

“不知太子殿下驾到,有失远迎。”

赵彦成拱手行礼,姿态做得十足。

兄长没有看他,目光直直落在柔儿身上。

确切地说,是落在她脖子上的那串璎珞上。

他的眼神,让柔儿没来由地一阵心慌,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脖子。

兄长收回目光,声音平淡无波。

“本宫今日来,是有一事要告知靖王。”

“刑部在京郊乱葬岗,发现了一具焦尸。”

“经仵作勘验,死者乃皇室女眷。”

赵彦成的脸色微微一变。

柔儿更是吓得手脚冰凉,兄长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继续说道:“本宫怀疑,京中混入了穷凶极恶之徒,专挑贵胄下手。”

“靖王妃如今身怀有孕,金贵得很。”

“靖王务必要加强王府守卫,保护好王妃和未来的小世子。”

他的语气,充满了“关切”与“好意”。

可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插在霍言和柔儿的心上。

保护真凶,多么巨大的讽刺。

赵彦成强作镇定:“多谢太子殿下提醒,臣弟定会小心。”

柔儿的脸上,已经血色尽失。

她戴着我孩儿骨骸的脖颈,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冷,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盯着她。

兄长转身离去,留下心神不宁的两个人。

我飘在兄长身后,看着他挺直的脊梁。

我知道,一张复仇的大网,已经悄然张开。

兄长平静地走出了王府。

7回宫后,兄长立刻求见父皇。

他没有直接说出焦尸的身份。

而是呈上了一份奏折,奏请彻查近年来京中所有失踪人口案。

尤其是高门贵女的失踪案。

理由是,乱葬岗发现的皇室女眷焦尸,案情重大,恐有模仿作案之风。

父皇准了。

刑部和大理寺联手,开始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清查。

京中人心惶惶。

那些曾经做过亏心事的人家,更是日夜难安。

靖王府的气氛,也愈发压抑。

柔儿开始做噩梦。

她总梦见一个浑身是火的女人,向她索命,脖子上的佛骨璎珞,也变得越来越冰冷。

她想摘下来,却怎么也摘不掉,仿佛长在了肉里。

她日渐憔悴,精神恍惚。

赵彦成看在眼里,心中烦躁。

他一边要安抚柔儿,一边要应付刑部的盘问。

尽管他自认当年之事做得天衣无缝。

但太子的介入,让他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他派人去乱葬岗打探消息,却发现那里早已被官兵封锁,任何人不得靠近。

他想收买仵作,却被告知,负责此案的仵作,已被太子接入东宫,严加看管。

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赵彦成第一次感到了失控。

他如同只被困在蛛网上的虫子,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巨大的蜘蛛,一步步向他逼近。

我看着他焦躁的样子,心中快意。

这只是开始。

赵彦成,你的报应,还在后头。

兄长布下了一张大网。

8兄长并没有急于收网。

他在等,等一个最佳的时机。

宗亲朝会。

每月一次,皇室宗亲齐聚一堂,商议家事国事。

这一日,父皇高坐龙椅。

太子、靖王以及各路王爷郡王,分列两旁。

朝会刚开始,兄长便出列。

“父皇,儿臣有本要奏。”

他手中捧着一叠厚厚的卷宗。

“关于京郊焦尸案,儿臣已查明真相。”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赵彦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兄长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太和殿内。

“经查,死者并非旁人,正是我大梁皇室血脉。”

“是四年前,被废黜封号,除名玉牒的……”他顿了顿,目光如利剑般射向霍言。

“前靖王妃,昭华公主。”

满堂哗然。

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个与马夫私奔的公主,竟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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