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12-03 admin
网络作家青蟹烘焙师独家倾心原创的一本古代言情类型的小说,主角谢予昭萧庭琛,章节写的挺好的,谢予昭萧庭琛人物刻画很到位,还有配角也写的很不错,接下来让我们来看看精彩的内容:谢予昭,定国公府嫡女,自幼被全家捧在心尖。祖父说她“自身即是谢家灯火”,无需联姻锦上添花。 十年江南养病归来,她成了京城最耀眼的存在,也落入了东宫太子萧庭琛的眼中。 他是未来的九五之尊,习惯将一切风雨挡在身后,唯独对她,一次次破例。 他总说:“站到我身后来,我来。” 她却凭无双智计,一次次与他并肩而立,共定朝堂风云。 他许她一生无妃无妾,星河为证。...

正厅内,暖意融融,烛火跳跃,映照着谢家满堂久别重逢的喜悦与温情。谢予昭依偎在母亲沈如晦身侧,感受着那迟来了十一年的、毫无保留的宠爱与暖意,连日奔波的疲惫似乎都被这浓得化不开的亲情熨帖抚平。
谢执中与谢云澜含笑看着,谢云峥则眉飞色舞地讲述着路上趣事,连一向沉稳的谢观澜和顾令仪眉宇间也尽是欣慰的暖色。
空气里弥漫着团圆饭的香气与亲昵的低语,构成一幅无比温馨的画卷。
然而,这份纯粹的欢愉,被一道刻意放得轻柔、带着一丝怯生生的声音突兀地打破了。
“祖母……孙女雨柔,给祖母请安,恭迎祖母归家。”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转向门口。
只见谢雨柔穿着一身素净却料子上乘的浅藕荷色袄裙,外罩一件月白色绣折枝梅的薄斗篷,乌发挽着简单的垂鬟分肖髻,只簪了一支素银簪子。她低眉顺眼地站在门边,身形纤细,脸色似乎刻意显得比平日更苍白几分,纤纤素手紧紧攥着一方素帕,指尖因用力微微泛白。
她盈盈下拜,姿态柔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眼神却飞快地扫过厅内众人,尤其在看到被沈如晦牢牢护在身侧、众星捧月般的谢予昭时,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快、极难捕捉的怨毒,随即又被楚楚可怜所取代。
顾令仪脸上的暖意淡去几分,恢复了平日的雍容平静。她目光落在谢雨柔身上,带着审视,语气温和却疏离:
“起来吧。你有心了。”
“谢祖母。”
谢雨柔起身,声音依旧细弱。
沈如晦的脸色在谢雨柔出现的瞬间就沉了下去,此刻听着她这番声泪俱下的“忏悔”,更是心头火起,新仇旧恨齐齐翻涌。
她握着谢予昭的手猛地收紧,几乎是厉声开口,打断了谢雨柔的表演:
“雨柔!你身子既‘弱’,不好好在你自己院子里静养,大雪天的跑出来做什么?没得过了寒气,又添麻烦!”
她刻意加重了“弱”字,目光如刀锋般扫过谢雨柔健康红润的脸颊,那眼神里的厌憎几乎不加掩饰。十一年骨肉分离的锥心之痛,根源就在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人身上!
若非为了阿韫那虚无缥缈的“冲喜”之说,若非顾忌着谢家名声,她恨不能立刻将这个祸根扫地出门!
谢雨柔被沈如晦的厉色吓得肩膀一缩,眼中泪水更盛,越发显得可怜。
她抽噎着,声音细弱蚊蚋,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母亲息怒……柔儿……柔儿只是想着祖母和姐姐远道归来,阖家团圆的大喜日子,柔儿身为谢家女儿,岂能……岂能躲在院子里不闻不问?柔儿也是……也是十一年未曾见过祖母慈颜,未曾……未曾向姐姐当面请罪……心中实在难安,这才……这才斗胆出来问安……”
她说着,又转向谢予昭,哀哀切切:
“姐姐,柔儿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姐姐原谅柔儿吧……”
一时间,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谢予昭身上。空气仿佛凝滞,只有炭火偶尔发出轻微的爆裂声。
谢雨柔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谢予昭的方向,泣不成声:
“姐姐!姐姐!雨柔知道错了!当年……当年都是雨柔年幼无知,被那黑了心肝的下人蛊惑!她……她说姐姐若在,府里最好的东西永远轮不到雨柔,雨柔一时鬼迷心窍,才……才……呜呜呜……姐姐,这些年雨柔日夜悔恨,恨不能替姐姐受那落水之苦!每每想起,心如刀绞!求姐姐看在……看在同姓一个‘谢’字的份上,原谅雨柔年少糊涂!雨柔愿做牛做马,弥补过错!只求姐姐……给雨柔一个改过的机会!”
她哭得情真意切,肩膀不住地颤抖,梨花带雨,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怜惜。若非谢予昭早已从母亲和大哥的信中,知晓这位继妹在京中贵女圈里长袖善舞、名声颇佳的“本事”,以及她这些年表面恭顺、背地里的小动作不断,恐怕也要被她这副痛彻心扉的悔过模样打动几分。
厅内一片寂静,只有谢雨柔压抑的啜泣声。沈如晦气得脸色发白,胸膛起伏。谢执中脸色沉肃,眼神复杂。谢云澜眉头微蹙,目光锐利地审视着跪在地上的谢雨柔。谢云峥更是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抱着手臂,一脸“看你能演到几时”的讥诮。
谢予昭静静地坐在母亲身边,神色平静无波。她看着谢雨柔声泪俱下的表演,看着那“柔弱”姿态下掩藏不住的、投向自己时那抹一闪而过的怨毒与算计。祖母顾令仪教导的“藏锋守拙”与祖父谢观澜点化的“格局慈悲”在心间流转。
她心中雪亮:这哪里是真心请罪?分明是借着归家团聚、众目睽睽之下的时机,以退为进,用“年幼无知”和“下人蛊惑”轻飘飘揭过当年几乎害死自己的罪行,更要当着全家人的面,尤其是初归的自己,演一出“幡然悔悟、姐妹情深”的戏码,抢占道德高地,博取同情,也试探自己的深浅。
她谢予昭,岂是能被这等拙劣把戏拿捏的?
就在沈如晦忍不住要再次呵斥时,谢予昭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她缓缓站起身,步履轻盈地走到谢雨柔面前,并未立刻让她起身,而是微微俯身,伸出一只白皙纤细的手。
“妹妹这是做什么?”
谢予昭的声音清越柔和,如同江南初融的溪水,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快起来,地上凉。大冬天的,若是跪出个好歹来,岂不是让祖母、父亲母亲心疼?”
她的话语温婉,却字字珠玑,点明谢雨柔将“心疼”的责任推给了长辈,暗示谢雨柔此刻的举动本身就是在给家人添堵。
谢雨柔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着眼前这张在灯火下美得惊心动魄、眼神却沉静如深潭的面孔,心中猛地一悸。
这双眼睛……太清澈,太通透了,仿佛能洞穿一切伪装。她准备好的哭诉和哀求卡在喉咙里,一时间竟忘了接话。
谢予昭的手依旧悬着,姿态优雅,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过去的事,妹妹既说是年幼无知受人蛊惑,想必这些年也受尽了良心煎熬。祖父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妹妹既已知错,又何必再如此自苦?祖母和父亲母亲都是明理宽厚之人,岂会揪着幼时过错不放?起来吧。”
她的话语滴水不漏,既肯定了“知错能改”的道理(暗示谢雨柔的“错”是板上钉钉),又抬高了长辈的宽厚(堵住了谢雨柔继续卖惨博同情的路),最后一句“起来吧”,更是带着嫡长女天然的威仪,不容置喙。
谢雨柔骑虎难下,只得顺势扶着谢予昭的手站起来。指尖触及谢予昭微凉的皮肤,她心中却莫名升起一股寒意。这位长姐,远非她想象中病弱可欺的模样!
“多谢姐姐宽宏大量!姐姐果然如传闻般心善!”
谢雨柔迅速调整表情,脸上挤出一个感激涕零的笑容,紧紧抓住谢予昭的手,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姐姐一路辛苦,身子可还好?妹妹那里还有些上好的燕窝和安神的香料,回头就给姐姐送去。姐姐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妹妹……”
“妹妹有心了。”
谢予昭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笑容温婉依旧,眼底却是一片清冷的疏离:
“我身子尚可,有祖母一路悉心照料,又有听雪秋月贴身伺候,药材香料也都不缺。妹妹的东西,还是留着自己好生将养才是正理。”
她四两拨千斤地拒绝了谢雨柔的“好意”,同时点明了自己身边有可靠之人,无需她费心。
谢雨柔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堆起更深的关切:
“姐姐说的是。只是……姐姐离京多年,京中人事变迁,规矩礼仪也有些不同了。妹妹虽不才,这些年也常跟着母亲出去走动,略知一二。姐姐若是不嫌弃,妹妹愿意……”
“这倒不必妹妹劳神了。”
谢予昭含笑打断她,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底气:
“祖母亲自教导多年,规矩礼仪不敢说精通,却也未曾懈怠。况且,母亲还在呢,若真有不懂的,自会向母亲请教。妹妹安心养好自己的身子便是。”
她再次抬出祖母和母亲,彻底堵死了谢雨柔想以“京中通”自居、插手她事务的任何可能。
这一番交锋,看似姐妹情深,实则暗流涌动。
谢予昭自始至终态度温和,言语得体,却步步为营,将谢雨柔的试探、示好、甚至隐隐的压制意图,都轻描淡写地化解于无形。她既没有疾言厉色失了风度,更没有因对方的表演而乱了方寸,那份从容不迫的气度与洞察人心的聪慧,展露无遗。
顾令仪坐在上首,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捻动佛珠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停下,嘴角噙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带着了然与赞许的笑意。
她看向谢予昭的眼神,充满了“果然如此”的欣慰。这丫头,在江南十年,被老头子和自己精心教导,心性手段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懵懂孩童。谢雨柔这点道行,在她面前,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谢观澜神色不动,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眼神深邃,对孙女的表现显然也是满意的。
沈如晦起初紧张得手心冒汗,生怕女儿被谢雨柔那副可怜相蒙蔽或欺负了去。
此刻看到女儿四两拨千斤、游刃有余地将谢雨柔的攻势化解,又瞥见公婆那副气定神闲、甚至略带看戏兴味的姿态,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了下来。她心中涌起一股骄傲,她的阿韫,真的长大了!
谢云澜眼中也闪过欣赏,暗自点头。谢云峥更是直接嗤笑一声,嘀咕道:
“嘁,演得真累。”
谢雨柔站在那里,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挂不住。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谢予昭温和话语下的冰冷拒绝,也能感受到厅内众人目光中的了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尤其是祖母那洞悉一切的眼神,让她如芒在背。
她精心准备的“请罪”和“示好”,不仅没能博取同情拉近距离,反而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还显得自己格外可笑。一股强烈的难堪和不甘如同毒蛇,狠狠噬咬着她的心。
就在这时,一个管事嬷嬷恭敬地走进来禀报:
“老太爷,老夫人,老爷,夫人,晚膳已备好,请移步花厅。”
“好!”
谢观澜放下茶盏,率先站起身,声音洪亮:
“难得一家团聚,今日这顿家宴,必要尽兴!走吧。”
众人纷纷起身。沈如晦立刻挽住谢予昭的手臂,柔声道:
“阿韫,走,娘特意吩咐厨房做了你小时候爱吃的几样菜,还有江南风味的羹汤。”
“谢谢娘亲。”
谢予昭温顺地应着,任由母亲拉着,随着众人向花厅走去。
谢雨柔被落在了最后。她低着头,快步跟上,手指用力地绞着帕子,指节泛白。
一股强烈的不甘和怨毒如同毒蛇,瞬间噬咬住谢雨柔的心脏。她死死盯着谢予昭被众人环绕的背影,那纤细的身影在明亮的灯火下,在亲人无微不至的呵护中,显得如此刺眼!
她精心维护了十多年的“乖巧懂事”的面具,在这一刻几乎要崩裂开来。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紧了袖口,精心修剪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却丝毫不及心头的妒火灼烧得厉害。
凭什么?凭什么她谢予昭生来就是众星捧月的明珠?凭什么她一个病秧子离开十一年,回来还能轻易夺走一切?凭什么她谢雨柔费尽心机讨好卖乖,却永远只能像个外人一样,被排斥在那份理所当然的亲情之外?!
那眼中翻腾的怨毒、扭曲的不甘,浓烈得几乎要化为实质,再也藏不住一丝一毫。
直到贴身丫鬟小心翼翼地在她身后轻唤了一声“小姐”,她才猛地惊觉,慌忙低下头,用尽全身力气压下翻涌的恨意,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挪动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跟在队伍的最后面,一步一步,走向那场注定让她如坐针毡的团圆宴。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烧红的炭火上,灼痛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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