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救了个老人,他把仇家全引到我家(秦正宏阿武张启明)

 2025-12-26    admin

主角是秦正宏阿武张启明的《我只是救了个老人,他把仇家全引到我家》,是作者“简明扼要的地稽星”的作品,主要讲述了:暴雨砸在青瓦上,噼啪响得像要拆房。我蹲在门槛后,数着檐角漏下的水珠。第三十七滴刚落地,院外传来闷响。像是什么重物,砸进了泥水里。我攥紧手里的柴刀,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雨幕里,一个人影蜷在篱笆根,深色西装...

暴雨砸在青瓦上,噼啪响得像要拆房。

我蹲在门槛后,数着檐角漏下的水珠。

第三十七滴刚落地,院外传来闷响。

像是什么重物,砸进了泥水里。

我攥紧手里的柴刀,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雨幕里,一个人影蜷在篱笆根,深色西装被血泡得发沉,花白的头发黏在脸上,胸口起伏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他喉结动了动,挤出半句话:“救……我……”我犹豫了三秒。

这山脚下的老院子,除了逢年过节的亲戚,平时连只野狗都懒得来。

这人穿得不像山里人,浑身是血,一看就惹了麻烦。

可他眼睛半睁着,那双浑浊的眼里,藏着点说不清的东西,像不甘,又像恳求。

柴刀在手里转了个圈,我拽住他的胳膊往院里拖。

雨太大,拖一步,脚下就陷进泥里一寸。

他不轻,骨头硌得我手心生疼。

“老爷子,你可别死在我这儿。”

我喘着气骂,“我这院子埋不起你这样的大人物。”

他没应声,大概是晕过去了。

把人扔在堂屋的旧木板床上时,我才发现他后心插着片刀片,窄窄的,闪着冷光,只露了个小尾巴。

血还在往外渗,晕染开一朵深色的花。

我找出爷爷留下的药箱,酒精倒在布上,刚碰到他皮肤,他猛地抽搐了一下。

“忍着。”

我按住他的肩膀,“割深了要命,割浅了留疤,你选一个。”

他睁开眼,死死盯着房梁,额头上青筋暴起,愣是没哼一声。

刀片**的时候,带出一串血珠,溅在我手背上,烫得像火。

包扎到一半,院外传来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停在了篱笆外。

我按住老人的肩膀,示意他别动,自己摸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

三辆黑色轿车,车窗贴着深色膜,看不清里面的人。

雨刷器来回摆动,在玻璃上划出扇形的水痕。

副驾驶下来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戴着墨镜,仰头往院里看。

他的目光扫过屋顶的破烟囱,扫过院角的柴堆,最后停在堂屋的窗户上。

我猛地缩回脑袋,心脏跳得像要撞碎肋骨。

“他们……找你的

”我压低声音问。

老人闭着眼,点了点头,嘴唇发白:“别开门……”话音刚落,院门被敲响了,笃笃笃,节奏均匀,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有人吗

”外面的人喊,声音隔着雨幕,有点模糊,“我们是路过的,车子陷进泥里了,想借把铁锹。”

我握紧柴刀,指尖泛白。

这借口太烂了。

这山路根本不是轿车能开进来的,更别说陷进泥里。

老人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冰凉,力气却大得惊人:“告诉他们……没人。”

我没动。

堂屋的门是木门,插销是旧的,一撞就开。

躲是躲不过的。

我深吸一口气,拉开门。

雨丝斜斜地打进来,带着股寒气。

门口站着三个男人,都穿黑西装,戴墨镜,其中一个手里还拎着根甩棍,棍身闪着冷光。

“你好,”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你们找错地方了,这院里就我一个人,没铁锹。”

戴墨镜的男人往前迈了一步,雨水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滴:“就你一个

”“嗯,”我侧身让他们看堂屋,“我爷去世好几年了,就我守着这院子。”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了几秒,又扫过我身后的堂屋,视线落在木板床上时,停顿了一下。

床上的老人被我用旧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脑袋,头发乱糟糟的,看着像个普通的乡下老头。

“你这院子挺偏啊,”男人笑了笑,声音有点沙哑,“刚才好像看见有人进来了,是不是看错了

”“没有,”我攥紧柴刀,藏在身后,“可能是山猫吧,这山里野东西多。”

他点点头,没再追问,转身往回走:“打扰了。”

三个人上了车,引擎再次启动,轮胎碾过泥地,发出滋滋的声响,慢慢消失在雨幕里。

**在门框上,后背全是冷汗。

关上门,插好插销,转身就看见老人坐了起来,脸色比刚才更差。

“他们……还会来的。”

他说。

我把柴刀扔在桌上,发出哐当一声:“老爷子,你到底是谁

”他沉默了片刻,从怀里摸出个小小的金属牌,扔给我。

牌是纯金的,上面刻着个“秦”字,边缘镶嵌着碎钻,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微光。

“我叫秦正宏。”

他说。

我愣了一下。

秦正宏

那个一手建起秦氏集团,在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秦正宏

新闻里说他半年前就失踪了,有人说他病死了,有人说他被仇家杀了,没想到会藏在这山脚下的破院子里。

“你惹的是……什么人

”我捏着那块金牌,手有点抖。

“想让我死的人。”

他说得轻描淡写,“不止一个。”

我把金牌扔回给他:“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惹了什么人,天亮你就走。”

这院子是我爷留给我的,我守着它安安静静过日子,不想被扯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里。

秦正宏没接金牌,任由它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现在走不了,他们在山下布了人。”

“那是你的事。”

我转身想回自己屋。

“我给你钱。”

他说,“一百万,不,一千万,你让我在这躲三天,三天后,我保证他们不会再来找你麻烦。”

我脚步顿住了。

一千万。

足够我把这破院子翻修十遍,足够我下半辈子不用再种那几亩薄田。

可我看着他苍白的脸,看着地上那滩还没干的血迹,突然觉得这钱像块烧红的烙铁。

“我不要你的钱,”我说,“我只救你这一次,天亮你必须走。”

他没再说话,重新躺下,闭上了眼睛。

那一夜,我没睡。

坐在门槛上,听着外面的雨声,听着堂屋里老人的呼吸声,心里像压着块石头。

天快亮的时候,雨停了。

东方泛起鱼肚白,远处的山轮廓渐渐清晰。

我起身去看秦正宏,他睡得很沉,大概是太累了。

我找出爷爷的旧衣服,放在床边,又给他留了几个馒头和一瓶水。

“我去田里看看,”我对着他的背影说,“你走的时候,把门锁好。”

他没应声,不知道听见没。

地里的玉米被暴雨打得倒了一片,我蹲在地里,一棵一棵扶起来,用竹竿架好。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后背晒得发烫。

我直起身,往院子的方向看。

远远地,看见院门口站着个人。

不是秦正宏。

是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背着手,仰头看着院里的烟囱。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们果然没走。

我抄起田埂上的锄头,往回走。

越走近,越看清,不止一个人。

院墙外站着四个男人,都穿着黑西装,面无表情,像四座雕塑。

他们看见我,目光齐刷刷地投过来。

“秦正宏呢

”其中一个人问,声音冷冰冰的。

“不知道。”

我握紧锄头,“他早就走了。”

“走了

”男人笑了笑,往前走了两步,“我们守了一晚上,没见任何人出来。”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绕过他,想开门,“也许是你们看漏了。”

他伸手拦住我:“我们要进去看看。”

“这是我家,”我瞪着他,“你们凭什么

”“凭这个。”

他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递到我面前。

照片上是秦正宏的脸,黑白的,像是从什么证件上撕下来的。

“他是我们老板的仇人,”男人说,“我们找他,跟你没关系,你让开,我们看完就走。”

“我说了他不在。”

我把锄头横在身前。

男人的脸色沉了下来:“别给脸不要脸。”

他身后的三个人围了上来,动作整齐划一,一看就是受过训练的。

我心跳得厉害,手心全是汗。

可我不能让他们进去。

秦正宏还在堂屋里,他现在手无寸铁,出去就是死。

我虽然不想惹麻烦,但也做不到把一个救过的人,再推出去送死。

“想进院子,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我把锄头举了起来。

男人冷笑一声,挥了挥手。

旁边一个高个子男人猛地冲过来,伸手就抓我的锄头。

我往旁边一闪,锄头横扫过去,砸在他的胳膊上,发出闷响。

他痛呼一声,后退了两步。

另外两个人也扑了上来。

我毕竟是在山里长大的,干农活练出了点力气,对付一两个还行,可他们有三个人。

没几下,锄头就被夺了过去,重重地扔在地上。

一个人抓住我的胳膊,反剪到身后,另一个人按住我的肩膀,把我死死按在地上。

泥土塞进我的嘴里,腥腥的。

“搜!”男人下令。

三个人冲进院子,脚步声杂乱地响着。

我挣扎着抬头,看见他们踹开堂屋的门,进去了。

心一点点往下沉。

完了。

过了没几分钟,他们出来了,摇了摇头:“没人。”

男人皱起眉,走到我面前,蹲下来:“他真走了

”我吐掉嘴里的泥:“说了你们不信。”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笑了:“你这院子,挺别致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既然他不在,我们就不打扰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不过,我们会常来看看的。”

说完,带着人走了。

他们的车就停在不远处的路口,像两只蛰伏的野兽。

我瘫在地上,半天没缓过劲来。

爬起来,冲进堂屋。

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秦正宏不见了。

桌上的馒头和水也没动。

他真的走了

我松了口气,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走到床边,想把爷爷的旧衣服收起来,却发现床板下有个东西。

是个黑色的手机,屏幕碎了,还在亮着。

我捡起来,解锁屏幕,上面只有一个联系人,备注是“阿武”。

刚想放下,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一条短信。

“秦老,查到了,是林家的人动的手,他们在山下布了暗哨,您千万别出来。”

发信人是阿武。

我愣住了。

他没走

那他去哪了

我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没找到人。

走到后院,看见那口老井。

井盖上的石头被挪开了,旁边还有几个新鲜的脚印。

我心里一动,趴在井口往下看。

井不深,借着天光,能看见井底有个黑影。

“秦正宏

”我喊了一声。

黑影动了动,传来他的声音:“别出声。”

我赶紧把井盖盖好,压上石头。

这老爷子,藏得还挺深。

**在井边,哭笑不得。

这哪是躲三天,这分明是打算长住了。

中午的时候,我正在厨房做饭,院门被推开了。

我以为是那些黑衣人又回来了,抄起菜刀就冲出去。

门口站着个年轻男人,二十多岁,穿着冲锋衣,背着个大包,气喘吁吁的。

“请问,这里是陈阳家吗

”他问。

我愣了一下:“我是陈阳,你是谁

”“我是阿武,”他眼睛一亮,快步走过来,“秦老是不是在您这儿

”我上下打量他,看着不像坏人:“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秦老给我发了定位,”阿武从包里掏出个卫星电话,“他的手机坏了,只能发个大概位置,我找了半天才找到。”

我犹豫了一下,把他领进后院,掀开井盖:“在下面呢。”

阿武赶紧把秦正宏拉了上来。

秦正宏脸色好了点,看到阿武,点了点头:“情况怎么样

”“林家的人把山下都封锁了,”阿武递给他一瓶水,“我带了点吃的和药,还有这个。”

他从包里掏出把枪,黑色的,沉甸甸的。

我吓得后退了一步。

阿武赶紧把枪收起来:“防身用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

秦正宏接过枪,别在腰上:“林家这次是铁了心要我的命。”

“秦老,要不我们突围吧,”阿武说,“我带了人,就在山外等着,只要冲出去……”“不行,”秦正宏打断他,“他们在山口设了卡,硬冲就是送死。”

他看向我:“小陈,连累你了。”

我苦笑了一下:“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

“我不会让你白受牵连的,”秦正宏说,“等我出去,秦氏集团的股份,分你一成。”

一成股份。

秦氏集团市值上千亿,一成就是上百亿。

我咽了口唾沫,没说话。

这钱,现在听着像天方夜谭。

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个问题。

接下来的两天,院子里异常平静。

那些黑衣人没再来,路口的车也不见了。

但我知道,他们肯定没走。

平静,只是暴风雨前的假象。

第三天傍晚,阿武去后山侦查,回来的时候,脸色惨白。

“秦老,不好了,”他喘着气,“林家的人带了家伙,看样子是要硬闯。”

秦正宏握紧了枪:“多少人

”“至少二十个,有刀,还有棍子。”

阿武说,“他们分了两拨,一拨从正面来,另一拨绕到后山了。”

我心里一沉。

这院子四面环山,只有前门一条路,后山是陡坡,平时没人去,他们绕到后山,是想前后夹击。

“小陈,你从后门走,”秦正宏说,“后山有个小道,能通到山外,他们的目标是我,不会追你。”

“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我问。

“我们自有办法。”

秦正宏看着我,“你救了我,我不能再让你出事。”

我看着他苍老却坚定的脸,又看了看旁边一脸紧张却没退缩的阿武。

摇了摇头。

“这院子是我的家,”我说,“我走了,他们把院子拆了怎么办

”秦正宏愣了一下。

阿武也愣住了。

我笑了笑,从墙角拖出根扁担:“我爷以前跟我说,守家,就得有守家的样子。”

后山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前门也响起了砸门声,哐哐哐,震得整个院子都在晃。

“来了。”

阿武握紧了手里的甩棍。

秦正宏把枪上了膛,动作熟练得不像个老人。

我举起扁担,深吸一口气。

也好。

从小到大,除了种庄稼,也没干过什么像样的事。

今天,就为了这院子,为了这两个萍水相逢的人,拼一次。

前门的门栓断了,门板被撞开,十几个黑衣人涌了进来,手里都拿着家伙。

为首的,是那天来借铁锹的那个戴墨镜的男人。

“秦正宏,出来受死!”他喊。

秦正宏没动,阿武也没动。

他们在等后山的人。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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