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12-20 admin
名字是《我要死了,顾少却不急着离婚了》的是作家青城的作品,讲述主角顾行之沈知意林芷的精彩故事,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输液管里一滴一滴透明的药液落下,静静敲击玻璃瓶底,发出极轻的声响。病房里消毒水味很重,窗外是初冬灰白的天,树枝像被人抽去了血色的骨骼。沈知意扯了扯嘴角,笑得有点僵。“别胡说。”顾行之的嗓音压得很低,像是...

输液管里一滴一滴透明的药液落下,静静敲击玻璃瓶底,发出极轻的声响。
病房里消毒水味很重,窗外是初冬灰白的天,树枝像被人抽去了血色的骨骼。
沈知意扯了扯嘴角,笑得有点僵。
“别胡说。”
顾行之的嗓音压得很低,像是怕惊动什么,“医生说了,这个疗程做完,你的指标又好了不少。”
“是啊,又好了不少。”
她顺着话说,目光却落在他领口那一点若有若无的唇膏印上,“好到足够让我签字离婚了。”
男人下意识抬手去摸领口,动作却在半途生生停住。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指尖僵在半空,最后只是垂下。
沈知意偏过头,看向窗外:“你今天来的比平时晚,是路上堵车,还是她那边有点舍不得放你
”顾行之没说话。
沉默本身就是回答。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输液器“滴答、滴答”的声音在此刻被放大,每一声都像砸在她心上。
“我不是来吵架的。”
半晌,他开口,“知意,我答应你,从你查出病的那天起,我就没再——”“没再碰她,对吗
”她替他接上这句,语气温柔得近乎讽刺,“可你忘了,我不是只会看‘结果’的人,我还看‘过程’。”
她转回头,望着他,眼神太冷静了,冷静到不像一个重病将亡的女人,倒像是在谈一单风险极高却又势在必行的投资。
“顾行之,你爱她,我知道。”
她说,“从很久之前就知道。”
真正意识到这一点,是去年的冬天。
那时她还没病,高位截瘫离她很远,生死二字也不过是书里和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东西。
公司年会,舞台灯光华丽,酒杯叮当。
她穿着顾夫人专属定制礼服,站在他身侧,对外人露出得体的笑。
主持人喊到“顾总致辞”,全场灯光打在顾行之身上,他一如既往沉稳矜贵,笑容有礼却疏离。
台下有不少女员工眼里带着星光,其中,有一双眼睛特别亮。
那是林芷。
顾行之的秘书。
也是后来,她病房外总能听见名字的那个女人。
顾行之在台上讲话,她站在一旁,手里的香槟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酒液溅到裙摆,她低头去看,余光中却瞥见二楼的观众席上,林芷正攥着应援板似的年会节目单,仰头看着台上的男人,眼睛里是**裸的仰慕。
那种眼神,太容易辨认了。
年少时她也这样,隔着教室的走廊,望着穿着白衬衫站在讲台上的少年顾行之,以为那会是她一生。
她当时心里并没有立刻惊慌,只是礼貌地笑,抬手把那点不属于自己的情绪抹平。
人到三十,她以为自己已经学会如何体面地接受“并不是所有东西都能永远归你所有”这个事实。
可她没想到,那个事实来得那么快。
从那之后,她察觉到一些细微的不同。
他的微信消息里多出一个常驻置顶对话框,备注是简单的两个字母“LZ”。
他常常在深夜接电话,语气难得带着耐心,会说:“你别哭,明天我让行政给你调休。”
有一次,她被纸划破了手指,他走过去看了一眼,说了句:“下次小心点。”
语气淡淡的。
她却无意间瞥到,他手机屏幕亮了,是一条新信息:“行之,我手指被硌破了,好疼。”
那晚,他回得很快:“拍个照片我看看。”
而对她,他只是云淡风轻地说:“下次小心。”
她不是看不见差别,只是不愿拆穿。
直到医生在诊室里说出“恶性”“转移”这些词,她才意识到,有些东西,她从来没真正握紧过。
病房里,顾行之垂着眼,像被她看得有些狼狈。
“知意。”
他难得用了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别再提离婚。”
“为什么
”她反问,“你不是早就想要自由了吗
我拖着这副身体,在法律上和你绑在一起,你不嫌晦气
”“我从来没觉得你晦气。”
他皱眉,声音低下去,“你是我妻子。”
“是吗
”沈知意轻轻笑了一下,“可你看她的眼神,跟看我完全不一样。”
顾行之闭了闭眼。
他的确看过镜子里自己的眼睛。
看见过那里面不该出现的怦然。
“行之。”
她突然叫他的名字,不再是疏离的“顾先生”,也不再是婚后习惯的“阿之”,只是像回到很多年前,那个在大学操场上不小心把篮球砸到她的少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年你没答应我,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他愣了一瞬。
那是他们的一个秘密。
求婚这件事,从来不是他先开的口。
她毕业那年,家里出了一点状况,父亲的公司流动资金出问题,她咬了咬牙,去找了当时已经事业有成的顾行之。
她说:“顾行之,嫁给你,对我来说明明是最好的选择,你愿不愿意成全我一次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好。”
那时她以为,那是爱情的回应。
没想到多年以后,在一次醉酒的凌乱夜里,他抱着她喃喃一句:“对不起,是你先开口。”
那一瞬间,她才突然有点明白,这场婚姻里,主动的人一直是她。
爱得多的人,一直是她。
“我最近总是在想一件事。”
沈知意突然说,“人是不是到了终点,才会开始认真结算这一生
”顾行之心脏一跳:“别说终点。”
“那好,我换个词。”
她配合得很好,“阶段性总结。”
她慢慢抬起手,指尖有点发抖,努力去够床头柜上的一个信封。
顾行之立刻上前帮她拿,她却偏头躲开:“别碰。”
她自己费力地拽出那个信封,放到被子上,声音轻轻的:“这是离婚协议。
我已经签了。”
顾行之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我没打算强留你。”
她看着他,字字清晰,“你放心,我不会在法律上占着你,让你当个名义上的‘寡夫’。”
这句话说得极狠,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残酷。
但如果不狠一点,她怕自己会舍不得。
“你签了,我明天就让律师来办手续。”
她继续道,“这样,等我……等这个‘阶段性总结’结束,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娶她了。”
她顿了一顿,笑了下:“你难道不高兴吗
”顾行之盯着那封薄薄的纸,嗓子像被卡住。
他想说“我不高兴”,想说“我不想娶她”,想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你”,可这些话到了嘴边,却被某种复杂的情绪全部拦住。
因为他知道,她不是没看见过他心底的动摇。
他没有逼她签这份协议,可他也没有在自己开始动摇时,干脆利落地斩断那条叫林芷的线。
于是如今,她用这种决绝的方式,把选择权还给了他,同时,也把一切责任,掷回他手里。
“你不说话,”沈知意自顾自地解释,“我就当你默认了。”
她把信封往他方向推了推,然后闭上眼:“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你可以先回去了,林**大概在等你。”
“知意。”
他喊她。
她不应。
她的睫毛在苍白眼睑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像很久之前的某一个午后,她趴在图书馆的桌子上睡着,他走过去轻轻碰她,她也这样是假装没醒。
那时他觉得她很可爱。
现在,他只觉得胸口发闷。
“我明天再来。”
他最终只是说,嗓音被压得极低。
门合上的一瞬间,病房重新安静下来。
沈知意睁开眼,鼻尖有些酸。
输液架上透明的液体还在一滴一滴往下落,她突然觉得有些冷,伸手去掀被子,却发现手指无力得厉害。
门外,走廊尽头,林芷正靠在窗边等。
“顾总,她怎么样了
”看见顾行之出来,林芷立刻走过来,眼神真诚而焦虑。
“还好。”
顾行之下意识收起刚才那份沉重,给了一个安抚性的回答,“医生说最近状态稳定。”
“那就好。”
林芷松一口气,却又想起什么似的补了一句,“我刚刚在护士台问过,最近床位很紧张,好多病人都排不上床。
顾太太住的是单间,安静很多。”
她说这些话时语气很自然,像只是单纯心疼。
可这话落在顾行之耳里,却隐约有一点讽刺意味,他为她争取的这一切优渥条件,似乎变成了某种“补偿”的证据。
“行之。”
林芷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你很难受吧
”顾行之不答。
“我今天其实不该来的。”
她握着手提包的带子,指节用力,“只是……我听说她又签了离婚协议。”
顾行之猛地抬头:“谁告诉你的
”“护士在走廊里说的。”
林芷解释,“他们说,你太太好像真的是想放你自由。”
“她不是‘放我自由’。”
他嗓音有些冷,“她是放弃了。”
放弃他,放弃这段婚姻,顺便放弃了自己,因为她心里大概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感到一种被人掏空了的恐慌。
原来,被放弃的人,会是他。
“行之。”
林芷轻声叫他,“你别太勉强自己。”
“什么
”“你陪在她身边,是对的。”
林芷认真看着他,“但你不必因为愧疚,就把自己的一生搭进去。”
她顿了顿,似乎鼓足了勇气:“如果有一天,她真的离开了,我也不会因为你立刻娶我而高兴。
我只会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不要被罪恶感淹没。”
顾行之微微一愣。
他知道林芷喜欢他。
但这样坦诚的告白,还是第一次听。
“你总觉得,是你让她走到今天这一步。”
林芷道,“可知意姐得的这种病,谁也预料不到,你不用把所有的因果都揽在身上。”
顾行之沉默了一会儿,第一次认真问:“你为什么叫她‘知意姐’
”“因为……”林芷低下头,神色有些复杂,“因为她曾帮过我。”
三年前。
林芷刚进顾氏做前台,样貌清秀,工作认真,却一身小心翼翼的穷学生气,穿来穿去只有两套职业装。
有一次公司要举办客户酒会,需要几个女员工帮忙做接待。
行政部挑人时,看中了她的气质,把她拉去试礼服。
礼服很贵,是租来的,高级定制品牌。
她穿上那件黑金色的长裙时,连自己都愣了一下,镜子里的人像突然从前台变成了某个高不可攀的圈中女星。
可她只是看了两眼,又急忙脱下来,拽着衣摆生怕弄坏。
“放心穿。”
当时负责的人笑她,“这件礼服顾太太亲自挑的,她说你适合这种。”
“顾太太
”林芷怔住。
她还没见过顾总的太太。
等真正见到时,是在那场酒会的后台。
沈知意穿着一袭剪裁利落的白色套裙,外面披着淡金色披肩,手里拿着香槟和客户谈笑。
有人叫她:“沈总。”
有人叫她:“顾太。”
林芷站在角落,看着她,心里竟生出一种奇怪的情绪,那不是嫉妒,而是一种遥不可及的羡慕。
后来,她在洗手间不小心把礼服的裙摆划出一道小口子,吓得脸色发白。
正慌乱着用纸巾去按,门开了。
进来的是沈知意。
“怎么了
”她看了一眼,立刻明白,“划破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一定赔······”林芷慌乱地说,眼眶都红了,“可是这套礼服很贵,我可能要分期,还要······”“别哭。”
沈知意递给她一张纸巾,语气很自然,“不是你的错,是裙边本来就太薄,走路容易勾到。”
她蹲下身,很熟练地把那道口子往内侧折了折,用随身带的小针线固定好:“这样没人看得出来。
等会儿你走路小心点就好。”
“可,可礼服公司那边······”“他们看不到的。”
沈知意站起来,拍拍她的肩,“你今天负责的那一桌是南城银行的人,对吧
他们总监有点难应付,你如果能应付下来,比一条礼服重要多了。”
她笑了一下:“如果真出了事,我帮你扛。”
那一刻,林芷第一次对这个“顾太太”有了具体而鲜活的印象,她不只是挂在某些人口中的名字,不只是财经杂志上的人物报道,而是一个会在洗手间蹲下来帮自己缝裙子的女人。
那晚酒会很顺利。
林芷咬牙硬着头皮把自己要说的话一遍遍练,南城银行总监被她的认真和细致打动,后来还特意跟顾行之提起:“你们前台那个小姑娘不错,可以重点培养。”
再后来,她被调到总裁办。
知道是谁提的建议,她更是清楚不过。
沈知意。
“所以,你以为我讨厌她吗
”林芷看着顾行之,露出一个有点苦涩的笑,“行之,我喜欢你,不代表我希望她死。”
顾行之被这句话震了一下。
他原本以为,这一切牵扯到的不过是三个人之间的情爱纠缠,可原来,在那之前,竟还有他不知道的交集。
“你可能不记得了。”
林芷声音有些低,“你第一次在走廊里叫住我,说‘你来我秘书组试试’,那天,知意姐也在场。”
“她看着我,笑着说:‘小姑娘挺好的,就是太客气了。
行之,你少凶一点。
’”林芷吸了吸鼻子:“那时候我心里想的是,如果有一天,我能成为像她那样的人就好了。”
“但你后来喜欢上的是我。”
顾行之平静地说。
“人总会犯错的。”
林芷笑笑,“可知意姐没有错。
她生病,也不是报应。”
她抬起头,目光真挚:“行之,如果你还有一点爱她,就别在这个时候签那份协议。”
夜里,顾行之回到家。
偌大的客厅空空荡荡,只有墙上时钟的指针规律走动。
这是他和沈知意一起买的房子。
当初他们去看样板房,她站在落地窗前说:“朝南的房子好,冬天有阳光。”
他没多想,就点头说好。
他不擅长在这种生活琐碎上做决定,一向是她在前面挑,他在后面买单。
她热爱收藏各种手工杯子,厨房的橱柜里塞满了奇形怪状的马克杯,上面画着猫、画着山、画着小熊,有一次她在集市上看到一个粗糙的小陶杯,说“这个有生命力”,非要买回家。
他嫌弃得要命,却还是给她付了钱。
现在,那个小陶杯安安静静地躺在橱柜最角落的位置,杯沿有一点小缺口,是她有一次洗碗太用力磕到,吓得连声说“完了完了你肯定要骂我”,结果他只是揉揉她的头,说:“下次小心。”
他站在厨房里,突然觉得喉咙很涩。
客厅的沙发上还放着她以前喜欢用的薄毯,边上是她随手丢着的靠垫,靠垫的布套已经有些褪色,却始终没换,她说“这样才有家的味道”。
如今这个“家”,只剩他一个人站在这里。
顾行之走到书房,从抽屉里拿出那封信。
白色的信封,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刺眼。
他拆开它。
里面的离婚协议书上,沈知意的名字一笔一划,很工整。
她在签名那一栏写得很慢,每一个笔画都像在告别。
“离婚后,小说《我要死了,顾少却不急着离婚了》 我要死了,顾少却不急着离婚了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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