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12-11 admin
许我再相爱吧》是作者茨泡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文章,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朵朵周路尧,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我再次听到周路尧的名字是在十年之后,他是别人口中帅气又不近人情冷冰冰的盲人。我见到他第一眼时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那种熟悉从心中油然而生。明明我们是初识,但他好像深深的藏在我的脑海里,他的出现好像是一个...

我再次听到周路尧的名字是在十年之后,他是别人口中帅气又不近人情冷冰冰的盲人。
我见到他第一眼时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那种熟悉从心中油然而生。
明明我们是初识,但他好像深深的藏在我的脑海里,他的出现好像是一个开关,总能让我想起些什么,但那些画面总是空白。
直到我的女儿高兴的叫他爸爸,我荒诞的没有阻止,在那一刻,我好像觉得事情就应该是那样的。
1、我是一名钢琴老师,在一家琴房上班。
那天下课同事欢欢挽着我八卦。
“你见到新来的修琴师傅了吗
长得可俊了。”
我笑着摇头。
“那脸长得跟精心雕刻过似的,那身材···啧啧···宽肩窄腰的,可帅了。”
欢欢夸赞得很认真,表情也很夸张。
“你不是还没男朋友吗
”欢欢摇了摇头,有点惋惜。
“是个盲人呢。”
听到欢欢这样说,我心里不忍唏嘘,有点可怜他。
“盲人怎么了
他不是会修琴吗
”“话是这么说,可他冷冰冰又不近人情,这个世道残疾人总是矮人一等的。”
我没在说谎,这个世界是一点都不公平的。
松城的冬天很冷,冷的弹琴都不想伸手指头。
那是一个暖阳高照的下午,我见到了欢欢口中那个很帅气又不近人情的男人。
他穿得很薄,衬衣外套了件棕色的毛衣,稀疏的碎发盖住额头,高挺的鼻梁上戴着墨镜,皮肤很白。
“哪里坏了
”他声音如冬天里的清水,冷冷淡漠。
我愣了一下,他很熟悉,我说不上来哪里熟悉,但那种感觉从心底滋生。
“音不对。”
他转过身面对着我,好像在和我对视,我心跳很快,我看见他的嘴角张了张,最终没说话。
他转身,我心莫名的痛,很痛,被生生撕裂的痛。
他摸索着坐到钢琴前,纤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琴键跟随他的节奏发出好听的声音,他了然的起身,调试音调。
修好之后,他拿起工具,起身离开。
“谢谢。”
他身形顿了顿,最终没开口,迎着光的方向离开教室。
我站在钢琴边上,我的心一阵钝痛,看着他的离开,心空了一下。
松城的天气很难说,哪怕白天是大红火太阳,晚上开始下起了绵绵细雨。
我牵着女儿的手等公交,女儿已经是八岁了,是个小话唠,跟我分享班级里的趣事。
女儿很开朗,笑起来有两个深深的梨涡,但是我和她爸爸都没有,女儿的眼睛像小鹿一样,无辜又很灵气,这一点很像我。
我仔细打量女儿的眉眼,好像和她爸爸还真的越来越不像,我摇晃着脑袋,将这个荒唐的想法甩出我的脑袋。
可能是太久没见的原因,我女儿的爸爸,我的老公,因为工作的原因,出国七年,中途休假也会回来几次,但大部分我们是处于异地。
我给林致远发了一张女儿的照片,女儿在公交站台笑得很开心,身后的街道被细雨淋湿,路灯照得反光。
配文:什么时候调回国,我和女儿都很想你。
迟迟没有回音。
我和女儿回到家,我们住的是老式小区,一共六层,一层两户,没有电梯,我们住在三楼。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们的邻居,或者说我们旁边的房子一直是空着的,但今天我看到门口放了一双男士的鞋子。
我拉着女儿回家,做晚饭,吃完晚餐我开始陪着女儿做作业,女儿是个乖巧的孩子,学业从未让**过心,我从不要求女儿要做得如何好,她健康平安长大就好。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我梦到小时候有个男孩对我说,长大了要娶我。
画面一转我看到自己浑身是血,陷入一片黑暗,无尽的黑暗。
有一团黑影对我说要生活在光明之中,他一个人生活在黑暗里就够了,我追着那团黑影一直跑,一直跑···你是谁
我被惊醒,心一阵的抽痛,好像少了什么,是什么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我早已泪湿满面,为何会流泪,为何会觉得丢失了什么
我把什么弄丢了
2、我没有等来林致远的信息,我也不知道他何时会回家,我和女儿朵朵的生活依然平静。
松城在圣诞节的那天下了第一场雪,鹅毛大的雪,从空中缓缓飘落。
我牵着女儿的手从炸鸡店出来,因为过节的原因,我们迟迟打不到车,我们等了半个小时终于有人接单。
我和女儿上车,女儿突然拉住我的手问。
“妈妈,能不能邀请邻居家的叔叔一起回家,天气很冷的。”
我朝着女儿指的方向看去,那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男人,戴着墨镜,拄着拐杖,摸索着慢慢往前走。
“师傅,请等一下。”
我快步跑过去,轻轻的拍了他的后背,他停下来,茫然的回头。
“你好,我叫许苡宁,我女儿邀请你和我们坐同一辆车回家,你愿意吗
”男人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可能是因为太冷的原因没有握紧拐杖,拐杖掉了,他很茫然无措。
在黑暗中,拐杖是盲人的唯一依托。
我捡起拐杖递给他,他转身就走,拐杖滴滴答答的敲击着地面,很急促。
“我们没有恶意,天气太冷了,一起回家吧。”
男人停下急促的脚步,我牵着拐杖的另一端,带着他往车的方向走。
上了车之后,女儿显得很开心,很礼貌的和男人打招呼。
“叔叔好,叔叔你也买了炸鸡汉堡吗
我们可以回家一起吃。”
“叔叔,可以和我们一起吃吗
”男人不回应女儿的话,女儿也不觉得尴尬,开始自我介绍。
“我叫林幼朵,今年八岁,上小学二年级了,叔叔叫我朵朵就可以了。”
“我和妈妈一起生活,我妈妈可好了,她是最厉害的钢琴老师呢。”
“叔叔,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朵朵的话络绎不绝,她好像十万个为什么,见了男人有说不完的话。
女儿见到异常的人没有抵触心理,很有爱心,这一点我非常的欣慰。
“朵朵,好啦,让叔叔休息一会儿。”
朵朵很听话,乖乖的闭嘴,目光却一直停留在男人的侧脸,我用眼神制止她,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是不礼貌的。
街上的车很多,行驶得很缓慢,大雪一片一片飘落,落在地上堆成厚厚的积雪,路上行人穿得很厚匆匆路过,头上顶了一片白色。
到家之后男人走在我们身后,我才发现男人和我们住的是同一层,就在我们的隔壁,我们的门上和男人的门上挂了一张圣诞节的小卡片,我知道这是女儿的杰作。
卡片下方挂着三个小铃铛,开门时叮当脆响。
“妈妈,好看吗
我们和叔叔的门上都有哦。”
朵朵仰着笑脸开心的说。
“很漂亮,朵朵真厉害呀。”
我捏了捏朵朵的小脸蛋儿。
男人的手摸着圣诞树小卡片,铃铛叮当作响,他拨动一下,又拨动了一下。
他弯腰,手伸向朵朵的方向,朵朵很懂事,两只小手握住男人的手。
“朵朵乖,周叔叔很喜欢朵朵的圣诞节礼物。”
男人颤抖的声音,隐忍又激动,可能是因为感受到了朵朵的友好。
“那叔叔可以陪朵朵过圣诞节吗
”男人点点头,朵朵开心得蹦蹦跳跳的。
“好耶~我们可以一起过圣诞节了,我们可以一起分享美味的食物。”
朵朵拉着男人进屋,男人将拐杖放在门口,朵朵拉着男人去洗手间洗手,嘴里还念叨。
“吃饭前要洗手,做个乖孩子。”
又拉着男人在餐桌前坐下,朵朵像是男人的小眼睛,男人也很信任朵朵。
我把食物热好端上餐桌,当然也有男人的那一份。
“喝啤酒吗
”我问男人。
我有睡前喝酒的习惯,我时常因为自己想不起以前的事情而失眠,喝点酒有助于睡眠,这个习惯持续了很多年,直到现在。
“我叫周路尧,很高兴认识你们。”
男人第一次说起自己的名字。
周路尧···周路尧···好熟悉的名字,嘶~头好痛···那些画面一闪而过,看不清,越想看清楚,头越痛,我撑在桌面险些晕倒,男人扶住了我。
“妈妈,你怎么了
不舒服吗
”朵朵很担心我。
“没事,妈妈可能感冒了。”
朵朵很暖心的给我拿了件厚的外套。
“妈妈没事,吃饭吧朵朵。”
朵朵这才放心,她分了一个炸鸡给周路尧。
周路尧接过,放在嘴边,久久不肯下嘴,嘴角有些抽搐。
“天凉就别喝酒了吧,喝杯热开水。”
周路尧缓缓开口。
“嗯。”
这一顿饭朵朵吃得很开心,我知道朵朵是渴望父爱的,所以周路尧可能会产生一种错觉。
而我和周路尧都很沉默,他是一个有秘密的人,而我是一个丢失记忆的人,我们都怀着各自的心事。
在过年前夕我收到了来自我丈夫林致远的微信,他说他很忙,今年不回来了,今年又是我和朵朵两个人过年啊。
他身在国外,离得远,不回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逢年过节会给我和朵朵寄一些礼物,只要他心里是想着我们的就足够了,毕竟他也是在为我们以后的生活努力。
琴房放假了,离过年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我准备带着朵朵回老家一趟看看她的外婆。
朵朵得知要回去看外婆,高兴得自己收拾行李箱,朵朵真是个让人很省心的孩子,什么都可以自己做好。
我和朵朵坐上大巴车,朵朵很兴奋,清点着为外婆外公准备的礼物,毕竟路途遥远,朵朵闹着闹着睡着了。
大巴车行驶在山上,道路的两边堆积了厚厚的雪,林间也全染上了白色,偶尔有几支树桠被积雪压断,白雪随着断裂声簌簌落下。
经历四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到家了,爸妈早就在外迎接着,朵朵看到外公外婆的瞬间飞奔过去,被外公抱了个满怀。
“朵朵长高了,长得更好看了。”
外公抱着朵朵夸赞。
妈妈接过我的行李,我们一起回家。
我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只是一晃,我再回头时,就不见了。
只剩那一栋房子孤零零的矗立着,破破烂烂,好像他的主人很久没有回来过了,我心里有些失落,不知道这种感觉因何而起。
“妈,那是谁家
”妈妈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脸上的笑容僵住,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那家啊,那家已经好几年没回来过咯。”
“不知道那个人现在过得如何
”妈妈有点惋惜。
你的主人过得如何呢
“小林没回来吗
”妈妈问我。
“没,他事业正处上升期,忙呢。”
“这都几个年头了,你们没事吧
”妈妈很担心。
“我们感情很好,别担心。”
3、朵朵回家跟脱了缰的小马似的,每天和村里的玩伴玩得很开心,打雪仗、捉迷藏、上树掏鸟窝···“妈妈,你看,这是我和周叔叔堆的雪人。”
朵朵指着堆着很大的一个雪人说。
我很震惊,周叔叔是周路尧吗
是同一个周叔叔吗
难道周路尧也是芙溪村人吗
“妈妈,你看好不好看
”朵朵拉着我的手摇晃。
“好~好看。”
我很激动,我全身冒着热汗,好像我失去的东西有点眉目了,我很兴奋···“是一起过圣诞节的周叔叔吗
”我的心悬着,我期待着是,又害怕不是,那种感觉很煎熬,害怕听到朵朵的回答。
“是啊,周叔叔可厉害了,他会堆雪人,会打天上飞的鸟,一下子就打中了,脑子里不断的回响···是啊···是啊···你是谁···你是谁···我脑袋快要裂开,那些被封存的记忆正在撕裂着我,如猛兽想要冲出某个禁锢,那个禁锢是虚无的,是无限深渊的,我越想就越想不起来,反而陷入深深的痛苦当中。
是心痛,是被撕扯着的痛···是失落,是难过,是遗憾,是想要拼命抓住的手狠狠将我推得更远。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朵朵急切的呼唤着我。
我此刻的状态很不好,身体发烫,汗水不停的冒,呼吸急促。
我被困在深渊中,黑色的深渊,烦闷窒息的。
“妈妈没事,朵朵是在哪里见到周叔叔的
”朵朵拉着我去了那栋破烂但坚挺矗立着的房子,周路尧坐在堂屋门外用竹块儿编制着什么东西。
“朵朵去玩吧,妈妈一会儿来找你好吗
”朵朵点头跑开了。
我注视着这个男人,他穿着棉衣棉裤,头发长了,胡茬肆意顶在嘴边,他没带墨镜,闭着的双眼睫毛很长。
侧脸如刻刀精心雕琢,皮肤白皙,纤细手指熟练的编织着,手指上有几个划痕没做处理,有的结痂,有的还是新伤。
积雪前的他特别的刺眼,刺眼到泪水止不住的滑落,他孤独、落寞,他冰冷、寡淡,他脆弱、坚强。
他···他是深渊,黑色的,窒息的,难过的,遗憾的···“你是谁
”我站在他的身后,我问他,他手中的动作没有停顿,好像没有听到。
“你是谁
!”我迫切的追问。
···“你到底是谁
”我竭力的摇晃着他。
···“你···你到底是谁
”我泄力的般的呓语。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追问,就像在梦里追着那个无声的背影,精疲力竭。
“我是周路尧,我的家在这里。”
男人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为什么我不认识你
我不记得你
在芙溪村我们是邻居,在松城我们也是邻居,你别告诉我是巧合。”
“我已经很多年没回过老家了,在许**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芙溪村,你不记得正常。”
“在松城租的那个房子只是离工作的地方近一点,如果打扰到许**了,我可以搬。”
我呆愣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他看起来并没有撒谎,是我太心急,是我疑心作祟,事实可能真如他说的那样,我们并无交集。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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