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12-13 admin
虐心《借你皮囊三千日,终是黄粱一梦碎》是以苏妄赵恒赵元作为主角,大胆的构思也让人眼前一亮!主要内容简介:三皇子赵元亲自为我斟满了酒。酒杯是上好的羊脂玉,在烛光下温润得像我未婚妻的皮肤。他笑着,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狠狠扎进我心里。“苏策,今夜过后,你就是大业的功臣,也是唯一的污点。”“麒麟才子的...

三皇子赵元亲自为我斟满了酒。
酒杯是上好的羊脂玉,在烛光下温润得像我未婚妻的皮肤。
他笑着,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狠狠扎进我心里。
“苏策,今夜过后,你就是大业的功臣,也是唯一的污点。”
“麒麟才子的名声,只能是纯臣,不能是阴谋家。”
他身后,我的孪生弟弟苏妄,穿着本该属于我的崭新官服,搂着我那已经怀了他骨肉的未婚妻,笑得像个得志的疯狗。
“所以,你去死吧。
他会替你活下去。”
01酒杯递到唇边,我能闻到里面“牵机”的独特杏仁苦味。
一种能让人在极度痛苦的抽搐中死去的毒药。
我看着赵元。
这个我一手扶上储君之位的男人,我的主公,我曾经的挚友。
他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愧疚,只有帝王俯瞰蝼蚁的冷漠。
再看看他身后的两个人。
苏妄,我一母同胞的弟弟,从小只知吃喝嫖赌的废物。
此刻,他穿着我的麒麟才子官服,手正放在柳月瑶的小腹上。
柳月瑶,当朝相国千金,我的未婚妻。
她低着头,不敢看我,那张我曾无比迷恋的脸上,写满了心虚和一种病态的满足。
哈。
哈哈哈哈!真是好一出“大业将成,走狗当烹”的戏码。
不,比那更狠。
他们不仅要我的命,还要抹去我存在过的一切痕迹,让我变成一个无人知晓的孤魂野鬼。
而这个草包弟弟,将顶着我的名字,享受我用命换来的一切。
荣耀,地位,还有我的女人。
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扔进了腊月的冰窟窿里。
冷。
刺骨的冷。
我没有问为什么。
事已至此,任何言语都是苍白的。
我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混着剧毒滑入喉咙,像一条火线,瞬间点燃了我的五脏六腑。
“呃……”剧痛猛地袭来!我死死捂住肚子,身体不受控制地弓成了虾米。
“苏策,别怪我。”
赵元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一丝虚伪的惋惜,“你太聪明了,聪明到让我害怕。
一个活着的麒麟才子,对我来说是威胁。
但一个死去的,刻在史书上的,就是我最大的功绩。”
我趴在地上,视线开始模糊。
苏妄搂着柳月瑶,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哥,别挣扎了。
你的才华,你的功劳,还有你的女人,以后都是我的了。
我会‘替’你,好好活下去的。”
他的语气里,满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扭曲的**。
我看着他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恨意像野草一样疯长。
柳月瑶终于抬起了头,她的眼神复杂,有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
她摸着小腹,轻声说:“苏策,对不起。
我需要的是一个能陪在我身边,给我安稳的丈夫,不是一个满心都是权谋算计的冰冷机器。
苏妄……他能给我。”
安稳
和一个烂赌鬼谈安稳
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明白了。
他们早就勾搭在了一起。
之前我说服赵元,联合次辅扳倒相国,柳月瑶哭着求我,说那是她父亲。
我当时还以为她只是单纯的孝顺,为了她,我甚至修改了计划,留了相国一命。
现在想来,她怕是担心她爹倒了,她和苏妄的好事就黄了吧!**!“噗——”一口黑血喷涌而出,溅在苏妄崭新的官靴上。
他嫌恶地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
我的意识越来越沉。
身体的抽搐渐渐停止,四肢变得僵硬冰冷。
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地盯着他们三个。
赵元。
苏妄。
柳月瑶。
把他们的脸,刻在我的骨头里。
等着我。
我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变成厉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不知过了多久。
“砰。”
一声闷响。
我猛地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腥味和木头的腐朽气味。
我躺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手脚都伸不直。
是棺材!我没死!那杯毒酒,我早就换成了师父给我的假死药“龟息散”。
此药能模拟中毒假死的一切症状,七十二个时辰后自会醒来。
我早就在怀疑赵元了。
帝王心术,过河拆桥是必然。
只是我没想到,他会做得这么绝!连我的亲弟弟和未婚妻都收买了!“砰!砰!”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撞击着棺材盖。
泥土簌簌地从缝隙里掉下来,糊了我一脸。
我不在乎!我只有一个念头——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复仇!就在我快要力竭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咔嚓”一声。
棺材盖,被我撞裂了一道缝!光,透了进来!02“哗啦——”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掀开了碎裂的棺材盖,从那狭小的土坑里爬了出来。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里,我贪婪地大口呼***,呛得眼泪直流。
这里是京城外的乱葬岗。
我的“坟”,只是一个草草挖就的土坑,连块碑都没有。
在赵元眼里,我苏策,就像一条被随意丢弃的野狗。
冷风一吹,我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
身体因为药效还没完全过去,虚弱得厉害。
我扶着旁边一棵枯树,勉强站稳,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土坑。
从今天起,麒麟才子苏策,已经死了。
活着的,只有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复仇恶鬼。
我踉踉跄跄地朝着山下走去。
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临死”前的那一幕。
赵元的冷漠。
苏妄的得意。
柳月瑶的虚伪。
那些画面像一把把尖刀,在我心上反复切割,凌迟。
疼。
比“牵机”的剧毒还要疼一万倍!为什么
我为赵元谋划十年,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到扳倒太子,再到权倾朝野的储君,哪一步不是我呕心沥血
我待苏妄如手足,他闯了祸,我替他平;他欠了债,我替他还。
我甚至想着,等大局已定,就为他求个富贵闲散的爵位,让他一辈子衣食无忧。
我爱柳月瑶,以为她是我此生唯一的知己和归宿。
我将她视若珍宝,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结果呢
他们联手,给了我最致命的一刀!“啊——!”我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我狠狠一拳砸在树干上,指骨瞬间破裂,鲜血淋漓。
可这点痛,根本无法和我心里的恨意相比!我要报仇!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但我不能以苏策的身份回去。
赵元已经登基,权势滔天。
苏妄顶着我的脸,柳月瑶成了他的妻子。
我只要一出现,就会被当成疯子或者骗子,瞬间被拿下。
我需要一个新的身份。
一个能让他们所有人,都绝对想不到的身份。
一个能让他们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坠入万丈深渊的身份。
我跌跌撞撞地来到一条小溪边。
溪水冰冷刺骨。
我看着水面倒映出的那张脸。
这张脸,曾经是“麒麟才子”的象征,是智慧和谋略的代名词。
但从现在起,它是我最大的累赘。
我咬了咬牙,从地上捡起一块尖锐的石头。
没有丝毫犹豫。
我举起石头,对着自己的脸,狠狠地划了下去!“刺啦——”皮肉被划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剧痛传来,鲜血瞬间模糊了我的视线。
一道。
两道。
三道。
我不知道划了多少下,直到整张脸都变得血肉模糊,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水面倒映出的,是一张狰狞如恶鬼的脸。
很好。
这样,就没人能认出我了。
但这还不够。
我的声音,太有辨识度了。
我生起一堆火,将几块木炭烧得通红。
然后,我捡起一块,在溪水里稍微降了降温,在它还在冒着“滋滋”白烟的时候,猛地塞进了嘴里!“啊——!”一股无法形容的焦糊和剧痛,从我的喉咙里炸开!我感觉我的整个口腔和喉管都被烧熟了!我痛得在地上打滚,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但我没有吐出来。
我死死地咬着牙,任由那块炭火灼烧着我的一切。
我要让这痛苦,永远提醒我,我是如何被背叛的!我要让这副破锣嗓子,成为索命的梵音!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昏死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天已经蒙蒙亮。
喉咙里又干又疼,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试着发声。
“嗬……嗬……”发出的,是如同破旧风箱般嘶哑难听的声音。
我笑了。
脸上的伤口被牵动,传来钻心的疼。
但我的心里,却无比畅快。
毁容,变声。
世上再无苏策。
我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里面是我早就准备好的路引和一点碎银。
目的地——北境,废太子赵恒的封地。
赵元,你以为你赢了吗
你以为扳倒了太子,你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你忘了。
那条被你踩在脚下的“死龙”,是我故意留给你的一步棋。
三年前,是我设计让太子“谋逆”,被废黜,发配北境。
但我暗中留了他一条生路。
因为我知道,一个帝王,需要一个永远的敌人来让他保持警惕。
也需要一个靶子,来转移内部的矛盾。
现在,这个我亲手埋下的棋子,将成为我复仇最锋利的刀!我站起身,迎着初升的太阳,一步一步,走向了那片冰天雪地的北境。
我的身后,是京城的方向。
赵元,苏妄,柳月瑶。
你们的登基大典,一定很热闹吧。
尽情地狂欢吧。
因为,索命的恶鬼,已经上路了。
03三个月后,北境。
朔风如刀,卷起漫天飞雪。
我裹着一件破烂的羊皮袄,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通往宁州城的官道上。
脸上的伤疤已经结痂,像一条条蜈蚣盘踞在脸上,狰狞可怖。
我的嗓子也彻底毁了,说出的话又沙又哑,像两块石头在摩擦。
一路上,**着给人做苦力,算命卜卦,才勉强活了下来,来到了废太子赵恒的封地。
宁州城门口,几个穿着破旧铠甲的士兵,正有气无力地盘查着过往的行人。
他们的铠甲上,还带着当年东宫侍卫的“龙纹”徽记,只是早已褪色,显得格外萧瑟。
轮到我了。
一个老兵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满是嫌恶。
“哪来的
干什么的
”我递上路引,用嘶哑的声音说:“逃难来的。
想在城里找个活计。”
我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
鬼酉。
鬼,来自地狱。
酉,是“谋”字的骨架。
从今往后,我便是鬼酉。
老兵接过路得,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我这张脸,皱了皱眉:“你这副尊容,别吓到城里的贵人。
进去吧,别惹事。”
我点了点头,佝偻着身子,走进了宁州城。
城内比我想象的还要破败。
街道两旁,店铺大多关着门,行人稀少,一个个面黄肌瘦,眼神麻木。
这里被誉为“苦寒之地”,流放之所,果然名不虚传。
赵恒的日子,不好过啊。
但我就是要他不好过。
只有在绝境中,人才会不顾一切地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
而我,就是他唯一的稻草。
我没有直接去见赵恒。
那样太蠢了。
一个来历不明的丑八怪,说要帮你夺回天下
只会被当成疯子乱棍打出。
我需要一个机会。
一个能让他主动来见我的机会。
我在城西一个破庙里安顿下来,白天出去摆摊算命。
我算的不是个人吉凶,而是宁州城的“城运”。
我在卦幡上写了八个字:“粮仓三日,必有火光。”
这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和嘲笑。
“这疯子说什么胡话
”“官府的粮仓,守卫森严,怎么可能着火
”“我看他就是想钱想疯了。”
我充耳不闻,只是每日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第一天,无事发生。
第二天,依旧风平浪静。
嘲笑我的人更多了。
第三天,深夜。
“走水了!走水了!西城粮仓走水了!”凄厉的叫喊声划破了宁州的夜空!火光冲天而起,染红了半边天。
第二天一早,我刚摆好摊,一群士兵就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将我团团围住。
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将领,名叫陈武,是赵恒的心腹。
他一脸煞气地盯着我:“妖言惑众的家伙!说!粮仓的火,是不是你放的!”我慢悠悠地睁开眼,沙哑地笑道:“将军,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我一个瘸腿的残废,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闯入重兵把守的粮仓放火
”陈武被我噎了一下,随即怒道:“那你怎么知道粮仓会着火!”“我说了,我算出来的。”
“放屁!世上哪有什么未卜先知!”陈武显然不信,“肯定是你的同党干的!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带回王府,严加审问!”我没有反抗,任由士兵将我架起来。
因为我知道,我的目的,达到了。
我被带到了废太子府。
府邸不大,甚至有些寒酸,但守卫却很森严。
我在一间空旷的偏厅里,见到了赵恒。
他比三年前消瘦了许多,眉宇间带着一股郁郁不得志的阴沉,但那身皇子贵气还在。
他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锐利如鹰。
“就是你,预言了粮仓失火
”我点了点头。
“你不是算出来的。”
赵恒的语气很肯定,“你是推断出来的。
说吧,你是谁,有何目的
”我笑了。
不愧是曾经的太子,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我沙哑着嗓子说:“殿下,我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能为您做什么。”
“哦
”赵恒来了兴趣,“你能为我做什么
”“为您拿回本该属于您的一切。”
我一字一句地说。
赵恒的瞳孔猛地一缩!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冷笑道:“本王现在只是个废人,困守在这不毛之地,你跟我说这些,不觉得可笑吗
”“殿下,一时的成败,算不得什么。”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三年前,您众望所归,却一夜之间沦为阶下囚。
而三皇子,哦不,现在该叫陛下了。
他当初声名狼藉,却靠着麒麟才子苏策,逆风翻盘。”
“您输的,不是能力,不是人心,只是少了一个苏策而已。”
赵恒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苏策,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缓缓站直了身体,尽管身形佝偻,但那一刻,我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却让旁边的陈武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我想说的是……”“苏策能给他的,我,鬼酉,能给您更多!”“他能把陛下从泥潭里扶上龙椅,我就能,把陛下从龙椅上,再狠狠地拽下来!”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赵恒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怀疑和一丝被压抑了三年的渴望。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凭什么信你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我那位好三弟,派来试探我的探子
”04赵恒的怀疑,在我意料之中。
一个被全世界背叛过的人,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尤其是我这样一个来历不明,面目全非的“怪物”。
我没有急着辩解,而是反问他:“殿下,您觉得,现在的您,还有什么值得陛下试探的吗
”这句话很残忍,但却是事实。
赵恒的脸瞬间涨红,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是啊。
他现在就是一个被拔了牙、去了爪的废太子,圈禁在这穷山恶水。
要兵没兵,要钱没钱。
赵元根本不屑于在他身上浪费心机。
“就算你不是探子。”
赵恒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旧警惕,“你凭什么说,你能帮我
”“就凭我知道,接下来,京城会发生什么。”
我沙哑地笑着,像一只夜枭。
我看着他,缓缓吐出几个字:“陛下要动西北军了。”
赵恒瞳孔一缩。
西北军,是镇守边关的一支精锐,统帅是老将林威。
林威是保皇派,在夺嫡之争中一直保持中立,但对曾经的太子赵恒颇为赏识。
赵元登基,根基不稳,最忌惮的就是这些手握兵权的老将。
陈武在一旁忍不住插嘴:“不可能!林老将军劳苦功高,陛下刚刚登基,怎么会自断臂膀
”我冷笑一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这句话,是所有帝王心里的刺。
新皇登基,最需要的就是绝对的掌控。
林威不倒,他睡不着觉。
不出一个月,陛下就会以‘勾结外敌,意图谋反’的罪名,将林家满门抄斩。”
我的语气无比笃定。
因为这个计策,就是当年我为赵元准备的!只是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要用上。
赵恒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这张鬼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殿下,这不是假设。”
我打断他,“您现在应该做的,不是怀疑我,而是立刻派人,携带您的亲笔信,星夜兼程赶往西北。
告诉林老将军,让他交出兵权,称病还乡。
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林家一脉,也为您保留一支可用的力量。”
“交出兵权
”陈武大惊,“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愚蠢!”我毫不客气地呵斥道,“现在硬抗,才是死路一条!林威手里的五万兵马,在朝廷百万大军面前,就是螳臂当车!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林威活着,他昔日的那些部下,就永远是您潜在的助力!”陈武被我骂得哑口无言。
赵恒的眼神却越来越亮。
他沉默了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好!本王就信你一次!”他猛地站起来,“陈武!立刻按先生说的去办!用最快的马,把信送到林将军手上!”“殿下三思啊!”陈武还在犹豫,“万一这是他的奸计……”“出了事,本王一力承担!”赵恒斩钉截铁地说,“本王已经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输不起的!”看着赵恒眼里的那股破釜沉舟的狠劲,我满意地笑了。
很好。
这才像个能干大事的样子。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我被软禁在太子府的一间客房里,吃穿用度倒是没人亏待我。
我每天只是喝茶,看书,偶尔在院子里走动。
府里的人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好奇和敬畏。
而陈武,看我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敌意。
他觉得我就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
直到第二十天。
一匹快马冲进了宁州城,骑士身上还带着风雪。
他带来了京城的最新消息。
“报——!殿下!京城八百里加急!”“说!”赵恒的声音有些发紧。
“陛下……陛下下旨,以通敌叛国之罪,将西北大将军林威……满门抄斩!”轰!消息像一颗炸雷,在大厅里炸开!陈武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巴张了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这个“鬼面先生”的身上。
敬畏,变成了恐惧。
赵恒猛地从座位上站起,快步走到我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先生,真乃神人也!”他抬起头,眼神里再无一丝怀疑,只剩下狂热的信赖。
“之前是赵恒有眼不识泰山,请先生恕罪!”我坦然地受了他这一拜,沙哑地问:“林将军那边……”“先生放心!”赵恒的语气带着一丝庆幸和后怕,“信使回报,林将军在接到信的第三天,就上书称病,交了兵权。
现在,他带着家眷,正在来宁州的路上!”我点了点头。
很好,第一步,成功了。
“先生,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赵恒迫不及待地问,他现在已经把我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的目光,投向了京城的方向。
那里,有我最深的恨。
正在这时,又一个探子匆匆来报。
“殿下,京城消息!”“陛下大喜,册封柳氏为后,同时,晋升麒麟才子苏策为当朝丞相,百官之首!”我的手,猛地攥紧了茶杯。
苏妄。
柳月瑶。
丞相
皇后
呵呵。
爬得越高,才会摔得越惨啊。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弧度。
赵恒看到我的表情,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感觉,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从九幽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复仇的寒气。
05苏妄封相,柳月瑶为后。
消息传到北境,已经是初春。
可我心里的寒冰,却未曾融化半分。
赵恒将我奉为上宾,言听计从。
府内大小事务,皆由我决断。
陈武也对我心服口服,再无半点不敬。
但我知道,这还远远不够。
赵恒现在就是一只纸老虎,空有废太子的名头,手里无兵无权无钱。
要想复仇,我必须先让他变成一只真正的猛虎。
“殿下,我们缺钱,也缺粮。”
我在书房里,对着一副宁州地图,对赵恒说。
赵恒面露难色:“先生,这……你也知道,宁州贫瘠,朝廷的补给又处处克扣,府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所以,我们不能等,不能靠。”
我用手指,点在了地图上的一个位置——云山铁矿。
“这里,是朝廷的官矿。
但据我所知,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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