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九十九次后,我穿书觉醒不舔了(秦若霜周明宇李卫东),舔狗九十九次后

 2025-12-06    admin

主角是秦若霜周明宇李卫东的叫做《舔狗九十九次后,我穿书觉醒不舔了》,这本的作者是想你的夜o倾心创作的一本豪门总裁类,内容主要讲述:导语:穿成都市爽文里的无脑舔狗,我的任务是攻略冰山女总裁秦若霜。可舔了九十九次,换来的只有轻蔑和羞辱。当脑中响起“第九十九次攻略失败”时,我彻底觉醒。去他的情节,去他的女主角,老子不干了!手握原著剧本和...

导语:穿成都市爽文里的无脑舔狗,我的任务是攻略冰山女总裁秦若霜。

可舔了九十九次,换来的只有轻蔑和羞辱。

当脑中响起“第九十九次攻略失败”时,我彻底觉醒。

去他的情节,去他的女主角,老子不干了!手握原著剧本和一手神级技艺,这一次,我要为自己活,让他们高攀不起!第1章“陈屿,过来,给我挡酒。”

水晶灯下,秦若霜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看着那个站在人群焦点,如同女王般发号施令的女人。

这是我作为舔狗,追求她的第九十九天。

也是我穿进这本名为《霸道女总爱上我》的都市爽文里,扮演男配角的第九十九天。

按照原著情节,今晚,我会为她挡下三杯烈酒,然后酒精中毒被送进医院。

而她,只会轻飘飘地对旁边真正的男主角周明宇说一句:“他真没用。”

周明宇会借机嘲讽我,再对她大献殷勤,两人的感情因此升温。

而我,陈屿,就是他们爱情路上的一块垫脚石,一个笑话。

过去九十八天,我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每天准时准点上演着一幕幕卑微的戏码。

送早餐,接下班,在她需要时随叫随到,在她被周明宇气到时当出气筒。

我以为这是我的宿命。

直到刚才,就在秦若霜开口的那一刻,一个冰冷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在我脑中炸开。

【情节任务:为秦若霜挡酒。

任务奖励:无。

失败惩罚:无。

当前为第九十九次攻略尝试,综合评价:极度失败。

】【检测到角色意识强烈挣扎,情节束缚解除。

祝您……生活愉快。

】一瞬间,仿佛有什么枷锁从我灵魂深处被砸得粉碎。

过去二十多年在现实世界的记忆,与这九十九天的屈辱经历,轰然交汇。

我叫陈屿,一个普通的工艺美术师,在一次意外后,穿进了这本自己睡前看过的厕纸小说里。

我成了书里同名同姓的舔狗男配。

而现在,我自由了。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等着看我像往常一样,摇着尾巴跑过去,为我的女神献上一切。

周明宇已经露出了看好戏的笑容,他端着一杯价值不菲的红酒,姿态优雅地靠在吧台边,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秦若霜见我没动,好看的眉头蹙了起来,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耐和命令:“陈屿,你没听到吗

”她习惯了我的顺从。

在她眼里,我陈屿就是一条狗,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我慢慢放下酒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在这嘈杂的宴会厅里,这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秦若霜和周明宇的耳朵里。

我抬起头,迎上秦若霜冰冷的视线,然后,我笑了。

不是以往那种讨好的、卑微的笑。

而是一种解脱的、带着几分嘲弄的笑。

“秦总,”我开口,声音不大,却异常平静,“想喝酒,自己喝。

想挡酒,找别人。”

说完,我没再看她瞬间错愕的脸,也没理会周围人倒吸冷气的声音。

我径直转身,朝着宴会厅大门走去。

他们不知道,我脑子里装着这个世界的剧本。

周明宇的每一次挑衅,秦若霜的每一个商业布局,在我眼里都像是一场早已知道结局的蹩脚演出。

而我,不打算再当演员了。

“陈屿!你给我站住!”身后传来秦若霜又惊又怒的声音。

这是九十九天来,她第一次用这种失态的语气喊我的名字。

我脚步没停。

“你敢走出这个门,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她声音更冷,带着威胁。

我心里只觉得好笑。

上班

在她的公司当个小职员,拿着微薄的薪水,忍受着同事的白眼和她的颐指气使,只是为了方便情节随时让我出场当工具人。

现在,谁还稀罕

我头也不回地推开大门,将那一片喧嚣和错愕,彻底关在身后。

晚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却让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清醒和自由。

再见了,秦若霜。

再见了,该死的情节。

从今天起,我陈屿,只为自己活。

第2章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那个秦若霜“赏”给我住的公寓,收拾东西。

说是公寓,其实就是个单身宿舍,地段不错,但面积小得可怜。

里面的每一件家具,都刻着“廉价”和“敷衍”的标签。

我没什么可带的。

原主那几件寒酸的衣服,我一件没拿。

我只带走了自己的证件,然后把钥匙放在了玄关的鞋柜上。

离开前,我拿出手机,当着那扇门的面,删除了秦若霜所有的联系方式。

电话、微信,拉黑得一干二净。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了。

这才是“断舍离”的真正**。

走出公寓大楼,我拦了辆出租车,报了个城西老城区的地址。

我身上所有的钱加起来,不到五千块。

这是原主省吃俭用攒下来的,也是我目前唯一的启动资金。

在小说里,我这个角色退场后,情节就没再提过我。

但我知道,这个世界,并不仅仅围绕着男女主角旋转。

它有它自己的运行逻辑。

而我脑子里的原著情节,就是我最大的金手指。

书里有一段不起眼的情节,是为了给男主周明宇“捡漏”铺路的。

说的是在城西的老城区,有一个叫“鲁班里”的地方,住着一位濒临失传的木雕老手艺人,姓方。

方师傅性格古怪,一生无子,守着一间破旧的作坊。

他手里有一块百年前从宫里流出来的金丝楠木,是他的心头肉。

情节里,周明宇无意中得知了这个消息,假意上门拜访,用花言巧语骗取了方师傅的信任,最后用极低的价格,将那块金丝楠木弄到了手。

后来,他把这块木头雕成了一座“凤求凰”的摆件,在秦若霜的生日宴上送给了她,大出风头,也彻底俘获了秦若霜的芳心。

而方师傅,在卖掉木头后不久,就郁郁而终。

每当想起这段情节,我就觉得恶心。

周明宇那种人,根本不懂木头,更不懂手艺人的心血。

那块金丝楠木在他手里,不过是泡妞的工具。

但在我手里,不一样。

我前世,就是一个痴迷于传统工艺的美术师,尤其擅长木雕。

我能闻出木头的年份,能摸出木头的纹理,能听懂木头的“语言”。

那块金丝D楠木,在周明宇手里是工具,在我手里,是生命。

出租车在“鲁班里”的巷子口停下。

我付了钱,独自走进这条充满年代感的巷子。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木屑香和潮湿的青苔味。

两旁的房子都很老旧,墙皮斑驳,但能看到很多门窗上,都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这里,曾是工匠的聚集地。

我凭着记忆,找到了巷子最深处的那家作坊。

门是虚掩着的,我轻轻一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悠长的**。

院子里堆满了各种木料,一个头发花白,身形清瘦的老人,正戴着老花镜,佝偻着背,专注地打磨着手里的一块小木料。

他就是方师傅。

听到声音,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带着一丝警惕。

“你找谁

”他的声音沙哑,像是被木屑磨了半辈子。

我没有像周明宇那样,一上来就提木头的事。

我走上前,目光落在他手里的那块木料上。

那是一块普通的樟木,他正在雕一只蝉。

蝉翼的纹路已经初具雏形,虽然只是个半成品,但我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功力。

“老师傅,您这刀法,是‘薄刀’吧

”我轻声开口。

方师傅打磨的手顿住了。

他抬起眼,重新审视我,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

“你……懂这个

”“晚辈不才,也学过几年雕刻。”

我恭敬地回答。

我没有说谎。

我的爷爷就是一位木雕匠人,我从小跟着他,耳濡目染,后来又进了专业的美院深造。

论技艺,我不敢说登峰造极,但绝对是行家。

方师傅放下手里的活,指了指旁边的小马扎,“坐。”

我依言坐下。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观察着我。

我也没有急着开口,而是静静地看着院子里的那些木料。

我的目光扫过一块块木头,像是在巡视自己的老朋友。

“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那些电脑搞出来的东西,快,省事。”

方师傅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寂寥,“像我们这种慢吞吞的老手艺,没人愿意学了。”

“快的东西,没有魂。”

我拿起身边一块废弃的木料,手指在上面轻轻抚摸着,“机器雕出来的东西,再精细,也是死的。

只有人一刀一刀刻出来的,才带着人的气,人的心。”

方-师傅的眼睛亮了一下。

他看着我,像是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我们聊了起来。

从刀法,到木性,再到传承。

我把我前世积累的知识和见解,毫无保留地和他交流。

我们越聊越投机,从黄昏聊到了深夜。

他没问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我也没提金丝楠木一个字。

最后,他站起身,拍了拍我肩膀,“小子,你很不错。

今晚,就在这住下吧。”

他领我到一间堆满杂物的偏房,指了指一张积了灰的木板床。

条件简陋,但我心里却无比踏实。

我知道,我来对了。

躺在床上,我几乎是立刻就睡着了。

这是我穿书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呼呼大睡的时候,秦若霜的别墅里,灯火通明。

她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手机,屏幕上是我的号码,但拨出去,永远都是“您拨打的用户正忙”。

她不相信我会真的拉黑她。

她以为这只是我欲擒故纵的新把戏。

“总裁,”她的助理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查到了。

陈屿今天从公寓搬走后,打车去了城西的鲁班里,之后就再没出来过。”

“鲁班里

”秦若霜皱眉。

那是什么地方

一个破旧的老城区,他去那里做什么

“继续查。”

她冷冷地吩咐,“我要知道他见的每一个人,说的每一句话。”

助理低下头,“是。”

秦若霜烦躁地把手机扔在沙发上。

一种陌生的、失控的感觉,第一次攫住了她的心。

她万万没想到,她眼里那条最听话的狗,有一天,会头也不回地挣脱链子。

第3章我在方师傅这里一住就是三天。

这三天里,我没干别的,就是帮他打杂。

劈柴,扫院子,整理木料,给他打下手。

方师傅嘴上不说,但看我的眼神,一天比一天柔和。

他会把自己雕了一半的作品拿给我,让我提意见。

有时候,甚至会把刻刀递给我,让我试几手。

我的表现,让他越来越惊讶。

到第三天下午,他把我叫进了他的内屋。

那是一间很小的房间,却收拾得一尘不染。

屋子正中央,用红布盖着一个长条形的东西。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知道那是什么。

方师傅走过去,动作轻柔地,像是对待情人一样,掀开了红布。

一瞬间,满室生香。

那是一种沉静而悠远的香气,闻之心安。

一块长约一米,通体布满金色丝线的暗褐色木料,静静地躺在那里。

在昏暗的光线下,那些金线仿佛在流动,华美而不张扬,贵气却又内敛。

金丝楠木。

而且是品相极佳的千年阴沉木。

“这是我师父传下来的。”

方师傅的声音有些干涩,他用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抚摸着木头,“传到我手里,五十年了。

我一直没舍得动它,总觉得自己的手艺,还配不上它。”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

对于一个匠人来说,一块绝世的好料,就是他心中的神祇。

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谁也不敢轻易亵渎。

“我老了,眼睛花了,手也开始抖了。”

方师傅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托付的郑重,“小子,我想把它交给你。”

我愣住了。

我设想过很多种可能,甚至想过用我身上仅有的几千块钱,再加上未来的承诺,来换取这块木头。

但我没想到,他会直接“送”给我。

“方师傅,这太贵重了,我……”“你听我说完。”

他打断我,“我不要你的钱。

我只有一个要求。”

他指着那块金丝楠木,“用它,雕一件能传下去的东西。

别让它蒙尘,也别让咱们这门手艺,真的断了根。”

我的眼眶有些发热。

我站起身,对着方师傅,深深地鞠了一躬。

“方师傅,您放心。

我陈屿拿性命担保,绝不辱没它,也绝不辱没您的托付。”

方师傅笑了,脸上的皱纹像菊花一样绽开。

那是这三天来,我见他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他不知道,他这个决定,不仅是保住了一块神木,更是改变了一个年轻人的命运,也彻底打乱了一本书的走向。

而此时,周明宇正带着两个保镖,春风得意地走进了鲁班里的巷子。

他从一个古玩市场的掮客那里,打听到了金丝楠木的消息。

他已经想好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那块木头弄到手。

他甚至连说辞都准备好了。

先是花言巧语,不行就威逼利诱,再不行,就直接用钱砸。

他相信,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当他走到作坊门口时,正好看到我背着一个用厚布包裹的长条物,从里面走出来。

方师傅跟在我身后,千叮咛万嘱咐。

“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师傅。”

我笑着回头。

这一声“师傅”,叫得自然而然。

周明宇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死死地盯着我背上那个东西,虽然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但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陈屿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看到他,一点也不意外。

算算时间,他也该到了。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我淡淡地反问。

“你背的是什么

”他指着我,语气急切。

“关你屁事。”

我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你!”周明宇气得脸都白了,“陈屿,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一个被秦若霜踹了的丧家之犬,神气什么

”他以为搬出秦若霜就能**到我。

可惜,他想错了。

我只是觉得他很可怜。

一个活在别人光环下的富二代,除了用钱和家世压人,一无是处。

“周总,有空在这跟我废话,不如多关心一下你家的股票吧。”

我看着他,意有所指地笑了一下。

按照原著情节,就在今天下午,周明宇家的公司会因为一个海外项目的决策失误,股价大跌。

虽然最后靠着家族关系稳住了,但也元气大伤。

这件事,周明宇现在还蒙在鼓里。

“你什么意思

”周明宇心里一突。

“没什么意思。”

我拍了拍背上的木头,“我还有事,好狗不挡道。”

说完,我绕过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周明宇愣在原地,看着我的背影,又看了看旁边一脸冷漠的方师傅,气得直跺脚。

他有一种预感,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他手机响了。

是他爸打来的,电话一接通,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怒吼。

“你死哪去了!公司出事了你知不知道!”周明宇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第4章我没有立刻去找地方雕刻这块金丝楠木。

我需要钱。

我更需要一个能让我安心创作,并且能将作品价值最大化的地方。

我背着木头,在城西找了一家最便宜的旅馆住下。

然后,我给一个人打了个电话。

这个人叫李卫东,一个在原著里只出现过一次的边缘人物。

他是一家私人博物馆的馆长,为人低调,但背景深厚。

书里提到,他的父亲,是一位退下来的大人物,酷爱传统文化,尤其喜欢木雕。

周明宇在得到金丝楠木后,也想过找李卫东,想通过他来抬高自己作品的身价。

但李卫东根本没见他。

因为李卫东最瞧不上的,就是周明宇那种浑身铜臭味的暴发户。

我拨通了李卫东办公室的电话。

“您好,这里是东篱博物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很公式化的女声。

“你好,我找李卫东馆长,我姓陈。”

“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但你告诉他,我手里有他父亲一直想找的东西。

关于‘空山鸟语’的。”

“空山鸟语”是李老爷子最喜欢的一幅画,也是他年轻时的一个遗憾。

他一直想找一位木雕大师,将这幅画的意境用立体的方式呈现出来。

这是书里一笔带过的细节,除了作者和我,没人知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好的,请您稍等。”

不到一分钟,一个沉稳的男中音传了过来。

“你好,我是李卫东。”

“李馆长,你好。

我叫陈屿。”

我开门见山,“我手里有一块金丝楠阴沉木,我想用它,为您父亲雕一幅‘空山鸟语’。”

李卫东那边又是一阵沉默。

我能感觉到他呼吸的变化。

金丝楠阴沉木,加上“空山鸟语”,这两个词的组合,对他来说,冲击力太大了。

“陈先生在哪

我们见一面。”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我现在不方便。”

我拒绝了。

我不能让他看到我现在这副穷困潦倒的样子。

我要的是合作,不是施舍。

“李馆长,我需要一个地方,和一笔预付款。”

我提出了我的条件,“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不被打扰的创作环境,以及二十万的启动资金。

事成之后,作品的归属权是您的,我只要百分之十的拍卖或估价提成。”

“二十万

百分之十

”李卫东笑了,“陈先生,你凭什么认为你的手艺,值这个价

”“就凭我知道‘空山鸟语’,就凭我手里有这块木头。”

我语气平静,却充满了自信,“也凭我能让这块木头,活过来。”

“……”电话那头,李卫东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是个聪明人,也是个生意人。

他在评估这笔交易的风险和价值。

我没有催促,静静地等着。

我知道,他会答应的。

因为孝心,也因为一个收藏家对绝世珍品的渴望。

“好。”

终于,他开口了,“我答应你。

地址发到我手机上,半小时后,我的助理会带合同和钱过去找你。”

挂了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第一步,成功了。

半小时后,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看起来非常干练的女人敲开了我的房门。

她叫张宁,是李卫东的首席助理。

她看到我这间破旧的旅馆房间时,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是公事公办地递给我一份合同和一张银行卡。

“陈先生,这是合同,你看一下。

这张卡里是二十万,密码是六个八。

李馆长在郊区有一栋私人别墅,安保和环境都很好,如果你需要,随时可以搬过去。”

我快速浏览了一遍合同,条款很公平,甚至可以说是优厚。

我签了字。

“替我谢谢李馆长。”

“分内之事。”

张宁收好合同,微微鞠躬,“陈先生,如果您确定了工作室的地点,请随时通知我,我们会安排好一切。”

她走后,我看着银行卡,心里百感交集。

这就是知识变现的力量。

我没有立刻去李卫东的别墅。

我先去银行取了五万块现金,然后再次回到了鲁班里。

方师傅看到我,愣了一下。

“你小子,怎么又回来了

”我把那个装着五万块钱的信封,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师傅,这是定金。”

我认真地说,“那块木头,我不能白拿。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等作品完成了,赚了钱,我再给您补上。”

方师傅看着那个厚厚的信封,浑浊的眼睛里泛起了水光。

他没说什么谢谢,只是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小子……好小子……”从方师傅那出来,我感觉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人不能忘本。

方师傅给我的,不仅仅是一块木头,更是一份传承和信任。

我不能让他寒心。

处理完这一切,我才联系了张宁,搬进了李卫东说的那栋郊区别墅。

别墅很大,带着一个独立的花园,环境清幽。

李卫东很贴心,已经让人把其中一间采光最好的房间,改造成了专业的木雕工作室,各种工具一应俱全。

我把那块金丝楠木,小心翼翼地安放在工作台上。

接下来的日子,我将与它为伴。

而我不知道,在我闭关创作的时候,外界因为我的消失,已经掀起了一场小小的风波。

秦若霜找不到我,整个人都变得异常烦躁。

她派出去的人,只查到我从鲁班里出来后,进了一家小旅馆,然后就彻底失去了踪迹。

一个大活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她开始疯狂地回忆关于我的一切。

她发现,除了“舔狗”这个标签,她对我一无所知。

他喜欢什么

他讨厌什么

他有什么家人

他有什么朋友

一片空白。

这种感觉让她抓狂。

而周明宇,因为公司股价暴跌,被他爸禁足在家,焦头烂额。

等他好不容易处理完家里的烂摊子,想起金丝楠木的事情,再去鲁班里时,方师傅已经搬走了。

他花了大价钱,才打听到方师傅是被一个姓陈的年轻人接走的。

周明宇立刻就想到了我。

“陈屿!”他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又是你!”他把这一切,都算在了我的头上。

一场针对我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而我,对此一无所知。

在工作室里,我沐浴焚香,**了整整一天。

然后,拿起了刻刀。

第5章时间在刻刀与木头的碰撞中,流逝得飞快。

我把自己完全沉浸在了创作里。

白天,我对着那块金丝楠木,构思,下刀。

每一刀,都凝聚了我两世的技艺和心血。

金丝楠阴沉木的质地坚硬又细腻,雕刻难度极大。

力道重一分,木头会裂;力道轻一分,线条又不够流畅。

我必须保持绝对的专注。

晚上,我睡在工作室的行军床上,脑子里反复推演着“空山鸟语”的每一个细节。

山石的纹理,松针的姿态,飞鸟的羽翼……我不是在复制一幅画,我是在用木头,重塑一个世界。

李卫东没有来打扰我,但他每天都会让张宁送来最好的饭菜,并带走我换下的衣服。

他给足了我一个创作者应有的尊重。

偶尔,我会和张宁聊几句。

从她口中,我得知了一些外面的消息。

周明宇家的公司,因为那次股价暴跌,资金链出了问题,正在四处寻求融资。

周明宇本人,也因此在家族里的地位一落千丈。

而秦若霜,最近似乎也不太顺利。

她主导的一个新项目,在关键环节卡住了,合作方突然提出了非常苛刻的条件,让她进退两难。

我听着这些,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这些都是原著里本就有的情节。

只不过,以前这些情节节点上,都有我这个“工具人”的身影。

周明宇的危机,原本是我熬了三个通宵,利用我前世一点微不足道的金融知识,帮他做了一份完美的分析报告,才让他力挽狂澜,赢得了家族的赞誉。

秦若霜的困境,是我死皮赖脸地去求我一个远房亲戚,那个亲戚恰好认识合作方的某个高层,我用尽人情,才帮她摆平了麻烦。

而现在,我不在了。

情节的齿轮,因为我的缺席,开始出现了细微的偏差。

他们,只能靠自己了。

一个月后。

当我刻下最后一刀,然后用最细的砂纸,完成最后一道打磨工序时,整个人都虚脱了。

我看着工作台上的那件作品,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成了。

那是一座立体的木雕。

远山层峦叠嶂,云雾缭绕,山间古松挺拔,枝干虬劲。

近处,一块奇石之上,两只飞鸟正欲展翅,姿态灵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这木头的束缚,鸣叫着飞向天空。

整件作品,没有用一丝颜料,完全靠着金丝楠木本身的纹理和色泽,呈现出深浅、明暗的变化。

那些天然的金色丝线,在灯光下,如同流动的光,为整座“空山”注入了灵魂。

我给李卫东打了电话。

“李馆长,它活了。”

半小时后,李卫东带着张宁,风驰电掣地赶到了别墅。

当他看到那件作品时,一个年过半百,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男人,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从各个角度,反复地欣赏着。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像……太像了……”他喃喃自语,“不,比画里更有神韵。”

他说的,是他父亲书房里挂着的那幅“空山鸟语”。

“陈屿……”他转过头,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你是个天才。”

我笑了笑,一个月的废寝忘食,换来这句评价,值了。

“李馆长,它叫什么名字

”张宁在一旁轻声问道。

李卫东沉吟片刻。

“就叫‘归巢’吧。”

他看着那两只欲飞的鸟儿,意有所指,“倦鸟归巢,游子归家。”

我知道,这是送给他父亲的,也是说给我听的。

从今天起,我陈屿,不再是无根的浮萍。

我有了安身立命的“手艺”,也有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第6章李卫东的能量,比我想象中还要大。

他没有把《归巢》直接送给父亲,而是决定,为这件作品,举办一场小型的私人鉴赏会。

地点,就在他的东篱博物馆。

邀请的,都是京州收藏界、艺术界,真正有分量的人物。

“陈屿,你才是这件作品的作者,那天,你必须到场。”

李卫东对我说,“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这个时代,还有你这样的匠人。”

我明白他的意思。

他不仅是想为我扬名,更是想把我牢牢地绑在他的船上。

我没有拒绝。

我需要一个舞台,一个能让我彻底摆脱过去,以全新身份站立在世人面前的舞台。

鉴赏会定在一周后。

这几天,我没有再碰刻刀,而是好好地休养生息。

张宁很体贴,带我去顶级的商场,置办了一身行头。

当我穿着剪裁合身的的手工西装,站在镜子前时,几乎有些认不出自己。

镜子里的人,面容清俊,眼神沉静,身上再没有一丝一毫过去的卑微和落魄。

“陈先生,你很适合穿这个颜色。”

张宁在一旁由衷地赞叹。

我笑了笑。

不是衣服改变了我,是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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