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12-13 admin
澹台玥的单身派对玩疯了。闺蜜们推出“前任盲盒”游戏,抽中谁就和谁接吻。
她抽到了大学时劈腿她的渣男,在起哄声中灌下整瓶龙舌兰:“玩就玩大的!,
谁输了就去开房。”三小时后,尉迟砚收到匿名视频:澹台玥跨坐在男人腰上,
背后是酒店落地窗。“明晚的新娘,今晚是我的。”渣男对着镜头比中指。尉迟砚撕碎请柬,
把婚戒扔进酒杯。“游戏才刚开始。”他对着满屋宾客微笑,“各位准备好***了吗?
”第一章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像无形的拳头,
一下下砸在“魅影”酒吧VIP包厢厚重的隔音门上。门内,
光怪陆离的镭射灯切割着弥漫的昂贵香水味和更浓烈的酒精气息。
澹台玥陷在猩红色的丝绒沙发里,脸颊酡红,手里攥着的空香槟杯歪斜着,
几滴残酒滴落在她那条价值不菲的定制礼服裙摆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痕迹。“玥玥!
发什么呆呢!”一个染着夸张粉紫色短发的女孩——林薇薇,
也是今晚派对最活跃的“策划者”——猛地扑过来,带着一身甜腻的鸡尾酒味,
用力摇晃澹台玥的肩膀,“今晚可是你最后的单身狂欢夜!尉迟砚那个工作狂管不着你啦!
给姐妹支棱起来!”“就是就是!”另一个穿着亮片吊带裙,妆容精致的女人,苏曼,
立刻附和,声音尖利得能穿透音乐,“明天你就是尉迟太太了,今晚不疯,更待何时?
姐妹们给你准备的终极惊喜,还没登场呢!
”周围七八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闺蜜立刻爆发出兴奋的尖叫和口哨声,
目光齐刷刷聚焦在澹台玥身上,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期待和怂恿。澹台玥被晃得头晕,
酒精让她的神经末梢变得异常敏感又迟钝。她甩了甩头,
试图驱散那份莫名的烦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空虚。明天,她就要嫁给尉迟砚了。尉迟砚,
尉迟集团的太子爷,年轻、英俊、手腕强硬,几乎是整个上流社会名媛眼中的完美猎物。
这场联姻,是家族的需要,也是她澹台玥跻身顶级圈层的门票。
一切都完美得像橱窗里精心摆放的奢侈品。可为什么,心底那点不甘寂寞的火苗,
在酒精和闺蜜们疯狂的起哄下,越烧越旺了呢?“惊喜?什么惊喜?
”澹台玥扯出一个带着醉意的笑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兴致高昂,声音拔高了几分,
“别告诉我是脱衣***,那也太老套了!”“切!脱衣***算什么!”林薇薇嗤笑一声,
脸上闪烁着恶作剧得逞般的兴奋光芒。她猛地拍了两下手,包厢门被推开,
一个服务生推着一个盖着黑色绒布、半人高的方形物体走了进来,放在包厢中央。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音乐声似乎也识趣地调低了一些。“当当当当!
”林薇薇一把扯下绒布,露出一个巨大的、涂鸦风格的纸板箱,
箱体正面用荧光颜料写着几个张扬的大字——“前任盲盒·心跳回忆大冒险”!“哇哦——!
”包厢里瞬间炸开了锅。“前任盲盒?薇薇你疯了吧!”有人惊呼。
“这……这玩得太大了吧?”另一个声音带着点犹豫。“**!太他妈**了!
”更多的声音是纯粹的兴奋和看好戏的狂热。澹台玥的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了一下。前任?这个字眼像一根细针,
刺破了她精心维持的、即将成为尉迟太太的完美表象。她下意识地看向那个箱子,
箱子上方开着一个仅容一只手伸进去的圆洞,黑黢黢的,像某种怪兽的嘴。“规则很简单!
”林薇薇跳到箱子旁边,声音亢奋得有些变形,她环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澹台玥脸上,
带着**裸的挑衅和怂恿,“我们亲爱的准新娘,澹台玥**,
将作为今晚唯一的‘幸运玩家’!她将从这个充满‘惊喜’的盲盒里,
随机抽取一位她‘刻骨铭心’的前任的名字!抽到谁,就必须和谁,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
来一个法式深吻!时间嘛……至少三十秒!少一秒都不行!”“哦吼——!!!
”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手机纷纷被举了起来,镜头对准了脸色开始发白的澹台玥。
“薇薇!你搞什么!”澹台玥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怒意,“这太过分了!
明天是我的婚礼!”“就是因为你明天要结婚了,才更要玩点‘难忘’的!
”苏曼立刻凑过来,搂住澹台玥的胳膊,甜腻的香水味熏得人头晕,“玥玥,别怂啊!
你可是我们圈子里最敢玩、最放得开的!一个吻而已,就当是……告别过去,迎接新生嘛!
尉迟砚又不会知道!姐妹们给你作证,就是玩个游戏!”“对啊玥玥!玩不起啊?
”“澹台大**什么时候变这么怂了?”“不会是怕尉迟砚吧?还没过门就被管死了?
”“抽!抽!抽!”起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像无形的绳索,一层层缠绕上来,
勒得澹台玥喘不过气。那些带着笑意的脸,此刻在她醉眼朦胧的视线里,
都扭曲成了看客的兴奋面具。她看着那个黑洞洞的“前任盲盒”,
仿佛看到了自己过去那些混乱、放纵、带着疼痛和快意的片段在眼前飞速闪过。
一种被压抑已久的、属于“澹台玥”而非“尉迟太太”的叛逆和破坏欲,
在酒精和群体压力的双重催化下,猛地冲破了理智的堤坝。“闭嘴!
”澹台玥猛地甩开苏曼的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她抓起桌上那瓶刚开封的顶级龙舌兰,
瓶口对着嘴,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仰头就灌!辛辣的液体如同燃烧的火焰,
从喉咙一路灼烧到胃里,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和眩晕,
却也瞬间点燃了她血液里所有的疯狂因子。她重重地把空了大半的酒瓶砸在玻璃茶几上,
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碎裂的玻璃渣飞溅。
她脸上最后一丝犹豫和苍白被一种近乎狰狞的亢奋取代,眼神亮得吓人,
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玩?”她舔了舔被酒液浸润得嫣红的嘴唇,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
盖过了背景音乐,“好啊!老娘陪你们玩!玩就玩大的!一个吻算什么?”她踉跄着,
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和不顾一切的气势,一步步走向那个象征着潘多拉魔盒的纸箱。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又孤注一掷的声响。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下音乐还在不知疲倦地鼓噪。
所有的手机镜头都死死地对准了她伸向黑洞的那只微微颤抖、却异常坚定的手。
指尖触碰到箱子里冰凉的、叠在一起的硬质卡片。她胡乱地搅动了几下,猛地抓住其中一张,
用力抽了出来!卡片被高高举起,镭射灯光扫过卡片表面。时间仿佛凝固了。
澹台玥死死盯着卡片上那个用黑色马克笔写下的名字,瞳孔骤然收缩,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连浓重的醉意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冷冲击得消散了大半。
握着卡片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微微颤抖。林薇薇凑过去一看,夸张地倒吸一口冷气,
随即爆发出更加兴奋、更加刺耳的尖叫:“哇——哦——!!!陈——斯——年——!!!
”这个名字像一颗炸弹,在死寂的包厢里轰然引爆!“陈斯年?!”“我的天!
是那个劈腿玥玥的渣男陈斯年?!”“薇薇你把他找来了?!”“太绝了!
这盲盒太他妈绝了!”惊呼声、议论声、难以置信的抽气声瞬间淹没了音乐。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看好戏的狂热,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陈斯年,
澹台玥大学时期投入了全部热情却惨遭背叛的初恋男友,
那个被她咬牙切齿诅咒过无数遍的名字,那个她以为早已被扫进记忆垃圾堆的污点。
澹台玥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让她浑身冰冷。她猛地抬头,
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刺向林薇薇:“林薇薇!**故意的?!
”林薇薇被她眼中的狠厉吓得缩了一下脖子,但随即又被周围的气氛鼓舞,强撑着笑容,
带着一种扭曲的兴奋:“哎呀,玥玥,缘分嘛!天意如此!游戏规则可是你自己同意的!
抽到谁就是谁!陈斯年……他就在外面等着呢!姐妹们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把他‘请’来的!
”她故意加重了“请”字,眼神闪烁。“你……”澹台玥气得浑身发抖,
一股强烈的被愚弄、被设计的愤怒和屈辱感涌上心头。她想把卡片撕碎,
想砸烂那个该死的盲盒,想给林薇薇那张写满恶意的脸狠狠一巴掌!“怎么?玩不起了?
”苏曼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带着刻薄的嘲讽,“刚才不是还豪气冲天要玩大的吗?
抽到老情人就怂了?啧啧,看来尉迟太太的胆子,也就这样嘛。”“就是!澹台玥,
别扫兴啊!”“愿赌服输!亲一个!亲一个!”“陈斯年!陈斯年!陈斯年!
”起哄声再次汇聚成整齐的、逼迫的浪潮,拍打着澹台玥摇摇欲坠的理智堤坝。
那些举着的手机,像无数只窥探的眼睛,记录着她此刻的狼狈和即将到来的屈辱。
酒精的后劲混合着巨大的愤怒和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绝望,在她脑子里疯狂搅动。
她看着林薇薇和苏曼脸上那毫不掩饰的、等着看她笑话的得意表情,
看着周围那些所谓“闺蜜”眼中闪烁的兴奋光芒,一股邪火猛地窜了上来。“好!
”澹台玥猛地将卡片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
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酒精的**而变得异常尖锐,甚至有些破音,“亲就亲!
一个渣男而已!老娘就当被狗啃了一口!林薇薇,苏曼,你们给我等着!
”她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疯狂,猛地转身,
一把拉开了紧闭的包厢门!门外,走廊略显昏暗的灯光下,
斜倚着一个穿着骚包印花衬衫、头发精心打理过的男人。
他嘴角噙着一丝玩世不恭、带着明显算计和得意的笑容,
眼神轻佻地上下打量着因为愤怒和酒精而显得格外艳丽的澹台玥。正是陈斯年。“哟,玥玥,
”他拖长了调子,声音油腻,“好久不见,想我了没?
”第二章尉迟砚私人书房厚重的红木门被无声地推开。他刚结束一个跨洋视频会议,
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隼。
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露出里面挺括的白衬衫,
袖口处一枚低调的铂金袖扣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他习惯性地拿起放在书桌一角的私人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有几条新信息。一条来自助理,
汇报明天婚礼流程的最终确认。他指尖划过,目光平静。下一条,
是一个没有保存的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尉迟砚的指尖在屏幕上方停顿了半秒。垃圾信息?
他微微蹙眉,本想直接删除,但某种难以言喻的直觉,
或者说是一种上位者掌控一切时对任何细微异常的本能警惕,让他点开了那条信息。
首先加载出来的是一张照片。光线暧昧的酒店房间,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却冰冷的夜景。一个男人**着精壮的上身,背对着镜头,
古铜色的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汗湿的光泽。而跨坐在他腰上的女人,长发凌乱地披散着,
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和一片雪白***的肩背。
她身上那件眼熟的、价值六位数的定制礼服裙,此刻被粗暴地褪到了腰间,
像一团被揉皱的昂贵垃圾。裙摆下,两条光洁修长的腿紧紧缠在男人的腰上,
姿态充满了原始的、毫不掩饰的欲望。照片的构图极具冲击力,也极具侮辱性。
焦点清晰地捕捉着女人沉溺其中的侧脸轮廓,
以及她礼服裙上那个独一无二的、由尉迟砚亲自参与设计的鸢尾花暗纹刺绣。尉迟砚的呼吸,
在看清照片的瞬间,停滞了。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冻结,又在下一秒被点燃成焚毁一切的业火,
疯狂地冲撞着他的太阳穴。书房里恒温空调送出的暖风,此刻吹在他脸上,
却像带着冰碴的刀子。他死死地盯着屏幕,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咔吧”声,
手机冰冷的金属外壳几乎要被他捏碎。那张脸,那个身体,
那件他亲自挑选的礼服……每一个细节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
烫进他的灵魂深处。是澹台玥。他明天的新娘。紧接着,
一段只有十几秒的视频自动播放起来。镜头晃动得很厉害,显然拍摄者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
画面中心依旧是那对纠缠的男女。男人似乎察觉到了拍摄,猛地转过头,
对着镜头露出一个极其嚣张、充满挑衅和占有欲的狞笑。那张脸,尉迟砚有印象——陈斯年,
澹台玥大学时期那个声名狼藉的前男友,一个靠着女人往上爬的软饭渣滓。
陈斯年一边用力地动作着,一边对着镜头,用那种胜利者炫耀战利品的口吻,
清晰无比地吼道:“尉迟砚!看清楚了吗?明晚要穿你婚纱的新娘,今晚……是老子的!
爽翻了!哈哈哈哈哈!”视频戛然而止。最后定格的画面,
是陈斯年那张因为欲望和得意而扭曲的脸,和他对着镜头比出的、充满侮辱性的粗鲁中指。
死寂。书房里只剩下尉迟砚自己沉重得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
以及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咆哮的轰鸣。他维持着那个盯着手机的姿势,一动不动,
像一尊瞬间被抽空了所有生气的冰冷雕塑。书房顶灯的光线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投下浓重而压抑的阴影,那双平日里深邃锐利的眼眸,此刻沉得像不见底的寒潭,
所有的风暴都被强行压制在平静的冰面之下。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每一秒都粘稠得令人窒息。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有一个世纪。
尉迟砚终于动了。他极其缓慢地、极其平稳地将手机放在光洁如镜的红木书桌上,
动作轻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然后,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
是城市繁华的夜景,万家灯火,车水马龙,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他背对着书桌,
高大的身影在玻璃上投下一个沉默而极具压迫感的剪影。“呵……”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
从他紧抿的薄唇间逸出,带着一种能将人骨髓都冻结的寒意。他猛地转身,
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几步跨回书桌前,
把抓起桌上那份烫金描红、**无比精美的婚礼请柬——上面印着他尉迟砚和澹台玥的名字,
象征着两个家族即将缔结的联盟,象征着无数人艳羡的完美结合。“嘶啦——!
”刺耳的、令人牙酸的撕裂声在死寂的书房里骤然响起!他面无表情,
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波澜,双手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将那象征着承诺与未来的请柬,
从中间狠狠撕开!纸张碎裂的声音如同某种仪式开始的号角。一下,又一下!
坚硬的卡纸在他手中脆弱得像一张薄纸,被彻底撕扯成无数细小的、毫无意义的碎片!
碎片如同被狂风卷起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洒满了昂贵的手工地毯。紧接着,
他的目光落在了书桌一角那个打开的深蓝色丝绒首饰盒上。盒子里,
静静地躺着那枚他亲自参与设计、由顶级珠宝大师耗费数月打造的订婚钻戒。
主钻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璀璨、足以令任何女人心醉神迷的光芒。尉迟砚伸出手,
指尖触碰到那冰冷的铂金戒圈,动作没有丝毫犹豫。
他捏起那枚价值连城、承载着所谓“永恒誓言”的戒指,看也没看,
手臂在空中划过一个决绝的弧度。“叮——”一声清脆得近乎凄厉的撞击声响起。
钻戒精准地落进了书桌另一侧,那杯他开会时助理送进来、还剩下大半杯的威士忌酒杯里。
琥珀色的酒液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细小的气泡瞬间包裹了那枚象征着“爱情”的石头,
然后缓缓沉入杯底,在酒液中折射出扭曲而冰冷的光晕。做完这一切,
尉迟砚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按下一个快捷键,
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起伏,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绝对命令:“张秘书,
立刻通知所有宾客。明天的婚礼,取消。”电话那头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指令惊呆了,
沉默了两秒,才传来张秘书带着难以置信的、小心翼翼的声音:“尉……尉迟先生?
您是说……取消?可是……”“没有可是。”尉迟砚打断他,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钢钉,
冰冷而强硬,“立刻执行。原因,不需要解释。”“是……是!我马上去办!
”张秘书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和敬畏。挂断电话,
尉迟砚的目光再次扫过桌面上那个已经黑屏的手机。屏幕倒映着他此刻的脸——冰冷,坚硬,
如同万年不化的玄冰,眼底深处,却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名为复仇的幽暗火焰。
他拿起手机,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滑动,调出那个发来视频的陌生号码。没有愤怒的质问,
没有失控的咆哮。他极其冷静地编辑了一条短信,只有简短的几个字:「游戏,才刚开始。」
发送。做完这一切,他走到酒柜前,取出一瓶年份久远的单一麦芽威士忌,
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他没有喝,只是端着酒杯,重新走回落地窗前,
俯瞰着脚下那片繁华却虚伪的灯火。玻璃窗上,映出他嘴角缓缓勾起的一抹弧度。那笑容,
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猎人终于锁定猎物、即将开始一场精心策划的围猎时,
那种冰冷而残酷的期待。“澹台玥,”他对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声音低沉,
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还有那些……看戏看得开心的‘好姐妹’们。”他微微仰头,
将杯中那琥珀色的、如同熔岩般灼烈的液体一饮而尽。辛辣感从喉咙一路烧灼到胃里,
却奇异地让那冰冷的血液重新奔腾起来,带着毁灭一切的快意。“准备好,
支付你们的***了吗?”第三章澹台家别墅的清晨,
本该是婚礼前最忙碌、最喜庆的喧嚣时刻。此刻,
却笼罩在一片死寂的、令人窒息的低气压中。
澹台玥是被一阵急促到几乎要砸穿房门的敲门声惊醒的。
宿醉带来的剧烈头痛像有无数根针在脑子里搅动,喉咙干得冒火,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
昨晚混乱而疯狂的片段如同破碎的噩梦,在她混沌的意识里翻滚——震耳的音乐,
刺眼的灯光,林薇薇和苏曼兴奋扭曲的脸,陈斯年那令人作呕的笑容和气息,
酒店房间里冰冷的地板,还有……那令人绝望的放纵和随之而来的巨大空虚……“玥玥!
开门!快开门!”母亲带着哭腔和前所未有的恐慌的声音穿透厚重的门板,
像冰锥一样刺入澹台玥的耳膜。她挣扎着坐起身,丝绒被单滑落,
露出身上暧昧的痕迹和皱巴巴的昂贵睡袍。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
让她本就因宿醉而虚弱的心脏狂跳起来。她踉跄着下床,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强撑着打开房门。门外,母亲澹台夫人脸色惨白如纸,
精心保养的脸上布满了泪痕和难以置信的惊惶,手里死死攥着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父亲澹台宏站在一旁,平日里威严沉稳的面容此刻铁青一片,额角青筋暴跳,
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滔天的怒火和一种……深切的失望与耻辱。“妈……爸?怎么了?
”澹台玥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浓重的不安。“怎么了?!
”澹台宏猛地爆发出一声怒吼,声音震得走廊嗡嗡作响,他一把夺过妻子手里的手机,
几乎要戳到澹台玥的脸上,“你自己看看!看看你做的好事!我们澹台家的脸,
都被你丢尽了!”澹台玥被父亲的暴怒吓得一哆嗦,目光下意识地聚焦在手机屏幕上。
只一眼,她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
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屏幕上,赫然是她昨晚在酒店房间里,跨坐在陈斯年身上,
衣衫不整、眼神迷离的照片!角度刁钻,
画面清晰得连她肩胛骨上那颗小小的痣都看得一清二楚!而更让她魂飞魄散的是,这张照片,
竟然被匿名发布在了本市最热门、流量最大的八卦论坛“名利场”的首页!
标题用加粗的血红色字体写着:「惊爆!尉迟集团太子妃婚前狂欢夜,与前任酒店激战!
视频实锤流出!(内附链接)」帖子下面,评论已经爆炸式增长,
不堪入目的字眼如同潮水般滚动刷新:“**!真是澹台玥?玩这么野?
”“尉迟砚头顶一片大草原啊!哈哈哈!”“啧啧,表面装得高贵,骨子里这么骚?
”“视频呢?求资源!好人一生平安!”“澹台家这次脸丢到太平洋了!”“尉迟家能忍?
婚礼肯定黄了!”澹台玥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她猛地捂住嘴,
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只有冰冷的绝望如同毒蛇般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不……不可能……怎么会……”她语无伦次,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是林薇薇……一定是林薇薇她们拍的!她们害我!爸!妈!是她们……”“闭嘴!
”澹台宏厉声打断她,眼神冰冷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视频!
视频都流出来了!尉迟家刚刚正式通知我们,婚礼取消!所有合作项目无限期冻结!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们澹台家几十年的基业,因为你这一晚上的放荡,全完了!
彻底完了!”“取消?”澹台玥如遭雷击,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失,
“尉迟砚他……他怎么能……”“他怎么能?!”澹台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的鼻子,
“他尉迟砚没把你沉江喂鱼,已经是看在两家过去的情分上了!你还指望他娶你?
娶一个在婚礼前夜给他戴绿帽子、还闹得满城风雨的**?!
”“**”两个字像两把烧红的刀子,狠狠捅进澹台玥的心脏。她身体晃了晃,
再也支撑不住,瘫软地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泪水终于决堤而出,
混合着屈辱、恐惧和巨大的悔恨。“哭?现在知道哭了?晚了!
”澹台宏的声音充满了暴怒和一种大厦将倾的无力感,“尉迟砚的手段,你难道不清楚?
他这是在报复!对我们整个澹台家的报复!你等着看吧,这仅仅是个开始!
”仿佛是为了印证澹台宏的话,他口袋里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他烦躁地接通,
刚听了几句,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什么?!
城东那块地皮的审批被卡死了?理由?……‘需要进一步评估’?放屁!之前明明都打通了!
”澹台宏对着电话咆哮,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银行那边呢?……催贷?提前催贷?!
我们上个月才续的约!……好,我知道了!”他狠狠挂断电话,胸膛剧烈起伏,
看向地上失魂落魄的女儿,眼神里最后一丝亲情也被冰冷的现实碾碎:“看到了吗?澹台玥!
这就是你干的好事!尉迟砚的报复,已经开始了!他这是要我们澹台家死!”就在这时,
澹台夫人的手机也尖锐地响起。她颤抖着接通,听了几句,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白,
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屏幕碎裂。“妈?又怎么了?”澹台玥惊恐地看着母亲。
澹台夫人嘴唇哆嗦着,眼神空洞,
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你弟弟……小峰……他……他在国外飙车,
撞了人……重伤……对方背景很深……现在被扣住了……要天价赔偿,
否则……否则就要按当地最重的刑期起诉……”“轰——!
”澹台玥只觉得脑子里最后一丝支撑也彻底崩塌了。弟弟澹台峰,是父母的心头肉,
也是澹台家唯一的男丁!这绝不可能是巧合!尉迟砚!一定是尉迟砚!
一股冰冷的、深入骨髓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比刚才的绝望更甚百倍!她终于清晰地意识到,
自己昨晚的放纵,究竟点燃了一个怎样可怕的、足以将整个澹台家焚烧殆尽的复仇之火!
“不……不能这样……我要去找他!我去求他!我去跟尉迟砚解释!
”澹台玥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就要往外冲。
“站住!”澹台宏厉喝一声,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一种认命的冰冷,“解释?拿什么解释?
视频是真的!你人赃并获!你现在去,除了自取其辱,让他看我们澹台家更大的笑话,
还能有什么用?”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压下那滔天的怒火,
声音变得异常疲惫和苍凉:“准备一下。下午,跟我去周家。”“周家?
”澹台玥猛地停住脚步,难以置信地回头,“哪个周家?周……周正雄那个周家?
”周正雄,一个年近六十、靠灰色产业起家、在圈内以暴戾和好色闻名的土财主!
他的儿子周伟,更是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不然呢?
”澹台宏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尉迟家这条路,彻底断了。
我们澹台家现在风雨飘摇,银行催贷,项目被卡,你弟弟在国外等着天价赔偿金救命!
周正雄……他愿意在这个时候‘帮’我们一把,条件就是……你。”他顿了顿,
看着女儿瞬间惨白如鬼的脸,残忍地补充道:“嫁给周伟。
这是目前唯一能拿到钱、暂时稳住局面的办法。你惹出来的祸,你自己去填!”嫁给周伟?
那个声名狼藉的废物?澹台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
比宿醉更强烈的恶心感涌了上来。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这根本就是把她推进另一个火坑!
“不!我不嫁!爸!你不能这样!我是你女儿啊!”澹台玥发出凄厉的尖叫,
扑过去抓住父亲的胳膊。澹台宏猛地甩开她的手,力道之大,让澹台玥踉跄着撞在门框上,
额头瞬间红肿一片。他眼神冰冷,没有丝毫动容:“女儿?从你昨晚踏进那个酒店房间开始,
你就不是了!你只是澹台家用来换取一线生机的***!下午三点,收拾干净,
别给我再丢人现眼!”说完,他不再看瘫软在地、失声痛哭的女儿一眼,转身,
迈着沉重而疲惫的步伐离开。背影在清晨的光线里,透着一股穷途末路的萧索。
澹台夫人看着女儿,嘴唇动了动,最终也只是流着泪,弯腰捡起摔碎的手机,
默默地跟上了丈夫的脚步。留下澹台玥一个人,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
被巨大的恐惧、屈辱和绝望彻底吞噬。她终于明白,尉迟砚的报复,不是简单的取消婚礼。
他是要她身败名裂,要她家族倾覆,要她……生不如死!而这一切,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四章“魅影”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早已停歇,白天的VIP包厢空旷而冷清,
残留的酒精和香水味混合成一种颓败的气息。林薇薇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粉紫色短发,
穿着皱巴巴的亮片吊带裙,毫无形象地瘫在沙发上刷手机,宿醉让她头痛欲裂,眼皮浮肿。
“烦死了,昨晚玩太嗨了……”她嘟囔着,手指无意识地***屏幕。突然,
一个被疯狂转发的帖子标题猛地撞入她的眼帘——「惊爆!尉迟集团太子妃婚前狂欢夜,
与前任酒店激战!视频实锤流出!」林薇薇的醉意瞬间吓飞了大半,心脏猛地一抽。
她手忙脚乱地点开帖子,当看到那张无比清晰、无比劲爆的照片时,
她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照片上澹台玥那迷乱的样子,
那间酒店房间的布局……正是昨晚她“安排”的后续!
她当时只顾着兴奋和拍视频给陈斯年“留念”好敲诈他,根本没想过这视频会流出来,
还闹得这么大!“完了完了完了……”林薇薇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手机都差点拿不稳。她立刻想到了尉迟砚那张冰冷英俊、却让人不寒而栗的脸。
澹台玥是他的未婚妻,自己作为“始作俑者”之一……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猛地推开,
撞在墙上发出巨响。苏曼同样顶着一脸残妆,神色仓皇地冲了进来,手里也紧紧攥着手机,
声音都变了调:“薇薇!你看到没有?!那个帖子!澹台玥那个视频!
是不是……是不是我们昨晚……”“闭嘴!”林薇薇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
惊恐地打断她,冲过去一把捂住苏曼的嘴,眼神慌乱地扫视着空荡荡的包厢,
压低声音嘶吼道,“你想死啊!什么我们!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是澹台玥自己喝多了发疯!
是陈斯年那个**拍的!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记住了吗?!
”苏曼被林薇薇眼中的狠厉吓住了,连连点头,掰开她的手,喘着粗气,
声音带着哭腔:“可是……可是尉迟砚……他会不会……”“他什么他!
”林薇薇强作镇定,但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她内心的恐惧,
“他找也是找澹台玥和陈斯年算账!我们就是去参加个派对,玩了个游戏而已!能有什么事?
法不责众!懂不懂?”她像是在说服苏曼,更像是在拼命说服自己。然而,
心底那股强烈的不安却如同毒藤般疯狂蔓延。
“叮咚——”林薇薇的手机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提示音,是她的私人邮箱。
发件人是一个陌生的地址,主题只有冷冰冰的两个字:「礼物」。她心头猛地一跳,
手指颤抖着点开邮件。没有文字内容。只有一个音频附件。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
她看了一眼同样惊恐不安的苏曼,咬了咬牙,点开了播放。一阵滋滋的电流杂音后,
一个经过明显变声处理、冰冷得如同电子合成的声音响起,
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林薇薇**,听闻您对音乐品味独特,尤其钟爱黑胶唱片的质感。
特此奉上您父亲林国栋先生,
于三年前在‘海天盛宴’游艇上与某位新晋小花旦的‘私密谈话’录音剪辑版。音质绝佳,
内容……精彩纷呈。请笑纳。这只是开胃小菜。」紧接着,
一段清晰度极高的录音流泻出来:“林董……您答应人家的角色……”“嘿嘿,小宝贝儿,
原文链接:单身夜亲吻前任,新娘变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