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6-29 admin
残阳如血,余晖给边陲的小城镀上一层衰败的萧瑟意味,远处泛着金红光泽的雪山,闪着冰冷又炙热的寒意。 这是我长大的地方,照夜欢快地嘶鸣,我的眼睛有些发热。 正在这时营口瞭望的哨兵唤了一声: 是照夜!是赭将旗!副将军和将军都回来了! 副将军?徐子仪口中那个不服管教,屡屡以下犯上的杨昭溪? 我回头望去,只见天际滚滚尘埃和一抹扎眼的赭红。 滚滚尘埃奔袭到眼前,我才看见他的脸。 凛冽寒光照铁衣,马背上的那个少年手持一支银枪,枪上血犹未干。 朱红的发带将墨色的头发高高束起,一把利落马尾,一眼望去他身上竟然只有红黑白三种颜色,像极了远处高不可攀的千仞雪山,利落又狂放。 四年前见他,不过还是个孩子,如今已经是副将了。 然而不等我开口。 他手中银枪已经挟着风袭向我面门,枪出矫若游龙,只听空气中一声清脆的铮鸣,下一秒那银枪已停在我喉头,堪堪收住。 看我愣住,他忽然一笑,带着一点少年特有的顽劣: 将军大人都不笑,没劲 他若无其事地调转马头回营,对身后震天的恭迎徐将军恍若未闻。 我却觉得,他并不是闹着玩,那一瞬间我分明在他眼中看见了……杀意。 ……这恐怕远不止顽劣不堪了。 远看见两个男人左右侍立在帐门两侧。 徐子仪摆摆手,只喝了几口热茶。 不过很快他就后悔了。 府里头吃饭规矩多,老夫人吃饭需得媳妇们站着伺候,徐子仪捧着茶盏,只觉得眼前发昏,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老夫人看他手抖,吃饭吃得更慢了。 终于他觉得眼底似烧,腰如灌醋,手上的茶盏似有千斤重,一个趔趄倒下了。 众丫鬟才要去扶,老夫人轻咳一声,将筷子一放,便无人敢动了。 徐子仪一睁眼已经躺在床上了,只觉得小腹痛得要命。 夫人醒了?宫中孙太监派人来问呢,年底了 年底了?年底怎么了? 徐子仪才要起身,忽然觉得下身好不舒服。 夫人来月信了红玉笑了,还好呢,没怀上 没怀上?就这么值得高兴吗? 不待徐子仪细细去想,忽然想起来孙太监的事: 年底了?什么意思? 夫人真是傻了,孙太监可不是年底打秋风来了 孙太监叫孙扣宝,人如其名,仗着御前的威风,没少跟底下官员伸手要银子,徐子仪心里最瞧不起这种没骨气的阉人,每每入宫都不曾给好脸色。 不给! 夫人怎么能说这种话!红玉慌得去捂徐子仪的嘴,老爷性子直,素来不屑结党谋私之事,您从前也说官场弯弯绕绕,岂能独善其身?从前老爷得罪了那帮文官,要不是夫人您常打点那群太监,他们在御前帮着老爷吹点风,日子哪里是这么好过的? 她……帮我打点?徐子仪愣住了,从没听琼月说过这些。 老爷素来看不惯那帮仗势欺人的人,可越是这种小人,越不能得罪红玉叹了口气,夫人您定夺吧,今年老爷打了两回胜仗,得了不少封赏,不定怎么遭人妒恨呢 徐子仪只沉默,他哪里知道如何打点? 周姨娘挺着肚子哭得梨花带雨,眼下一粒胭脂痣楚楚可怜,老夫人已经气得摔了茶盏,飞溅起的碎瓷片划破了徐子仪的脸。 红玉被拷打得不成人形,却死死咬定周琼月无辜,绿珠年幼不知情,是自己恨周姨娘所以买了道士,想害她们一尸两命。 徐子仪看着摔在自己面前,那个大着肚子的人偶,十七根银针都密密麻麻地扎在它的肚子上。 他不知道为何红玉咬死是她自己找道士要陷害周姨娘。 丫鬟没有她的主意,怎会去求访道士?我的生辰八字也从未有他人知晓,不过是从前我与她交好,便掏心掏肺地同她说了许多,谁想……周姨娘满脸是泪,你若要害我,你尽管来害,何必咒我腹中孩子,你自己生不出,便也要咒我们母子吗? 她出身乡野,这种下作手段她倒是懂得多 说不定当初便是用这种手段,勾引将军呢 老夫人气得浑身乱战,徐子仪只觉得自己一张嘴怎么也说不清。 难道要他说,自己和琼月换了身子,找道士偷偷打听换回来的法子? 他实在不知那个人偶从何而来,也不知周姨娘怎么知道他吩咐红玉去寻道士的。 关起来!不许给饭吃!死生由她去! 老夫人哆嗦着嘴,脸上泪痕未干,底下丫鬟们请大夫抓药打热水忙作一团。 徐子仪担心母亲身体,想上前去侍候。 却不想一只白润细腻的手按在他的腕上,轻轻制住了他。 周姨娘背对着众人,自沾泪的手帕后抬起眼,看了徐子仪一眼,勾起一个浅浅的笑,眼下胭脂痣风情万种:
妹妹呀,你还想去气死老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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