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尝到老板的谎言是臭的!(陈默林晚)_我能尝到老板的谎言是臭的!

 2025-12-28    admin

我能尝到老板的谎言是臭的!》是作者巷口聚财姐的经典作品之一,主要讲述陈默林晚的故事,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陈默,这个清乾隆的青花瓷瓶,是不是你打碎的?”老板刘全福的声音,像一块扔进油锅里的肥肉,滋滋作响。油腻。还带着一股焦糊的苦味。陈默的舌头下意识地搅动了一下,眉头紧锁。不对劲。从昨天开始,他的世界就不对...

“陈默,这个清乾隆的青花瓷瓶,是不是你打碎的

”老板刘全福的声音,像一块扔进油锅里的肥肉,滋滋作响。

油腻。

还带着一股焦糊的苦味。

陈默的舌头下意识地搅动了一下,眉头紧锁。

不对劲。

从昨天开始,他的世界就不对劲了。

第1章“不是我。”

陈默开口,声音干涩。

他的声音在自己嘴里,是一种淡淡的薄荷味,清凉,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刘全福猛地一拍桌子。

“砰!”一声巨响,在陈默的味蕾上炸开,是浓烈刺鼻的火药味,呛得他差点咳出来。

“还敢狡辩!”刘全福怒吼着,唾沫星子横飞,“店里就你和我,不是你,难道是它自己长腿摔了

”刘全福的怒吼,是一股馊掉的烂菜叶混合着铁锈的味道,酸腐,腥气,直冲天灵盖。

陈默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强忍着恶心,试图分辨这诡异的感觉。

这绝对不是幻觉。

昨天,隔壁王阿姨在楼下高声炫耀儿子考上了名牌大学,那声音是甜的,像刚从蜂巢里取出的蜜,甜得人心头发颤。

今天早上,路边摊的豆浆小哥哼着歌,那声音是暖的,带着豆子和谷物被研磨后的醇香。

而现在,刘全福的声音,每一个字都散发着谎言的恶臭。

陈默的目光落在地上的那堆碎片上。

那是一个仿品。

他来“古韵斋”当学徒一年,别的不敢说,对店里这点东西还是门儿清的。

这个瓶子是刘全福上周从潘家园淘来的高仿货,花了五百块,平时就摆在最显眼的地方,专门用来“钓鱼”。

现在,鱼没钓到,瓶子碎了。

刘全福这是要让他背锅。

“老板,”陈默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这个瓶子,我记得您上周才收回来,当时您还说……”“闭嘴!”刘全-福粗暴地打断他,声音里的焦糊味更重了,还夹杂着一丝心虚的酸涩,像是没熟的李子。

“清乾隆的青花,市场价五十万!你小子,在这干一年也赔不起!”五十万

陈默差点气笑了。

真敢开口啊。

刘全福的声音,现在就像一锅煮沸的柏油,粘稠,滚烫,充满了贪婪和恶毒的味道。

“我没碰过它。”

陈默坚持道,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冰凉的薄荷糖,试图驱散这满屋的恶臭。

“监控坏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刘全福冷笑,那笑声像是用砂纸在摩擦生锈的铁片,尖锐,刺耳,味道是纯粹的苦涩。

他已经认定了,今天这锅陈默背定了。

陈默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他明白了。

解释是没用的。

刘全福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讲道理。

“五十万,我赔不起。”

陈默看着刘全福的眼睛,“但我可以报警,让警察来鉴定一下这碎片的年份。”

这句话一出口,刘全福的声音瞬间变了调。

原本滚烫的柏油里,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味道急剧收缩,只剩下心虚的酸和一丝难以掩盖的恐慌。

那恐慌的味道,很淡,像是夏天里被太阳晒干的死老鼠,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

“你……”刘全福指着陈默,气得发抖,“你敢威胁我

”威胁

不,这是最后的体面。

陈默不想把事情闹大,他只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刘全福显然不这么想。

“好,好得很!”他连连点头,眼神阴鸷,“你现在就给我滚!这个月的工资,一分钱也别想要!”“滚!”最后一个“滚”字,带着决绝的恶毒,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在陈默的味觉神经上。

是剧毒的苦杏仁味。

陈默的身体猛地一僵,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脱下身上的工作服,叠好,放在柜台上。

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古韵斋”。

当他推开店门,走到阳光下时,整个人还有些恍惚。

被开除了。

就因为一个五百块的仿品。

城市的喧嚣瞬间将他包围。

汽车的鸣笛声,是辛辣的金属味。

行人的交谈声,夹杂着甜、酸、苦、咸,各种各样的味道。

远处工地的电钻声,是刺鼻的机油混合着尘土的味道。

整个世界,变成了一场光怪陆离的味觉盛宴。

不,是灾难。

无数种味道争先恐后地涌进他的口腔,在他的舌头上冲撞、爆炸,像一场永不停歇的味觉风暴。

陈默的脸色变得惨白。

他扶着路边的墙,弯下腰,剧烈地干呕起来。

胃里空空如也,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那无穷无尽的味道,还在疯狂地折磨着他。

原来,声音的味道,并不总是那么美妙。

尤其是谎言和愤怒的味道。

它们比任何毒药都更令人作呕。

陈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那个狭窄的出租屋的。

他把自己扔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试图隔绝外界的一切声音。

没用。

邻居夫妻的吵架声,穿透了墙壁,是尖酸的醋味和火燎的辣味。

楼上孩子练习小提琴的声音,咿咿呀呀,跑调跑得厉害,味道像是没发酵好的面团,又酸又涩。

就连窗外流浪猫的叫声,都带着一丝凄凉的咸苦。

陈默感觉自己要疯了。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从没喝过酒的人,被强行灌下了全世界最烈的酒。

他醉了,被声音灌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嗡嗡的震动声,是一种很奇特的味道,麻麻的,像是跳跳糖在舌尖上炸开。

他艰难地摸出手机,是母亲打来的。

他犹豫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

“喂,小默啊,吃饭了吗

”母亲的声音传来。

那一瞬间,陈-默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那声音,是温热的白米粥的味道,带着淡淡的米香,柔和,温暖,熨帖着他备受摧残的味觉神经。

所有的嘈杂、恶臭、辛辣、苦涩,都在这温润的米粥香气中,被抚平了。

“妈。”

陈默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亲情的味道,是如此的治愈。

“怎么了

声音听起来不对劲。”

母亲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

“没事,就是……有点想你了。”

陈默吸了吸鼻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钱还够用吗

我让你爸给你打点过去。”

母亲的声音里,米粥的香气更浓了,还多了一丝担忧的甜。

“够用,够用。”

陈默连忙说。

他不能让家里担心。

又聊了几句家常,陈默才挂断电话。

他躺在床上,静静地回味着母亲声音的味道,混乱的大脑终于有了一丝清明。

这个能力,虽然带来了巨大的困扰,但似乎……也并非全是坏事。

至少,他能“尝”出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刘全福的谎言,母亲的关爱。

味道,是不会骗人的。

那么,这个能力到底是怎么来的

陈默努力回想。

一切似乎是从昨天下午开始的。

当时他在整理库房一批新收来的旧物,不小心被一个破旧的木鱼砸到了头。

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就是有点晕。

难道是那个木鱼

陈默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必须搞清楚。

他开始尝试控制自己的能力。

集中精神,去“听”某一种特定的声音,然后仔细分辨它的味道。

他打开电视,调到一个新闻频道。

主持人的声音,字正腔圆,味道是纯净水的味道,无色无味,但很解渴。

换到一个综艺节目。

嘉宾们夸张的大笑,是加了无数糖精的碳酸饮料,甜得发腻,气泡在嘴里乱窜,带着一股廉价的香料味。

再换到一个正在播放的电视剧。

男主角深情地对女主角说“我爱你”。

那声音,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像是巧克力外层包裹的糖衣融化后,露出了里面可可的本味。

不够纯粹。

陈默关掉电视,他大概明白了。

情绪越纯粹,声音的味道就越纯粹。

情绪越复杂,味道就越复杂。

而谎言,就是最污浊的味道。

他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开始尝试屏蔽那些他不想“尝”到的味道。

这很难。

就像让一个正常人堵住耳朵,却依然能听到声音一样。

但他必须学会。

否则,他迟早会被这无穷无尽的味道逼疯。

夜深了。

城市的喧嚣渐渐平息。

陈默的味觉世界也终于有了一丝安宁。

他蜷缩在床上,半梦半醒。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阵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声音,钻进了他的耳朵。

那是一个女人的哭声。

很轻,很压抑,断断续续。

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仿佛就在耳边。

而那哭声的味道……陈默的身体瞬间绷紧了。

是草莓的味道。

新鲜的,带着清晨露水的草莓,甜美中,却又夹杂着一丝冰冷的、绝望的咸。

就像……就像沾了盐的草莓。

第2章沾了盐的草莓。

这个味道太奇特,也太清晰了。

陈默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哭声还在继续,若隐若现。

他仔细分辨着声音的来源。

不是楼上,也不是隔壁。

声音似乎是从窗外传来的。

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他住的是老式居民楼的二楼,窗外是一条昏暗的小巷。

深夜的小巷空无一人,只有一盏孤零零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哭声就是从巷子的深处传来的。

那股甜中带咸的味道,像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他的好奇心。

要不要去看看

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随即又被他自己否定了。

大半夜的,多管闲事,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

他刚刚失业,身无分文,可不想再惹上什么麻烦。

陈默准备拉上窗帘,回去睡觉。

可那哭声,却像有魔力一样,一声声地敲打着他的耳膜。

味道也越来越清晰。

草莓的甜美,几乎要溢出汁水,而那股咸涩的绝望,也越来越浓,像是在草莓上撒了一整包盐,齁得人心慌。

这两种味道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反差。

一个人的哭声,为什么会是这种味道

好奇心像一只小猫,用爪子不停地挠着他的心。

最终,陈默还是没忍住。

他披上一件外套,轻手轻脚地打开门,溜了出去。

深夜的楼道里,声控灯坏了,一片漆黑。

陈默能“尝”到自己脚步声的味道,很轻,带着一点布料摩擦的干燥。

他走到楼下,钻进了那条小巷。

越往里走,那股草莓混合着盐的味道就越浓。

巷子尽头,是一个小小的垃圾回收站。

几个半人高的垃圾桶,在路灯下投下长长的影子。

哭声,就是从一个垃圾桶后面传来的。

陈默放轻了脚步,一点点靠近。

他探出头。

一个女孩正蹲在垃圾桶的阴影里,抱着膝盖,把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

她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压抑的哭声正是从她那里发出来的。

女孩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朵即将凋零的栀子花。

陈默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她乌黑的长发。

他没有立刻出声。

他能感觉到,女孩的哭声里,除了绝望的咸,还有一种强烈的恐惧。

那恐惧的味道,是冰。

刺骨的冰。

仿佛连空气都要被冻结。

一个女孩子,大半夜躲在垃圾桶后面哭,还这么害怕。

肯定是出事了。

陈默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就在这时,巷子口传来了几个男人的说笑声。

声音很大,很嘈杂。

在陈默的味觉世界里,那声音就像是把劣质的烟草、酒精和油腻的汗味混在一起,用大火熬煮,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浑浊味道。

“妈的,那小妞跑哪去了

”“肯定就在这附近,她跑不远!”“等抓到她,非得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后悔!”几个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近,脚步声杂乱,带着一种不怀好意的兴奋。

那兴奋的味道,是血腥的。

蹲在地上的女孩身体猛地一颤,哭声戛然而止。

她抬起头,惊恐地望向巷子口。

陈默也看清了她的脸。

很清秀的一张脸,眼睛很大,像受惊的小鹿。

此刻,那双眼睛里写满了恐惧和无助。

她的嘴唇被咬得发白,全身都在发抖。

巷子口的阴影里,出现了三条人影。

为首的是个光头,脖子上有条狰狞的蝎子文身。

他身边跟着两个小混混,流里流气。

“哟,找到了。”

光头看到了女孩,脸上露出一个狞笑。

那笑声,是腐烂的肉味。

“小美人,跑啊,怎么不跑了

”女孩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下意识地往后缩,后背紧紧地贴着冰冷的垃圾桶。

她的呼吸声,在陈默的嘴里,变成了一片冰碴,混合着草莓的甜和盐的咸,味道复杂到了极点。

“彪哥,跟她废什么话,直接带走!”旁边的小混混不耐烦地说。

他的声音,是过期的啤酒味,又苦又涩。

被称作彪哥的光头男人一步步逼近。

“小妹妹,别怕。

哥哥们就是想请你回去聊聊天。”

他的声音刻意放得温柔,但在陈默的味蕾上,却像是涂满了蜜糖的砒霜,甜得发腻,毒得要命。

女孩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陈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办

报警

来不及了。

冲出去

对方三个人,他一个,打不过。

把一个女孩子扔在这里

他做不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默的目光扫过旁边的垃圾桶。

其中一个垃圾桶里,装满了废弃的玻璃瓶。

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划过他的脑海。

彪哥已经走到了女孩面前,伸出手,就要去抓她的胳膊。

“别碰我!”女孩尖叫起来。

她的尖叫声,是纯粹的冰,锋利,尖锐,带着决绝的勇气。

就在这一瞬间。

陈默动了。

他猛地冲出去,抄起旁边一根废弃的拖把杆,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砸向那个装满玻璃瓶的垃圾桶!“哐当——哗啦啦啦——”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无数玻璃瓶瞬间破碎,发出的声音尖锐到了极点!在陈默的味觉世界里,这声音就像是把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地扎在他的舌头上!剧痛!难以言喻的剧痛!陈默感觉自己的舌头都要被刺穿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

但他顾不上了。

这巨大的声响,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彪哥和那两个小混混被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来。

“谁

!”彪哥怒吼。

他的吼声,是爆炸的辣椒,辛辣无比。

陈默强忍着舌头上的剧痛,大吼一声:“警察!别动!”他这一声吼,中气十足,因为疼痛,声音甚至有些嘶哑变形。

而在他的味觉里,自己的声音充满了玻璃碎片的锋利和血的腥甜,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决绝。

巷子太暗了。

彪哥他们看不清陈默的脸,只看到一个黑影突然冲出来,制造了这么大的动静,还喊了一嗓子“警察”。

三个人都愣住了。

正常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心虚。

尤其是他们这种正在“办事”的。

“妈的,条子怎么来了

”一个小混混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慌的味道,酸得倒牙。

“撤!”彪哥当机立断。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女孩和陈默藏身的方向,虽然什么也看不清。

那眼神的味道,是怨毒的,像毒蛇的信子。

三个人连滚带爬地跑了。

脚步声仓皇而混乱,味道像是被打翻的五味瓶,什么味都有。

直到他们的声音彻底消失在巷子口,陈默才松了一口气。

他扔掉手里的拖把杆,靠着墙,大口地喘着气。

舌头上的剧痛还在持续,**辣的。

他尝了尝,自己的口水里,真的有了一丝血的咸腥。

刚才那一下,太猛了。

他感觉自己的味觉神经都快被烧断了。

“你……你没事吧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陈默转过头。

是那个女孩。

她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她的声音,就是那股清甜的草莓味,只是现在,那股咸涩的绝望已经淡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感激和后怕。

那后怕的味道,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果冻,凉凉的,微微颤抖。

“没事。”

陈默摇摇头,声音还有些嘶哑。

“谢谢你。”

女孩真诚地道谢,声音里的草莓味更浓了,甜丝丝的,让人心情愉悦。

“不客气。”

陈默摆摆手。

巷子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女孩的呼吸,是甜的。

陈默的呼吸,是带着血腥味的。

气氛有些尴尬。

“我叫林晚。”

女孩主动打破了沉默,“你呢

”“陈默。”

“你……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喊

”林晚好奇地问,声音里的草莓味,多了一点点疑问的酸。

“不那么喊,他们不会走。”

陈默实话实说。

“可他们要是没被吓跑,你怎么办

”林晚的声音里,担忧的味道又重了。

陈默沉默了。

他也不知道。

当时就是头脑一热。

现在想起来,也有些后怕。

“总之,谢谢你。”

林晚再次道谢,“我……”她的话还没说完,巷子口,突然又亮起了两道刺眼的车灯。

一辆黑色的轿车,无声无息地停在了那里。

车灯像两只野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巷子里的两个人。

陈默和林晚的心,同时咯噔一下。

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很高,很瘦,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

但在陈默的味觉世界里。

这个男人走下车时,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的那声轻微的“哒”。

味道是……零下三十度的,纯粹的冰。

比林晚刚才的恐惧,要冷上千倍万倍。

那是一种……能将灵魂都冻结的,绝对零度的寒冷。

第3.章那股寒意,顺着陈默的舌根,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的血液仿佛都要被冻住了。

金丝眼镜男一步步走来,脚步声很轻,但每一步,都像踩在陈默的心脏上。

那冰冷的味道,越来越浓,几乎要凝结成实体。

这不是恐惧。

这是……漠视。

一种对生命的,绝对的漠视。

就像人类看待脚下的蚂蚁。

林晚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她下意识地躲到了陈默身后。

她的呼吸,再次充满了冰碴的味道。

“大**,玩够了吗

”金丝眼镜男开口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波澜,像一块光滑的冰面。

但就是这种平静,却让陈默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声音的味道,就是那纯粹的冰,不带任何杂质,冷得让人绝望。

大**

陈默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身后的林晚。

林晚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但她身体的颤抖,已经说明了一切。

“老爷很担心你。”

金-丝眼镜男继续说,语气依然平淡如水,“请跟我回去。”

他的话,是命令,不容置疑。

林晚还是不说话,只是抓着陈默衣服的手,更紧了。

金丝眼镜男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陈默身上。

隔着镜片,陈默看不清他的眼神。

但那一瞬间,陈默感觉自己被一条毒蛇盯上了。

“这位先生,感谢你照顾我们家大**。”

金丝眼镜男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他说话的声音,依旧是冰。

“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陈默没有动。

他能感觉到,林晚抓着他衣服的手,在用力。

她在害怕。

她在求助。

“她好像不太想跟你走。”

陈默开口,声音干涩。

自己的声音,是普通的薄荷味,在这刺骨的冰冷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金丝眼镜男似乎有些意外,他扶了扶眼镜。

“这是我们的家事。”

他的声音里,那冰冷的味-道,出现了一丝裂痕。

一丝不耐烦的裂痕。

那味道,像是在冰块上,用刀划出了一道痕迹,尖锐而危险。

“她不是物品。”

陈默皱起了眉头。

他不知道林晚和这个男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他能尝到,林晚声音里那股绝望的咸,和对这个男人刺骨的恐惧。

她不想跟他走。

这是陈默唯一能确定的。

“年轻人,好奇心太重,不是好事。”

金丝眼镜男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冰面之下,似乎有暗流在涌动。

那味道,变得危险起来。

“我只是觉得,应该尊重她自己的意愿。”

陈默坚持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

或许是被这股冰冷的漠视**到了。

或许是身后女孩那颤抖的求助,让他无法袖手旁观。

金-丝眼镜男笑了。

他的笑声很轻,但落在陈默的味蕾上,却像是无数细小的冰针,扎得人生疼。

“意愿

”他玩味地重复着这个词,“在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就是弱者的意愿。”

说完,他不再看陈默,而是转向林晚。

“大**,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冰冷,但这一次,冰层之下,是毫不掩饰的威胁。

那威胁的味道,像一把冰刀,锋利,致命。

林晚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她抓着陈默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陈默能感觉到她的挣扎和恐惧。

“我……我不回去!”林晚终于开口了,声音颤抖,但带着一丝决绝。

草莓的甜,盐的咸,冰的冷,交织在一起。

金丝眼镜男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看来,大**是忘了规矩。”

他缓缓地抬起手。

陈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将林晚护得更紧了。

他以为对方要动手。

然而,金丝眼镜男只是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银色哨子。

他将哨子放在嘴边。

陈默的瞳孔猛地一缩。

直觉告诉他,危险!绝对的危险!他不知道那哨子吹响后会发生什么。

但他能预感到,那声音的味道,绝对是他无法承受的。

“等等!”陈默大喊一声。

金丝眼镜男的动作停住了,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你想好了

”“你不能强迫她。”

陈默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

“强迫

”金丝眼镜男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只是在‘请’她回家。”

“如果她不愿意,你待如何

”“那我就只能用我的方式来‘请’了。”

金丝眼镜男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晃了晃手中的银哨子。

陈默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打,肯定打不过。

跑,也跑不掉。

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比刚才那三个小混混加起来,还要危险一百倍。

他身上的那股味道,不是凡人该有的。

那是一种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冷酷的秩序。

怎么办

陈默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个哨子上。

声音……对了,声音!他的能力,是尝到声音的味道。

那反过来呢

他能不能,制造出一种“味道”,来对抗这个男人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形成。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金丝眼镜男。

“如果,我能证明,她跟着我,比跟着你更安全呢

”金丝眼镜男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挑了挑眉。

“哦

你要怎么证明

”“就用这个。”

陈默缓缓地,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碎玻璃片。

锋利的玻璃碴,在路灯下泛着冷光。

林晚和金丝眼镜男都愣住了,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陈默没有解释。

他闭上眼睛,集中全部的精神。

他回想着刚才,拖把杆砸碎无数玻璃瓶时,那股烧红钢针扎在舌头上的剧痛。

他要复刻那个味道。

不,要比那个更强烈,更尖锐,更痛苦!他将所有的意念,都集中在那块小小的玻璃片上。

然后,用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地,在玻璃片的锋利边缘上,弹了一下。

“叮——”一声极其清脆,甚至有些悦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响起。

声音很小。

但在陈-默的意念加持下,这声音的味道,被无限地放大了。

那不再是钢针。

那是……无数把烧红的手术刀,在他的味觉世界里,疯狂地切割,凌迟!剧痛!超越了人类想象极限的剧痛!陈默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身体晃了一下,差点栽倒在地。

一股腥甜涌上喉咙,他硬生生给咽了下去。

而对面的金丝眼镜男,在他弹响玻璃片的那一瞬间,身体猛地一僵。

他脸上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变化。

那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错愕。

他扶着眼镜的手,微微颤抖。

他看着陈默,眼神里充满了惊疑不定。

“你……”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但就在这时。

巷子口,那辆黑色的轿车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电话**。

金丝眼镜男皱了皱眉,掏出手机。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微一变。

他接起电话,恭敬地说了声:“老爷。”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

金丝眼镜男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他一边听着电话,一边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陈默。

那眼神里,有惊奇,有审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几秒钟后,他挂断了电话。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陈默,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林晚。

“大小-姐,老爷让你先在这里住下。”

他的声音,依旧冰冷,但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却消失了。

冰面上,似乎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不再那么锋利。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就走。

走到巷子口,他停下脚步,回头说了一句。

“年轻人,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他的声音,在夜色中飘散。

那味道,像是一块即将融化的冰,在融化之前,折射出了一丝诡异的光。

黑色的轿车,无声地离去。

巷子里,只剩下陈默和林晚。

直到车灯彻底消失在街角,陈默才终于支撑不住,身体一软,靠着墙滑坐到了地上。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舌头上的剧痛和血腥味还在翻涌。

刚才那一下,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精神力。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林晚蹲下身,看着脸色惨白的陈默,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她的声音,是熟透的草莓,甜得让人安心。

陈默抬起头,看着她。

他想笑一下,却扯动了舌头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他什么也没做。

他只是……弹了一下玻璃。

但是他知道,从今晚开始,一切都不同了。

那个金丝眼镜男,和他背后的人,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而他自己,也因为这个诡异的能力,被卷入了一个他完全无法想象的漩涡之中。

他的目光,落在了林晚那张清秀而充满担忧的脸上。

这个女孩,她的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为什么那些人要抓她

为什么那个冰冷的男人,又会因为一个电话而轻易放弃

陈默的舌尖,似乎还残留着各种复杂的味道。

谎言的恶臭,愤怒的焦糊,恐惧的冰冷,绝望的咸涩,还有……他看着林晚,女孩的声音,是这片混乱的味觉废墟中,唯一的一抹甜。

草莓味。

很甜。

但也可能……会引来**最**大的麻烦。

第4章夜,更深了。

巷子里只剩下陈默和林晚两个人。

“你……还能走吗

”林晚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陈默,担忧地问。

她的声音像一股清泉,冲淡了陈默口中残留的血腥味。

“没事,歇会儿就好。”

陈默摆摆手,试图站起来,但双腿发软,又跌坐了回去。

刚才那一下精神力的透支,比他想象的要严重。

林晚见状,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想要扶他。

她的手很小,也很凉。

当她的指尖触碰到陈默手臂的瞬间,陈默尝到了一丝淡淡的、像栀子花一样的清香。

这是她皮肤接触时,摩擦空气发出的微弱声音的味道。

原来,连触碰的声音,都有味道。

陈默的心神微微一荡。

在林晚的搀扶下,他总算站了起来。

“谢谢。”

“应该我谢你才对。”

林晚小声说,声音里的草莓味,又多了一丝愧疚的酸。

两人沉默地走出了小巷。

“你住哪

我送你回去。”

陈默问。

现在这个情况,他不可能让林晚一个人在外面。

“我……”林晚的眼神黯淡下来,“我没有地方去了。”

她的声音,草莓的甜味被一股苦涩掩盖了。

无家可归的苦涩。

陈默愣住了。

一个被开“大**”的女孩,会没有地方去

这听起来太矛盾了。

“那你……”“我能……去你那儿暂住一晚吗

”林晚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带着一丝恳求。

她的声音,像裹着糖霜的黄连,外面是甜的,里面是苦的。

陈默看着她。

月光下,女孩的脸庞显得有些苍白,眼神里的无助和彷徨,不似作伪。

他尝不到她声音里有谎言的味道。

只有纯粹的请求和不安。

“……行吧。”

陈默叹了口气。

他还能说什么呢

总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大街上。

回到那间狭小的出租屋,陈默打开灯。

屋子里的陈设一目了然,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再无其他。

“有点乱,你别介意。”

陈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不会。”

林晚摇摇头,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小小的空间。

她的目光扫过房间时,发出的声音很轻,味道像羽毛,软软的,痒痒的。

“你喝水吗

”陈默从桌上拿起一个暖水瓶。

倒水的声音,是温吞的,白开水的味道。

林晚接过水杯,捧在手里,却没有喝。

“今天晚上……谢谢你。”

她低着头,再次道谢。

“说了不用客气。”

陈-默在唯一的椅子上坐下,“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必须搞清楚。

他救了她,也被卷入了她的麻烦里。

他有权知道真相。

林晚捧着水杯,沉默了。

房间里,只剩下她手指摩擦杯壁的声音,那味道,是陶瓷的冰凉和光滑。

过了很久,她才缓缓开口。

“我……是从家里跑出来的。”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迷茫的酸涩。

“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叫秦管家,是我父亲的助理。”

“你父亲

”“嗯。”

林晚点点头,“他想让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

果然是这种豪门戏码。

陈默心里吐槽了一句。

“所以你就逃婚了

”“算是吧。”

林晚的声音里,多了一丝苦涩,“他们找到了我,想把我抓回去。

刚才那几个小混混,也是他们雇来的,想先吓唬吓唬我。”

陈默明白了。

难怪那个彪哥一伙人,只是想抓她,而不是图财害命。

“那你父亲……为什么后来又同意你留下了

”陈默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那个秦管家的态度,转变的太快了。

唯一的变数,就是自己。

自己那一下“弹指神通”。

林晚也摇了摇头,脸上同样是困惑。

“我也不知道。

秦管家在电话里叫他‘老爷’,应该是接到了我父亲的命令。

可是……我父亲的决定,从来没有人可以改变。”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解的味道。

陈默的心沉了下去。

看来,问题真的出在自己身上。

那个金丝眼镜男,那个秦管家,一定是在自己身上,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自己这个能“尝”到声音味道的秘密

这个念头让陈默一阵心惊肉跳。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面对的,将是一个无法想象的庞然大物。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陈默换了个话题。

“我不知道。”

林晚茫然地看着他,“我身上没带多少钱,手机也在逃跑的时候弄丢了。”

她的声音,像一颗还没熟透的草莓,酸味盖过了甜味。

一个养尊处优的大**,突然落到这个境地,会感到无助和迷茫,也很正常。

陈默叹了口气。

得,这下捡回来一个**烦。

“床你睡吧,我睡地上。”

陈默站起身,从衣柜里抱出一床被子。

“不行!”林晚立刻站了起来,“怎么能让你睡地上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和坚决,草莓味都变浓了。

“一个大男人,睡地上没事。”

陈默不以为意。

“那……那我们一起睡床

”林晚红着脸,小声说。

她的声音,像加热过的草莓酱,又甜又烫。

陈默:“……”他看着林晚那张涨得通红的脸,和她声音里那股纯粹的羞涩味道,知道她是真的这么想的,而不是在开玩笑。

这个大**的脑回路,果然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不用了,我打地铺就行。”

陈默果断拒绝。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睡一张床

他还没那么禽兽。

最终,在陈默的坚持下,林晚睡在了床上,而陈默在床边的地板上,打了个地铺。

关了灯,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陈默能清晰地“尝”到,床上林晚的呼吸声。

平稳,悠长,带着草莓的清甜。

看来她虽然经历了惊吓,但终究是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而陈默,却毫无睡意。

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一团乱麻。

失业,诡异的能力,被卷入豪门恩怨。

短短一天之内,他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个金丝眼镜男最后说的话,还在他耳边回响。

“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那冰冷的味道,像一个悬在他头顶的诅咒。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会对自己的能力产生兴趣

还有林晚,她真的只是一个逃婚的普通大**吗

陈默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翻了个身,试图让自己睡着。

可就在这时,他“尝”到了一个极其微弱的味道。

是从林晚身上传来的。

不是她呼吸的味道。

而是……另一个声音。

一个非常有规律的,像是某种机械运转的……心跳声

不,不是心跳。

比心跳的频率要慢很多,而且带着一种……古老的,木质的清香。

味道很淡,几乎要被林晚自身草莓味的呼吸声所掩盖。

但陈默还是捕捉到了。

他集中精神,仔细地“品尝”着那个味道。

木香,清雅,悠远。

还夹杂着一丝金属的冰冷。

像是一个非常精密的,由木头和金属制成的……东西,正在她身上,有规律地响着。

是什么

陈默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

他悄悄地坐起身,看向床上。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林晚的身上。

她睡得很沉,白色的连衣裙,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陈默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那里,挂着一根红色的绳子。

绳子的末端,藏在她的衣领里。

那个微弱的,带着木香和金属冷香的声音,似乎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那是什么东西

是她的护身符吗

还是……和她的家族,和那些追捕她的人有关

陈默的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

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

那个东西,很可能就是所有麻烦的根源。

要不要……趁她睡着,拿出来看看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陈默就吓了一跳。

不行。

这是偷窃行为。

而且是对自己救命恩人的不尊重。

他强行压下心头的冲动,重新躺了下去。

不能看。

绝对不能看。

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听”那个味道。

可是,那股独特的,古老的木香味,就像最顶级的沉香,带着致命的诱惑,丝丝缕缕地钻进他的味觉世界。

陈默辗转反侧,心乱如麻。

好奇心,正在疯狂地啃噬着他的理智。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受不了了。

他猛地坐起身,蹑手蹑脚地爬到床边。

他看着熟睡中的林晚,心里天人交战。

就看一眼。

就一眼。

搞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或许就能明白自己到底卷入了什么麻烦。

这不算是偷,这是……为了自保。

陈-默在心里为自己辩解。

他伸出手,指尖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探向林晚脖子上的那根红绳……第5章陈默的指尖,在距离那根红绳只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他的手在抖。

理智告诉他,这样做不对。

但那股古老的木香味,却像一个无形的漩涡,吸引着他不断靠近。

最终,好奇心战胜了理智。

他的指尖,轻轻地触碰到了那根红绳。

绳子的质感很柔软,带着林晚的体温。

他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将绳子从她的衣领里,一点点地勾了出来。

借着月光,陈默看清了绳子末端挂着的东西。

那是一个……小小的,只有拇指大小的物件。

它看起来像是一个微缩版的……八音盒

主体是某种不知名的深褐色木料,上面雕刻着繁复而古老的花纹,散发着那股悠远的木香。

在八音盒的侧面,有一个极其小巧的,黄铜色的摇柄。

那个有规律的,带着金属冷香的声音,正是从这个微型八音盒内部发出来的。

它在自动运转。

不需要上发条,也不需要摇动摇柄。

它就像一颗拥有自己生命的心脏,在静谧的夜里,不知疲倦地跳动着。

陈-默的心脏,也跟着它的节奏,砰砰直跳。

这是什么东西

一个会自动演奏的微型八音盒

他从未见过如此精巧,如此诡异的物件。

这绝对不是现代工艺能制造出来的。

它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件从遥远的历史长河中,漂流而来的古物。

陈默下意识地,想要把它拿到眼前,看得更清楚一些。

他的手指,刚刚碰到八音盒冰凉的金属摇柄。

就在这一瞬间!“嗡——”一声轻微的,几乎无法用耳朵听见的嗡鸣,突然从八音盒内部响起!紧接着,一股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味道”,轰然炸开!那不是单一的味道。

那是……无数种味道的**体!有金戈铁马的血腥味!有朝代更迭的腐朽味!有帝王将相的权力味!有才子佳人的爱恨味!……成千上万种声音,成千上万种味道,像决堤的洪水,在短短一刹那,悉数冲进了陈默的味觉世界!“呃!”陈默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觉得自己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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