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12-13 admin
第一章我攥着那张验孕棒,手心里的汗几乎要将它浸透。两条红杠,那么刺眼,又那么滚烫。
我怀孕了。我和江辰的孩子。客厅里,江辰挺拔的背影对着我,正在接电话,
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月月,别怕,明天就手术了。”“骨髓我给你找到了,
最匹配的。”“你乖乖的,很快就会好起来。”我的血液一寸寸变冷。骨髓……最匹配的。
那不就是我吗?我因为是稀有的P型血,被江家从孤儿院带回,成了江辰的“移动血库”。
也是他白月光,白月的“药”。电话挂断,江辰转过身,那张英俊到毫无瑕疵的脸上,
此刻覆着一层寒霜。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苏锦,明天去医院,
准备手术。”命令的口吻,不带一丝商量。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捏住,
呼吸都变得困难。我走上前,将那根验孕棒递到他面前,声音因为紧张而发颤。“江辰,
我……我怀孕了。”我以为,这会是他迟疑的理由,是他哪怕只有一丝人性的证明。
江辰的视线在验孕棒上停留了一秒。然后,他笑了。那笑声很轻,
却充满了极致的蔑视和嘲讽。“怀孕?”他伸手,将那根验孕棒从我手里抽走,
像是拈起什么肮脏的东西。“苏锦,为了不做这个手术,你连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
”咔嚓一声。验孕棒被他毫不留情地掰成两段,丢进垃圾桶。我的心,也跟着碎了。
“我没有撒谎!是真的!我们可以去医院检查!”我几乎是尖叫出声,泪水模糊了视线。
他一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去医院?让你又有机会收买医生,
制造新的***吗?”“你别忘了,你的命是谁给的。让你给月月捐骨髓,是你的荣幸。
”他的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扎进我最痛的地方。是啊,我的命是江家给的。
所以我活该被当作一个容器,一个工具。“如果……如果我非不去呢?”我的身体在发抖,
却用尽全身力气,倔强地抬起头,直视他冰冷的眼眸。江辰的耐心似乎耗尽了。
他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鸷。“不去?”他掐住我的下巴,
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苏锦,你没有资格说不。”“明天,就算把你绑着,
你也要躺到手术台上去。”说完,他松开手,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拿出西装口袋里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从门外走了进来,
面无表情地站在我两侧。“看好她。”江辰丢下冰冷的三个字,转身就走,没有再看我一眼。
我瘫软在地,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那里还很平坦,却已经有一个小生命在悄悄孕育。
那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软肋和铠甲。我不能让他有事。绝对不能。第二章冰冷的房间,
没有窗户,只有一盏惨白的灯。我被关起来了。保镖守在门外,断绝了我所有逃跑的可能。
第二天一早,门被打开。进来的不是江辰,而是他的母亲,林慧。
她穿着一身昂贵的定制套装,画着精致的妆容,看我的眼神却像在看一只臭虫。“醒了?
那就准备一下,去医院。”她居高临下地吩咐道,语气里满是施舍。“我说了,我不去!
”我从床上坐起,警惕地看着她,“我怀孕了!”林慧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捂着嘴笑了起来,眼角挤出几条细纹。“怀孕?你这种女人,也配怀上我们江家的种?
”她走过来,伸手拍了拍我的脸,动作轻佻,侮辱性极强。“别耍花招了,
月月还在医院等着。你今天,必须把骨髓捐了。”“那也是一条人命!我的孩子也是一条命!
”我红着眼睛嘶吼。“你的孩子?”林慧的笑容瞬间变得狰狞,“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工具,
生下来的东西能是什么好货色?说不定是谁的野种,想赖在我们江辰头上!”“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我的脸上。**辣的疼。我的耳朵嗡嗡作响,
口腔里弥漫开一股血腥味。“给你脸了是吧?”林慧甩了甩打得发红的手,
“一个孤儿院出来的贱骨头,我们江家养你这么多年,让你献点骨髓跟要了你的命一样。
再多说一句废话,我现在就让人撕了你的嘴!”我被打得偏过头,长发凌乱地垂下,
遮住了我的表情。我没有哭。眼泪在这一刻,显得那么廉价。心里的某个地方,彻底死了。
两个保镖走上前来,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强行将我往外拖。我没有挣扎。因为我知道,
一切都是徒劳。在他们眼里,我不是人。我只是一个会行走的、装着P型血的容器。
到了医院,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我被直接带到了手术室所在的楼层。走廊尽头,
我看到了江辰。他身边站着一个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却依然显得楚楚可怜的女人。
那就是白月。江辰的白月光。看到我被保镖架着过来,白月柔弱地靠在江辰怀里,
怯生生地说:“阿辰,要不算了吧……看苏**的样子,她好像很不情愿。我不想因为我,
让你们……”“不关你的事。”江辰立刻打断她,声音是我从未享受过的宠溺,
“这是她欠你的。”他转过头,看向我,眼神冷得像冰。“推进去。”保镖用力推着我。
在与他们擦肩而过的那一刻,我看到了白月藏在江辰怀里,
对我露出的那个得意的、挑衅的微笑。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手术室的门在我面前打开,
里面是冰冷的器械和惨白的灯光。我被按在手术台上。麻醉医生拿着针筒向我走来。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看向门口那个我爱了整整十年的男人。“江辰!”他停下脚步,
不耐烦地回头。“我最后问你一次。”我的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江-辰-的-薄-唇-轻-启,
吐-出-最-残-酷-的-字-眼。“不会。”“你的命,本来就是用来救月月的。”说完,
他转身,毫不留恋地关上了手术室的门。冰冷的液体,顺着针管注入我的血管。我的意识,
渐渐沉入黑暗。也好。就这样死了,也好。第三章我死了。又好像没死。
意识像是漂浮在无边无际的冰冷海水中,身体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耳边是仪器“滴滴”的声响,还有人压抑着声音在交谈。“病***出血,子宫保不住了。
”“什么?她不是只做骨髓穿刺吗?怎么会动到子宫?”“送来的时候就怀着孕,
好像是强制手术引起的并发症。孩子没了,大人也……”“造孽啊!快去通知家属!”家属?
我的家属是谁?是那个亲手把我送上手术台,说我死了也不会难过的江辰吗?
还是那个骂我是贱骨头,打我耳光的林慧?我费力地想睁开眼睛,眼皮却重如千斤。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怎么回事!不是说只是个小手术吗!
”是江辰。我能想象出他此刻皱着眉,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他不是不耐烦我出了意外,
而是在不耐烦我给他添了麻烦。“江先生,病人术中大出血,我们尽力了。胎儿没能保住,
是个男孩。病人……也请您节哀。”“你说什么?”江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服的错愕。
“孩子……真的是你的?”然后,是长久的沉默。死一样的沉默。我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
颤抖着碰了碰我的脸。“苏锦?你醒醒!”“我让你醒醒!”他好像在摇晃我,
但我已经感觉不到了。我好累。只想永远地睡下去。“江先生!病人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请您冷静!”“滚开!都给我滚!她不可能死!她这种女人,命硬得很!”他好像在咆哮,
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真可笑。那个巴不得我死的人,现在却不相信我死了。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彻底沉入了一片虚无。……五年后。法国,巴黎。
一场顶级的商业酒会上,我穿着一身红色长裙,端着香槟,
游刃有余地穿梭在衣香鬓影的人群中。现在的我,叫伊琳娜。是欧洲新晋风投女王,
手握百亿资本,是无数人追捧的对象。没有人知道,五年前,
我只是一个叫苏锦的、卑微到尘埃里的替身。那场手术,我九死一生。是我的主治医生,
顾言,一个正直善良的男人,伪造了我的死亡证明,用他的积蓄把我送到了国外。
他说:“苏锦,你的人生不该是那样的。从今以后,为自己活。”我做到了。
我没日没夜地学习,拼了命地往上爬,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以强者的姿态,
回到那片让我绝望的土地。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我要让那些伤害过我的人,血债血偿!
“伊琳娜**。”一个温和的男声在身后响起。我回头,看到了顾言。
他比五年前更加成熟稳重,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眼神依旧清澈温润。
他现在是国际顶尖的外科专家,也是我最重要的盟友。“有消息了。
”顾言递给我一个平板电脑,“**最近在竞标一个新能源项目,
江辰亲自带队来了巴黎。”我接过平板,屏幕上是江辰的照片。五年了,
他看起来更加深沉冷峻,眉宇间似乎多了一丝挥之不去的郁气。照片的背景,是一片墓地。
他站在一块墓碑前,身影萧索。那墓碑上,没有名字。“他这五年,
每个月都会去那块空墓碑前站半天。”顾言轻声说,“听说,白月的手术很成功,
但没过两年,就因为私生活混乱,染上了脏病,现在半死不活地躺在疗养院里。
”我看着照片上江辰的侧脸,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后悔吗?晚了。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江氏的这个项目,我要了。”我关掉平板,红唇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伊琳娜,
”顾言的眼神有些担忧,“你真的要……”“顾言,”我打断他,“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要让他也尝尝,失去一切,是什么滋味。第四章**竞标的“星尘计划”,
是欧洲今年最大的新能源项目。谁能拿下,就等于掌握了未来十年的行业话语权。
江辰志在必得。酒会现场,他正被一群欧洲商界大佬围在中心,众星捧月。我端着酒杯,
踩着高跟鞋,一步步向他走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
像是在敲响某个倒计时的丧钟。周围的目光,渐渐被我吸引。
我能感受到江辰的视线也落在了我身上,带着审视和探究。我没有直接走向他,
而是在他三步远的地方,被项目方的负责人,皮埃尔先生热情地拦下。“哦!
我亲爱的伊琳娜!你可算来了!”皮埃尔给了我一个热情的贴面礼,姿态亲密。
“皮埃尔先生,希望我没有来晚。”我用流利的法语回应,笑容得体。“不晚不晚,
你任何时候来,都是最合适的时机。”我们的对话,清晰地传到了周围人的耳朵里。
我能感觉到,江辰那道探究的视线,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大概没想到,
这个被项目方奉为座上宾的神秘投资人,会是一个东方面孔的年轻女人。“这位是?
”江辰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皮埃尔这才像是刚看到他一样,
热情地介绍:“哦,江先生,我来为你介绍,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
我们‘星尘计划’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伊琳娜**!”我转过身,第一次正眼看向江辰。
四目相对。他的瞳孔,猛地一缩。那***不变的冰山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我知道,
我的这张脸,和五年前的苏锦有七分相似。但气质,却截然不同。苏锦是卑微的,隐忍的,
眼神里总是带着一丝怯懦。而伊琳娜,是张扬的,自信的,眼神里充满了掌控一切的力量。
“江先生,久仰。”我朝他举了举杯,红唇微勾,笑容里带着一丝疏离和玩味。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死死地盯着我的脸,像是要从我脸上看出一个洞来。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声音沙哑。我轻笑一声。
“江先生真会说笑。如果我见过像江先生这样出色的人物,一定不会忘记。
”我把“出色”两个字咬得很重。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我知道,
他想起了五年前,那个躺在手术台上,问他“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的苏锦。
他想起了他是如何回答的。周围的人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纷纷找借口散开。
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站在璀璨的水晶灯下,对峙着。“你叫什么名字?”他固执地追问,
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伊琳娜。”我淡淡地回答。“你不是她。”他像是说给我听,
又像是说给他自己听,语气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慌。“我当然不是谁。
”我收起笑容,眼神变得冰冷,“我只是一个商人。而江先生你,是我的竞争对手。
”“听说江氏对‘星尘计划’很有兴趣?”我晃了晃杯中的红酒,“不巧,我也是。”“你!
”他似乎被我的直接和挑衅激怒了。“江先生,商场如战场。”我凑近他,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希望你,玩得起。”说完,我不再看他,
转身走向酒会的另一个角落。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如影随形。江辰,这只是开胃菜。
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我会让你,加倍奉还。第五章竞标会正式开始。江辰代表**,
做了一份堪称完美的报告。技术、资金、市场前景,面面俱到,引得在场的评委频频点头。
轮到我上场时,江辰坐在台下,目光沉沉地看着我,带着一丝志在必得的傲慢。他大概以为,
我只是个有点钱的花瓶。我没有讲PPT。我只是走上台,对着所有人微微一笑。“各位,
我不想用一堆复杂的数字来浪费大家的时间。”“我只宣布一件事。
”“在江先生刚才提出的预算基础上,我追加百分之三十的投资。并且,
我将无偿提供我们公司最新研发的,领先市场至少五年的‘光核’技术。”我的话音刚落,
全场哗然。追加百分之三十的投资,意味着上百亿的资金。而“光核”技术,
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我们公司的王牌,千金不换。江辰脸上的傲慢瞬间凝固,
变成了难以置信。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死死地盯着我。“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回望着他,笑意盈盈,“我说过,我对这个项目,很有兴趣。
”“你这是恶性竞争!”他咬牙切齿。“不,江先生。”我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这叫,实力。”评委席上,皮埃尔先生带头鼓起了掌。结果,
已经毫无悬念。“星尘计划”属于我了。竞标会结束,江辰在走廊上拦住了我。
他眼底布满血丝,像一头困兽。“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针对我?”“针对?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江先生,你太高看自己了。我只是在做生意而已。
”“做生意?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不计成本,只为抢走我的项目!”他情绪激动,
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很烫,烫得我皮肤一阵刺痛。我皱起眉,用力甩开他。“放手!
”“我不放!”他固执地抓得更紧,“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他的力气很大,
我的手腕很快被捏出了一圈红痕。“江先生,请你自重!”顾言不知何时出现,
挡在了我面前,将江辰的手臂强行打开。“你是谁?”江辰的目光转向顾言,带着敌意。
“我是伊琳娜的私人医生,兼朋友。”顾言冷静地回答,“如果你再骚扰她,我会报警。
”“私人医生?”江辰冷笑一声,目光在我俩之间来回扫视,“我看,
不止是朋友这么简单吧?”他的话里,带着一股浓浓的酸味。我突然觉得很可笑。
他有什么资格?“我们是什么关系,与江先生无关。”我***发红的手腕,冷冷地看着他,
“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你回去怎么跟你的董事会交代。”“抢走了你的项目,江氏的股价,
明天会很精彩吧?”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江辰的痛处。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好狗不挡道。”我懒得再跟他废话,挽着顾言的胳膊,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走到门口时,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哦,对了,江先生。”“巴黎的雨天很多,
出门记得带伞。”“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生病的。”说完,我踩着高跟鞋,
头也不回地离去。留下江辰一个人,僵在原地,脸色比死人还要难看。我知道,
他听懂了我的话。五年前,白月只是淋了一场小雨,他就心疼得不行,
把我从温暖的被窝里拖起来,逼我去医院给她输血。而我,曾经在大雨滂沱的深夜,
被他赶出别墅,跪在门外一整夜,烧到几乎昏厥。他却连门都未曾打开过。江辰,你欠我的,
我会一笔一笔,慢慢地跟你算。第六章**的股价,如我所料,第二天开盘就暴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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