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摇篮》 一 纪实散文 云峰 前言 岁月已逝，时光如梭，弹指一挥间。走过的沧桑路，崎岖不平坎坷 蹉跎。但，最令我记忆犹新的，还是那遥遥如醉的童年，天真烂漫------ 九月怀胎恩似海 终生不忘偎娘怀 哺乳琼浆婴儿育 熬尽苦心莫费猜 学语走路常跌倒 雏鹰何惧雷电来 日月相映几载逝 自有芬芳笑口开 妈妈给了我小生命，她以伟大的母性，呵护哺育我成长。虽是懵懵 懂懂，但童年的岁月，至今还幕幕在历。 一 回忆起遥遥的童年，虽有几分苦涩，但还是有些恋意------。 记得我在五六岁时，妈妈在生产队担任幼儿托管，负责看 管那些天真活泼的孩子们。一个个小手拿着各种色的绸布小彩 旗，活动在我家房后一块宽阔的场地上。妈妈教我们做各种游 戏。大家围着一个大圆圈蹲着，选一名孩子随意在某个人身后 藏一件东西、拔河、跳绳、蒙眼捉迷藏、唱歌等等。乐的孩子 们欢天喜地。 五八年大跃进，全国各业都在大干，治山治水，淤泥上山， 修水利。当时的青堆乡各村抽调劳动力到我们屯修建水库。 整天人山人海，刨土的、打石头、拉泥、唱歌喊号子打夯，热 火朝天。休息时间，还有工地宣传队，针对当时的形势，有歌 曲、相声、小型话剧进行宣传。晚上，有时放电影、演剧、大 秧歌等。父亲经常把我擎到他的肩膀上去水库看热闹。活动结， 束了在回家的路上，望着夜空，淡淡的月光，闪闪的星斗，坐 在父亲的肩上犹如软床，心里美极了。说到这里就想起了鲁迅 先生“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一联。儿时的衣服 和鞋都是妈妈自己裁剪各式童装，一针一线做成的。常做虎头 手套，鞋顶是自己用普绣花鸟之类图案。妈妈年轻时漂亮贤惠， 心灵手巧，在村里很有名气。父亲当时是村委会会计，闲时写 一些汉字，画图样教我。至今还能想起“日月水火山石田土人 手足口耳目------”父亲和母亲的言教，在我幼小的心灵中就打 下了深深的烙印。在父母的熏陶下，得到启蒙。常画些小儿画， 人物、花鸟、山水，四不像。经常在哥哥的语文书上照样写字 画画，有时被哥哥说哭过。儿时的心灵天真无暇，至今还令我 神往------。 二 儿时，经常吃完晚饭，点一盏小火油灯，我们兄妹几个围在父亲身边听故事。 多半是民间传说。有古代寓言、神话、聊斎。讲的有声有色，如临其境。记得讲 过：唐僧西天取经、神医华佗、武松打虎、菩萨救苦救难、牛郎织女、白蛇传、 哪吒闹海、等等。听得入了迷。有时听到深夜，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做梦也入戏。 至今还能想起好多故事情节。回顾当时的故事情节，大致可分为几个方面：做人 要诚实、善良；分清敌友；不要贪便宜、要勤俭不要铺张浪费、做事要有恒心和 毅力，多做好事，莫问前程。父亲的故事我听了好多年，受益良多，在我童年的 日子里，增添了无穷的乐趣。 小时候，每逢年节，总爱穿新衣裳，和别人家孩子攀比。妈妈要强，生活尽 管苦一点，宁愿舍得自己也不能亏了孩子。腊月季节，到商店买回来几尺布，自 己裁剪，自己做。白天没时间，就在晚上点上火油灯，一针一针缝。好事，我钻 进被窝看着妈妈干活。看着看着睡过去了，一觉醒来，外面的鸡都叫了，妈妈还 在缝着------。 曾记得，每到龙凤日，妈妈总会做一些民间流传的小玩意（避邪）。端五节做 一些小粽子，小猴（布艺）挂在門上，（传说避邪）。每年春节都会给我们做虎头布 鞋。当我走出去，邻居见了都会赞不绝口。当时自己也是故意显摆给人看，就别提 有多高兴了。邻居家一大帮小孩凑到一起做迷藏、打溜溜蛋、滑冰等，大年三十晚 上，半夜发纸。家家放鞭炮、礼花，热闹极了。大人给新票压腰钱。发完纸，跟着 父亲提着灯笼到邻居家拜年问好。农村的习俗挺热闹的，至今还记忆犹新。 三 年令相仿的小伙伴，常在一起玩耍。爬山、戏水、钓鱼、摸蟹……， 遨遊童话世界，确是令人神往。 一次，上山挖野菜。约上午九点左右回来。回家后，领着妹妹直接 跑到水库，准备洗澡(夏天温度太高)。小伙伴们早已准备好了长橙板，手 扶着板即可浮水游泳。他们玩的尽兴。这时我也扶着一块板，和他们一起 游玩。游着游着，不小心手与木板被水冲开，顿时落入深潭……。此起彼伏 ，上下串动，也不知喝了几口水？在水里，好像还能看到房子……(其实是 有点二糊了）。串上来摸摸糊糊看到岸上不少小孩子们，串上来摸摸糊糊看 到岸上不少小孩子们，妹妹乱喊乱叫。也不知持续多长时间，在水里好像双 手向前扒水，双腿向前迈动。命不该绝，竟然踩到了石头，走出水面，爬向 岸边。伙伴们围过来问长问短，我笑了。只见妹妹边哭边说“吓死我啦！"， 我偷偷告诉她“别和妈讲哈？！"。这时妈妈已经被小伙伴给喊来了。妈妈只 说了一句“小彪子，害怕啦？！没大人再别进去了啊！！"我点头。只见妈妈 面带笑容两眼盈泪，给我穿上衣服，同时也警告其他小伙伴，千万不要再进 深水啦！！说完领我回家……。 四 冬天是滑冰盛季，我们水库又是一个极好的滑冰场。我和小伙伴 们天天去玩。还有远近的年轻小伙子，有的坐冰车、有的穿冰鞋 、三三两两，你追我赶在滑冰。我也坐着冰车在小心翼翼。还有 的打垛镂，有说有笑。有的累得满头是汗，却没有一个人喊累。 冬天的季节，就是冰天雪地，寒气逼人。 每逢大雪纷飞，我打心眼里高兴。因为给我们创造做雪人的 有利条件。雪停了，遍野山河披银装。一幅绝美的北国风光，靓 丽的风景线。我们这些小孩子都在自家门前和院子堆成大雪人。 顿时增添浓郁的农家气氛。 我的童年吃穿不富裕，但是，幼小的心灵中，始终有一片蓝 天。回顾起来仍有恋意------ 五 我家周围是山，西边是水库，门前有一条长长的小溪。小时候 经常同伙伴们上山捡蘑菇。夏季雨过天晴，正是盛出旺季，有时都 跑到几里外的山上。左手拿着小筐，右手拿根木棍，用来扒拉树枝 和草。能捡到好多种蘑菇:猴头、鸡腿、雨伞丶绿垫沃、小红菇丶等 等，半天能捡一小筐。说起来，也不容易，有时不小心，碰到蛇吓 了一条，有时还被波秋猫蛰着皮肤，可疼了！！皮肤立时红肿起来。 虽然辛苦，但是挺感兴趣的。回家后，妈妈又高兴又难受，我还笑 着安慰她，怕她再不让我去捡。 说到在水库钓鱼来，也蛮有意思的。拿根缝衣服的钢针，用火烧 后弯成勾，栓上绳，绑在竹杆头上，(找父亲做钓鱼勾)放上蚯蚓作饵 ，即可钓鱼。伙伴们常在水库边钓鱼，可逗人了，认真观察水面垂 钓处，只要水一动，马上提杆，十有八九鱼上勾。有时还真能钓上 一斤二斤的，钓上一条鱼比吃都乐。再说用小勺网在河套扐鱼，更 有趣。有时能扐到虾，小鱼，蝌蚪，青蛙，有时还能扐到蚧蚆和蛇 ！又可笑又害怕！兴趣正浓时，不知不觉天晌了，不知不觉天黑了， 嫌时间太快！浑身成了小泥鬼，回家后，家里人笑的不得了。 时光伴随着我的童年，品偿和励练我的苦乐年华…… （待续） 首发中财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