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提高成绩,女朋友天天晚上去学霸家里卓不凡苏清词林婉完本_为了提高成

 2025-12-25    admin

主角是卓不凡苏清词林婉的《为了提高成绩,女朋友天天晚上去学霸家里》,是作者“天火天火”的作品,主要讲述了:凌晨两点,女友回来了。她身上没有熟悉的洗发水味,而是一股薄荷烟草香,那是富人才抽得起的味道。哪怕她极力掩饰,见了她牛仔裤膝盖处那两团刺眼的磨损——那是只有长时间跪在粗糙地毯上才会留下的痕迹。她说她在补习...

凌晨两点,女友回来了。

她身上没有熟悉的洗发水味,而是一股薄荷烟草香,那是富人才抽得起的味道。

哪怕她极力掩饰,见了她牛仔裤膝盖处那两团刺眼的磨损——那是只有长时间跪在粗糙地毯上才会留下的痕迹。

她说她在补习数学。

可当我强行拉开她那只没拉严实的书包时,里面滚出来的不是试卷,而是一个带着金属扣的圈。

1苏清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

兰州的冬天风硬,像刀子刮脸。

我坐在出租屋那张咯吱作响的单人床上,没开灯,手里捏着半盒两块五的红梅。

门锁转动,一股冷气裹挟着陌生的味道冲进来。

不是她惯用的廉价洗发水味,是一种很高级的男士香水味,混着淡淡的薄荷烟草气。

这味道很霸道,直接盖过了屋里那股潮湿的霉味。

灯亮了。

苏清词看见我坐在那儿,明显哆嗦了一下。

她脸色惨白,嘴唇却红得不像话,像是刚被人狠劲嘬过又匆忙补了妆。

“阿野,你怎么还没睡

”她把书包放在桌上,动作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

我盯着她。

“去哪了

”“不是跟你说了吗,去卓不凡家补习。

下个月就是一模,我数学还差二十分。”

苏清词一边说,一边背过身去解围巾。

卓不凡。

听到这个名字我就想吐。

年级第一,家里在兰州有半条街的铺面,开着库里南上学的少爷。

我是职高的混子,她是重点高中的尖子生,要不是我们从小在同一个巷子长大,我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我站起来,走到她身后。

“补习需要补到凌晨两点

”“他讲题讲得细,我不小心睡着了。”

苏清词的声音在抖。

她在撒谎。

她一撒谎手就会不自觉地抓衣角。

我伸手去拉她的胳膊,想把她转过来。

手刚碰到她的手腕,她像被烫了一样尖叫一声,猛地甩开我。

“你干什么!我很累了!”这一甩,她的袖口滑上去一截。

我看见了。

那截原本白生生的小臂上,横着两道刺眼的红痕。

像是被什么细长的东西抽出来的,皮肉外翻,渗着血丝。

空气凝固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血直往天灵盖冲。

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死死盯着那伤口。

“这是补习补出来的

卓不凡拿鞭子给你讲几何

”苏清词慌了,拼命想把手抽回去,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你弄疼我了!沧野你个疯子!这是……这是回来的路上我不小心在树枝上刮的!”“树枝

兰州哪棵树能刮出这种对称的伤

你当我是**

”我吼了出来,另一只手直接去扯她的领口。

我想看看她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

“别碰我!”她发了疯一样推打我,指甲在我脸上划出一道血道子。

“沧野!你除了会发脾气还会什么

你看看你自己,职高都没毕业,以后就是个送外卖的命!我想考大学,我想离开这个破地方,我有错吗

卓不凡愿意帮我,你呢

你能帮我什么

帮我打架吗

”她这一嗓子,把我所有的怒火都吼灭了,剩下一堆冰凉的灰。

我松开手。

她瘫软在地上,捂着领口大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看着她,心里像是被人剜了一刀。

是啊,我能给她什么

我只会去工地搬砖,给她买最新款的复习资料,只会为了她想吃一顿火锅,去给黑车司机洗一晚上的车。

“别哭了。”

我从兜里掏出那盒被捏扁的红梅,想点一根,打火机却怎么也打不着。

苏清词爬起来,擦干眼泪,恢复了那副清冷的样子,仿佛刚才的歇斯底里不存在。

她把那个带有陌生烟味的书包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什么宝贝。

“我去洗澡。

阿野,我们要相信彼此,好吗

等我考上大学,我们就结婚。”

她路过我身边,踮起脚,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

那个吻很凉,带着那股让我作呕的薄荷烟草味。

她进了浴室,水声响起。

我站在原地,把打火机狠狠摔在地上。

塑料壳碎了一地。

我不信她。

因为刚才她弯腰的时候,我看见她牛仔裤的膝盖位置,有两团明显的污渍。

那是跪久了才会有的磨损。

还有,她的书包拉链没拉严实。

透过缝隙,我没看见书,只看见一抹反光的黑色皮革,和半截带着金属扣的链子。

那绝不是复习资料。

我盯着浴室磨砂玻璃上她模糊的曲线,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卓不凡,去**补习。

2第二天晚上,苏清词又要出门。

她换了一件高领毛衣,遮得严严实实。

临走前,她特意给我煮了一碗面,上面卧了两个鸡蛋。

“阿野,今晚别等我了,题多。”

她笑得很甜,眼神却不敢看我。

“嗯。”

我低头吃面,装作若无其事。

等门一关,我立马把碗一推,抓起外套跟了出去。

外面下起了雪,兰州的雪总是夹着黄土,脏兮兮的。

苏清词没坐公交,她在巷口上了一辆黑色的奥迪。

我认得那车牌,是卓不凡家的保姆车。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跟上前面那辆奥迪。”

司机回头看了我一眼,大概是看我穿得寒酸,眼神有点嫌弃:“那车去的是黄河边的别墅区,车费可不便宜。”

我把兜里所有的钱都拍在仪表盘上。

“够不够

”车子启动了。

到了别墅区门口,出租车进不去。

我下了车,缩在绿化带的冬青丛后面。

这里是兰州最有钱人住的地方,每一栋房子都像个城堡。

那辆奥迪停在其中一栋最大的别墅门口。

卓不凡穿着一件白色的羊绒大衣,站在台阶上。

他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居高临下地看着从车上下来的苏清词。

苏清词没敢直接上去。

她站在雪地里,仰头看着卓不凡,像是在乞求什么。

隔得太远,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只见卓不凡突然笑了一下,手里的红酒杯倾斜。

红色的酒液泼洒下来,浇了苏清词一头一脸。

在这冰天雪地里,那酒肯定冷得刺骨。

我差点就要冲出去。

但下一秒,苏清词的动作让我钉在了原地。

她没有生气,没有擦脸。

她居然跪下了。

就在那满是积雪和泥泞的地上,双膝跪地。

她像条狗一样,爬上台阶,伸手去够卓不凡的裤脚。

卓不凡一脚踹在她肩膀上,把她踹得滚下两个台阶。

苏清词爬起来,又跪好。

卓不凡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扔在雪地里。

那是一块生肉。

血淋淋的,还没解冻的牛排。

“吃了。”

卓不凡的声音顺着风飘进我耳朵里,清晰得像是在我耳边炸雷。

“吃完,今晚的题就算你做对了。”

苏清词颤抖着捡起那块带着泥土和冰碴的生肉。

我死死咬着手背,咬出血来,才没让自己叫出声。

这就是她说的补习

这就是她说的为了我们的未来

苏清词真的张开了嘴,撕咬那块生肉。

卓不凡哈哈大笑,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我看不下去了。

我像个野兽一样冲出绿化带,翻过雕花的铁栏杆。

“卓不凡!**你妈!”我吼得嗓子都要劈了。

卓不凡愣了一下,转头看我。

他没害怕,反而露出一种看戏的表情。

苏清词听见我的声音,整个人僵住了。

那块肉从她嘴里掉下来。

她回头看我,满脸的血水和红酒,表情惊恐得像见了鬼。

“沧野

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看着你吃生肉吗

苏清词,**是不是贱

”我冲上去就要打卓不凡。

还没碰到他的衣角,旁边冲出来两个穿着制服的保镖,一左一右把我按在雪地里。

脸被压在冰冷的雪里,粗糙的颗粒磨得我生疼。

“放开我!有种单挑!”卓不凡慢悠悠地走下来,皮鞋踩在我的手上,用力碾了碾。

“单挑

沧野,你是个什么东西

也配跟我单挑

”他蹲下来,拍了拍我的脸。

“你女朋友为了让你这种废物能过上好日子,可是很努力的。

你怎么就不领情呢

”苏清词爬过来,抱住卓不凡的腿。

“卓少,求你了,放过他。

他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

“放过他

”卓不凡笑了,“行啊。

那你告诉他,你是个什么。”

苏清词浑身发抖,眼泪混着血水往下流。

她不敢看我。

“说啊。”

卓不凡把脚从我手上移开,踩在苏清词的肩膀上。

苏清词闭上眼,声音小得像蚊子。

“我是……我是母狗。”

那一瞬间,我感觉心里的什么东西彻底塌了。

比死还难受。

卓不凡满意了,挥挥手让保镖松开我。

“滚吧。

带着你的母狗滚。

今晚没兴致了。”

我爬起来,看着地上的苏清词。

她缩成一团,不敢抬头。

我想拉她,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太脏了。

我转身就走。

“沧野!”她在后面喊我。

我没回头。

我一路跑,跑出那个富丽堂皇的别墅区,跑进黑暗的巷子,跑到肺都要炸了。

回到出租屋,我像个疯子一样翻箱倒柜。

我要找证据。

我不信她一开始就是这样的。

最后,我在床底下的地板缝里,发现了一个带锁的小铁盒。

那是苏清词藏得最深的东西。

我拿锤子砸开了锁。

里面没有日记,没有情书。

只有一沓照片,和一张银行卡。

照片上全是苏清词。

穿着各种暴露的衣服,带着项圈,被绑着,眼神迷离又享受。

背景全是卓不凡那个豪华的卧室。

而那张银行卡下面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是苏清词娟秀的字迹:“这十万块是卖身钱。

攒够五十万,就给沧野买个铺子,让他不用再去工地了。”

我拿着那张纸条,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眼泪就砸在纸条上。

原来我是那个代价。

为了让我这滩烂泥上墙,她把自己变成了烂泥。

或者是,她本来就享受这种烂泥里的**,只是拿我当个借口

门开了。

苏清词站在门口,浑身湿透,手里还提着那块没吃完的生肉。

3那晚之后,我和苏清词谁也没提别墅的事。

那张纸条被我烧了。

银行卡我没动,扔回了铁盒子里。

我们像两个合租的陌生人,在这个十几平米的屋子里维持着诡异的和平。

她依然每天晚上出去,不过回来的时间早了点,身上也不再有伤,只是眼神越来越空洞,有时候半夜会突然惊醒,抱着被子发抖。

一周后,兰州市一模成绩出来了。

苏清词考了全校第十,数学满分。

卓不凡依旧是第一,甩了第二名五十分。

我是职高生,本来不关心普高的事。

但那天我去给普高食堂送菜,正好赶上红榜张贴。

红榜下围满了人。

苏清词的名字和卓不凡的名字并排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哎,听说没,苏清词这次数学满分,全是卓少给她补习的功劳。”

“真的假的

卓少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嘿嘿,白天补课,晚上补身子呗。

我那天看见苏清词上了卓少的车。”

几个普高的男生在那儿挤眉弄眼。

我推着送菜的三轮车,想绕过去。

“哟,这不是沧野吗

”卓不凡的声音从人群里传出来。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

卓不凡穿着校服,依然是一副人模狗样的精英范儿。

苏清词站在他旁边,低着头,手里拿着成绩单。

“来送菜啊

辛苦了。”

卓不凡走过来,手里拿着一瓶还没开封的矿泉水。

他把水递给我。

“赏你的。

看在你女朋友把你伺候得不错的份上。”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

苏清词猛地抬头,脸色煞白地看着卓不凡:“卓少,你答应过不说的……”“我说什么了

”卓不凡一脸无辜,“我说你补习很努力,这也不行

”我看着卓不凡那张脸,手里的车把被我捏变了形。

“沧野,拿着啊。”

卓不凡把水瓶怼到我胸口,“怎么,嫌少

要不我给你转点钱

毕竟你女朋友现在的身价可不低。”

“啪!”我一巴掌打掉了那瓶水。

水瓶砸在地上,滚出老远。

全场安静了。

卓不凡的脸沉了下来。

“给脸不要脸是吧

”他给旁边几个体育生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立刻围了上来,推搡着我。

“怎么跟卓少说话呢

臭送菜的!”我被推得倒退几步,撞翻了三轮车。

几筐西红柿滚了一地,被人踩得稀烂,红色的汁液像血一样。

“住手!”苏清词终于喊了出来。

她冲过来挡在我面前。

“卓不凡!你够了!你说过只要我听话,你就不会找他麻烦的!”卓不凡冷笑一声:“我是说过。

但他自己不识抬举啊。

清词,你让开,今天我得替你教训教训这条不听话的狗。”

“我不让!”苏清词张开双臂,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看着她的背影,瘦弱,颤抖,却死死护着我。

那一瞬间,我心里那股恨意又动摇了。

也许她是真的为了我

就在这时,学校的广播突然响了。

滋滋的电流声过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是播音员,是卓不凡的母亲,那个经常在电视上出现的慈善家,林婉。

“各位同学,老师,我是林婉。

今天借用一下广播,是要通报一件败坏校风的事情。”

林婉的声音优雅、冰冷,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威严。

“高三三班的苏清词同学,长期勾引我儿子卓不凡,以补习为名,索要巨额钱财,并进行……不道德的交易。

这是对我儿子名誉的极大污蔑,也是对学校神圣环境的玷污。”

操场上几千人,瞬间炸了锅。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苏清词身上。

苏清词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僵在那儿,脸色灰败到了极点。

“不……不是的……”她喃喃自语。

广播还在继续。

“我也查到了,苏清词同学还有一个校外的混混男友,叫沧野。

两人合伙,企图对我儿子进行敲诈勒索。

这种行为,已经构成了犯罪。

我已经报警了。”

敲诈勒索

我脑子一懵。

卓不凡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他凑到苏清词耳边,用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惊喜吗

这就是你要离开我的代价。

我都玩腻了,当然要把垃圾扔掉。

顺便,把你那条狗也送进去。”

远处传来了警笛声。

苏清词腿一软,瘫倒在那堆烂西红柿里。

她转过头,绝望地看着我。

“阿野,快跑……”跑

往哪跑

几个警察已经走进了校门,直奔这边而来。

我看着卓不凡那张得意的脸,突然觉得这个世界**荒谬。

好人得不到好报,坏人却能只手遮天。

我没有跑。

我弯腰捡起地上半块烂掉的砖头。

“跑你妈!”我大吼一声,不是冲警察,而是冲着卓不凡。

那一刻,我什么都不想了。

坐牢也好,枪毙也罢。

我要拉着这个畜生一起下地狱。

砖头狠狠砸在卓不凡的额头上。

血花四溅。

尖叫声响彻云霄。

4(接下来的章节将进入主角入狱、黑化、蛰伏的情节。

不再是简单的愤怒,而是学会了怎么用刀子杀人不见血。

)那一砖头没把卓不凡砸死。

要是砸死了,我就成英雄了,可惜祸害遗千年。

他只是轻微脑震荡,破了点皮,缝了三针。

而我,因为持械伤人,加上林婉提供的那些所谓“敲诈勒索”的伪证——苏清词铁盒里的那张银行卡成了铁证,我进了看守所。

苏清词呢

我也没见到。

听说她被学校开除了,那个铁盒子也被警方作为证物拿走了。

看守所里的日子不好过。

号子里有个叫“刀疤”的老大,听说我是因为打了个富二代进来的,对我格外“照顾”。

“小子,听说你挺狂啊

敢动卓家的人

”刀疤把一瓶洗洁精倒在地上,逼我趴下去舔干净。

“卓家每年给局子里捐多少警车你知道吗

你这属于不懂事。”

我没说话,盯着地上的洗洁精泡沫。

胃里翻江倒海,但我知道这时候不能吐。

我趴下去,伸出舌头。

那一刻,我把自尊嚼碎了咽进肚子里。

沧野死了。

那个只会冲动、只会吼、只会用拳头的**沧野,在那一砖头之后就已经死了。

我要活下去。

我要出去。

我不只要卓不凡死,我要那个高高在上的林婉,要那个不可一世的卓家,全部家破人亡。

半个月后,律师来了。

不是我的律师,是林婉的律师。

隔着铁栏杆,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一脸鄙夷地看着我。

“沧野是吧

林总说了,只要你认罪,承认是你逼迫苏清词去勾引卓少,并且敲诈勒索,她可以撤销故意伤害的起诉,让你少判几年。”

“逼迫

”我笑了,笑得嗓子生疼。

“对。

苏清词已经签了字画了押,说是你指使她的。

她也是受害者。”

律师把一份文件贴在玻璃上。

上面确实是苏清词的字迹,还有那个鲜红的手印。

【本人苏清词,证实系受男友沧野胁迫,利用补习机会接近卓不凡同学……】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进我的眼球。

她是受害者

那个在雪地里吃生肉的她是受害者,那个给我煮面的她是受害者,那个在广播声中让我快跑的她是受害者。

现在,把我送进监狱让她脱身的,还是她。

我看着那个手印,突然觉得特别可笑。

原来这就是满分的代价。

她为了自保,把我卖了个干干净净。

“我签。”

我拿起笔。

律师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这么痛快。

“但我有个条件。”

我抬起头,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告诉苏清词,让她好好活着。

一定要活得人模狗样,等着我出来。”

律师皱了皱眉,收拾东西走了。

我签了字。

敲诈勒索罪,加上故意伤害未遂(对方谅解),判了三年。

三年。

够了。

够我在里面学很多东西。

这三年里,我没再说过一句话。

我拼命干活,拼命减刑。

我还认识了一个狱友。

一个因为***进来的前上市公司财务总监,老许。

老许是个瘦小的老头,戴着一副只剩半边镜框的眼镜。

那天晚上,他偷偷塞给我半个馒头。

“小子,眼睛里的火别太旺,容易烧着自己。

想报仇

光靠拳头没用。”

老许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得靠这儿。

你知道卓家是怎么发家的吗

你知道林婉那个慈善基金会的账目有什么猫腻吗

”我看着老许,第一次开了口,嗓音沙哑得像磨砂纸。

“教我。”

从那天起,我的狱中生活变成了“补习班”。

苏清词在卓不凡家补习身体。

我在监狱里补习人性、财报、法律漏洞,还有怎么把人逼疯。

三年后。

大门打开。

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兰州还是那个兰州,黄河水依旧浑浊地流着。

我摸了摸寸头,身上穿着发白的那套衣服。

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停在我面前。

车窗摇下来,露出苏清词那张比三年前更加精致、更加冷艳的脸。

她戴着墨镜,脖子上挂着一条价值连城的钻石项链。

“上车。”

她摘下墨镜,看着我,眼神复杂。

“我来接你,给你安排了个工作。

这三年,我对得起你了。”

我看着她,笑了。

笑得无比灿烂。

“好啊,清词。

我们回家。”

5保时捷里有着那股熟悉的、让我作呕的薄荷烟草味,只不过这次更浓,混杂着昂贵的车载香薰,闻起来像是一种腐烂的甜腻。

苏清词一边开车,一边不时透过后视镜看我。

“阿野,你别怪我。”

她开了口,语气里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感。

“当时那种情况,如果我不那么做,咱们两个都得完。

现在好了,我已经是卓氏集团的项目经理,年薪百万。

你出来了,我能罩着你。”

**在真皮座椅上,贪婪地看着窗外倒退的兰州街景。

“嗯,听你的。”

我回答得很顺从。

苏清词松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看来三年的牢狱生活,让她确信我已经彻底被打断了脊梁骨。

车子没有开回那个破旧的出租屋,而是停在了黄河边那栋熟悉的别墅前。

还是三年前那个地方。

只是这次,没有雪,只有满院子盛开的进口玫瑰,红得像血。

“下车吧。”

苏清词停好车,“卓少在里面等你。

他说想见见老朋友。”

我推门下车。

客厅里金碧辉煌。

卓不凡坐在意大立真皮沙发上,脚搭在茶几上,怀里搂着一个看起来刚成年的小网红。

看见我进来,他推开那个小网红,像看一条流浪狗一样打量着我。

“哟,出来啦

这劳改犯的发型,还挺适合你。”

卓不凡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他比三年前更胖了些,眼袋浮肿,透着一股纵欲过度的虚色。

“沧野,听说你在里面表现不错,减刑了

”我低下头,双手垂在身体两侧,甚至微微佝偻着背。

“托卓少的福。”

“哈哈哈!”卓不凡爆发出一阵狂笑,回头对苏清词说,“看见没

我就说狗是改不了吃屎的,只要打一顿,他就老实了。”

苏清词站在旁边,尴尬地赔着笑:“卓少说得是。”

卓不凡从钱包里掏出一沓粉红色的***,大概有两三千块,直接甩在我脸上。

***漫天飞舞,最后散落一地。

“拿着。

这是赏你的安家费。”

卓不凡指着地上的钱,又指了指自己的皮鞋。

“不过,这钱不能白拿。

我这鞋刚才在花园里踩了泥,你帮我擦干净。

擦干净了,这钱就是你的。”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苏清词脸色变了变,似乎想说什么,但看了看卓不凡的脸色,又闭上了嘴。

我盯着那双锃亮的鳄鱼皮皮鞋。

如果在三年前,我会捡起那块砖头砸烂他的头。

但现在,我脑子里只有老许在号子里跟我说的那句话:“要想咬断狮子的喉咙,你得先学会像蛇一样爬行。”

我慢慢蹲下身。

膝盖弯曲,跪在地毯上。

我伸出袖子,那是监狱发的那件旧夹克,粗糙的布料正好用来擦泥。

一下,两下。

我很认真,像是在擦拭什么稀世珍宝。

卓不凡愣住了。

他大概也没想到我会跪得这么干脆。

旁边的苏清词别过头去,似乎不忍心看,或者是不想看见这么窝囊的前男友。

“干净了,卓少。”

我抬起头,脸上挂着谄媚的笑。

卓不凡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他一脚踢在我肩膀上,把我踢倒在地。

“**是个废物。

没劲。”

他转身坐回沙发上,挥了挥手。

“清词,给他安排个活儿。

就会所那个泊车员吧,反正他也只配给有钱人看门。”

“好的卓少。”

苏清词走过来,蹲下身帮我捡地上的钱。

“阿野,你别嫌弃。

会所那边小费多,你好好干,一个月也不少挣。”

我一把按住她的手。

苏清词吓了一跳,以为我要发作。

但我只是从她手里拿过那一沓钱,小心翼翼地揣进兜里,还拍了拍。

“谢谢清词,谢谢卓少。

我会好好干的。”

我站起身,没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走出了别墅。

走出大门的那一刻,我摸了摸兜里的钱。

两千块。

正好够买一套像样的西装,和一只录音笔。

卓不凡,你大概忘了,给我擦鞋的时候,我的视线正好能看见茶几底下那个被随意丢弃的文件袋。

上面印着“恒通建材”四个字。

那是老许在监狱里跟我念叨了无数遍的一家空壳公司。

也是林婉洗钱的核心渠道。

6卓不凡的私人会所叫“云顶”,在兰州市中心最高的写字楼顶层。

说是泊车员,其实就是看门狗。

穿着制服站在寒风里,给那些开着豪车的男男女女开车门,弯腰鞠躬,喊着“老板好”。

苏清词偶尔也会来。

她是这里的常客,挽着不同的男人。

有时候是生意伙伴,有时候是**官员。

卓不凡拿她当公关交际花用,她似乎也乐在其中,享受着那种被男人簇拥的虚荣感。

每次见到我,她都会装作不认识,或者随手扔给我一百块小费,像是在打发叫花子。

我照单全收。

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兰州下起了暴雨。

“云顶”今晚有个大局。

听说是有个省里的大项目要谈,卓不凡的母亲林婉亲自坐镇。

半夜十二点,一辆加长林肯停在门口。

林婉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虽说五十多岁了,但保养得极好,眼神锐利得像鹰。

卓不凡跟在她身后,像个没长大的巨婴。

我撑开黑伞,迎了上去。

“林总,小心台阶。”

我把伞大半都倾斜向林婉,自己的半边身子瞬间被淋透。

林婉没看我,径直往里走。

就在他们即将进电梯的时候,卓不凡突然接了个电话,脸色骤变。

“妈!完蛋了!那个财务刚才发消息说,税务那边明天要来突击检查!‘恒通’那笔两千万的账还没做平!”卓不凡的声音虽然压低了,但在空旷的大堂里,还是清晰地钻进了我的耳朵。

林婉停下脚步,转身狠狠瞪了卓不凡一眼。

“闭嘴!这种事你也敢在这里喊

”卓不凡慌了:“那怎么办

那笔钱是给王局的……”“进去说。”

林婉脸色铁青。

电梯门即将关上的瞬间,我突然伸出一只手,挡住了门。

“你干什么

找死啊

”卓不凡一脚踹过来。

我不躲不闪,任由他踹在大腿上。

我看着林婉,语速极快,却字字清晰:“恒通的那笔账,是用‘固定资产折旧’的名义做的。

但是上个月出了新规,这种方式会被系统自动预警。

如果我是你们,现在应该立刻把这笔钱转成‘无形资产摊销’,并且把日期倒签三个月,用海外子公司的名义签一份技术咨询合同。”

电梯里的空气凝固了。

卓不凡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说什么胡话

你懂个屁的财务

”林婉的眼神却变了。

她那***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上下打量着我这一身湿透的保安制服。

“你是谁

”“沧野。

三年前因为敲诈您儿子,坐了三年牢的那个混混。”

我坦然地迎上她的目光,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在里面,我跟前‘众信集团’的财务总监许国华住上下铺。

他教了我三年。”

听到“许国华”三个字,林婉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那是行业里的神话,也是因为知道太多秘密而被搞进去的替罪羊。

“让他进来。”

林婉冷冷地命令道。

“妈!他就是个**犯!他在里面……”卓不凡急了。

“闭嘴!”林婉低喝一声,“现在除了他,你还能找到谁敢在这个点帮你做假账

”卓不凡闭嘴了。

我收起伞,抖了抖身上的水,走进了那部专属于权贵的电梯。

电梯上行。

密闭的空间里,卓不凡恶狠狠地盯着我,仿佛要生吞了我。

我目不斜视,看着电梯门上倒映出的自己。

像一条刚刚爬上岸的毒蛇。

顶层的办公室里,几个财务正急得满头大汗。

林婉指了指那台电脑:“你来。

做不平,我就把你从这楼顶扔下去。”

我坐到电脑前。

键盘的敲击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响起,噼里啪啦,像暴雨打在芭蕉叶上。

那些复杂的报表、数据、红色的赤字,在我眼里不再是数字,而是卓家的命门,是苏清词出卖尊严换来的荣华富贵,也是我复仇的刀。

二十分钟。

我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

屏幕上红色的警告消失了,变成了一行绿色的“平衡”。

“搞定了。”

我站起身,推开键盘。

那几个财务围过来一看,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天哪……这手法……太绝了。

利用离岸公司的汇率差做平了缺口,连税务局的系统都查不到痕迹。”

林婉看着屏幕,又看了看我。

这一次,她眼里没有了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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